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小泪包[娱乐圈] > 正文 第32章 第 32 章
    岑意眼看着他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由得多想了些,握紧中陪伴多年的游戏币,“是你们那个开游戏厅的朋友想把它收回去吗?”

    真要是这样,他好像也没办法拒绝。但当宝贝珍藏了这么久都有感情了,当然是舍不得的。

    “那倒不是。”

    燕凡笑了笑,语气有些怀念,“南获只对这些物件的设计过程感兴趣,等做出成品来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嫌占地方都是送人。”

    再人都不在了,也没可能会再开口索要什么。

    岑意放下心,把游戏币揣回口袋里。听名字觉得很耳熟,“南获前辈,是dwn乐队里的那位吉他吗?”

    “你连他都知道?”

    “那当然,dwn的演唱会录像带我家里有全套,都看过好多遍。”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声音低了些,“但我记得南获前辈好像因为出海时的意外,多年以前已经去世了。”

    他关注dwn很多年,这样对乐队影响重大的事件当然不可能错过。当年南获遇难的事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之后也每年都会看到有粉丝发哀悼的长文。

    南获是乐队最初的组建者,被比作dwn的地基。年龄也比其他乐队成员大很多,尤其对沈闻霁而言,是像父亲一样的角色。却在最鼎盛时期的世巡结束后不久,因为意外永远留在了大海深处,尸骨难寻。

    粉丝心中“世界上最好的吉他”不幸去世,激起一大批“南获之后世上再无dwn”的言论。

    不久后dwn真的宣布了解散,剩下的三个人各自发展,至今再没有聚齐同框过。

    “的确数着数着就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燕凡一声叹息,“南哥从前是把沈闻霁当亲弟弟疼的。你们沈老师也跟他最亲,事情发生之后,每年这几天都去南获旧家里待个十天半月,谁也不见。前些天离开基地就是去那渔村了。”

    岑意点点头,心情莫名沉了些。

    沈闻霁从没提过这事。不是会这些的性格,更没有理由跟他提起。可注视着纪念币时,那样悲伤的眼神和语气,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他当时在旁边还乱吃醋,现在想想也太不知事了。

    “每年这几天是南获前辈的忌日吗?”

    “嗯。这会儿已经过零点了吧。”

    燕凡拿出看了一眼时间,“那就是今天。”

    岑意愣住了,“那沈闻,沈老师呢,现在在哪?”

    “估计在基地里喝闷酒。”

    燕凡,“往常都会在南哥那儿待着。今年待得比往年短一些,大概是顾着有工作才提前回来的,这不跟一公的日子撞了么。这位吧,看着不怎么让人放心,其实做事还是靠谱的。”

    或许是因为游戏币出现的影响。沈闻霁究竟是什么想法还没问清楚,他却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把岑意从普通的“练习生后辈”,往更知心的“自己人”这边划分了。

    “之前沈闻霁劝你回家也是因为这个。毕竟有南获的事在先,他怕你也扛不住干这行的压力,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我毁灭的事来。就是话不怎么好听,但到底是心疼你。”

    燕凡耸耸肩道,“其实也不止他会这么想。你刚参加节目的时候,我们看你都跟看个瓷娃娃一样。”

    “这我知道。”

    岑意嘴角正要上扬,却察觉出不对劲来。表情一凝,蓦地看向他,“南获前辈去世不是因为出海时遇到意外吗?”

    燕凡也愣了。这才想起,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实情,摇头道,“只是新闻那么而已。”

    “那他”

    “是自杀。”

    **

    南获最初组建dwn的时候,只是凭着热爱,顺带着寻思能偶尔接些商演什么的换点酒钱就够了。

    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主唱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吸粉吸金的能力。更想不到从一次街头表演意外被发掘之后,乐队发展就像是坐了火箭,气都不带喘地一路飙升,直达世人瞩目的地步。

    如果沈闻霁是dwn的灵魂,南获就是dwn的基石。起初没签公司没有经纪人,什么商演晚会音乐节,行程全都是他在忙前忙后的沟通照料。

    有句话一度流传在粉丝里受到追捧:最想跟沈闻霁谈恋爱。最想跟南获结婚。足以证明不仅在乐队心里,对无数粉丝而言,他都是dwn最坚实可靠的存在。

    但南获始终无法享受这样声名显赫的生活。他热爱音乐和舞台,却难以适应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关注着,个人生活都被暴露无遗的日子。一度萌生退出公众视野的想法。只是稍一显露念头,便遭到骂声一片。

    灵魂或许可以自由不羁,但基石不可以。至少大家对他的要求和期待不允许。

    “当时正是要筹备世巡的时候。他只提过一次压力大活得太累了,但我们都没太当回事。”

    已经有太久没起过这些陈年往事了。或许是晚上喝了酒,燕凡眼角晕着红,长叹一声揉了把脸,“那时候dwn红成什么样多少双眼睛盯着啊,我们每个人都顶着压力天天熬夜工作。还劝他坚持,等世巡结束再好好放个假现在想想可真是。”

    再后来的事,岑意已经能想象到了。

    南获想要的并不是歇几个月而已。他是想彻底退出这片聚光灯,把音乐当爱好业余时玩一玩就够了。想过平淡的生活。

    但似乎所有人都不支持他想停下来的心。无论是粉丝,还是这些兄弟。

    于是强撑着等世巡结束,大家各自休假。他也借着散心的名头出海,寻求彻底的解脱,把自己永远停在了那一天。

    岑意难过得不出话来。

    他是因为沈闻霁才学了吉他。

    那沈闻霁的吉他是谁教的?南获。

    他曾也期待着,希望这样有才华又默契的两个人能永远把乐队发展下去。却从没想过,是千千万万如自己这样的期待压得他喘不过气,把他逼上了绝路。

    一直以为的天妒英才,原来是**。

    燕凡,“南获出事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沈闻霁的。”

    “他没爹没妈的,一直就把南获当至亲的长辈看待。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我们都能看淡,他怎么都挣不出来。”

    岑意低声问,“是因为没能救到他吗?”

    那沈闻霁一定很自责。

    燕凡颔首,“所以我们从来都不会劝别人,什么要把梦想坚持到底之类的话。”

    “真正要坚持下去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坚持,并不会被那几句鼓励或阻挠的话就改变心里的方向。最后能决定你走什么路的,一定是你自己,想不想做。”

    “这节目只是个起点,要走下去,你以后会经历更多。有的人支持你到天荒地老,有的人恨不得你从世界上消失,但那都不是你必须坚持或放弃的理由。‘要么死,要么死磕到底’的想法可以有,但从来不是每个人都要有。”

    “记住,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做。”

    燕凡语重心长道,“万一,我万一,你真的想退出了也没关系。人生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干点儿什么不行?但人生只有一次,一定要握在自己里。”

    “或许别人不能接受,至少沈闻霁绝对支持你。谁敢骂你他都会在送你回家的路上替你骂回去。”

    “”

    属实是沈闻霁会干的事。

    岑意笑了,“我会好好记住的。”

    “那pd我们今晚的聚餐什么时候结束啊。”

    燕凡挑眉看他。

    岑意不好意思道,“我想回去看看沈老师。”

    “估计还要一阵子。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们都想好好放松放松。”

    燕凡,“你先走也没事,我找辆车送你回去。带了吗?”

    “带啦。”

    一公前导演把大家的都发回来了。岑意摸了摸口袋,把游戏币卡进胸针里一并装进去,“谢谢你。”

    燕凡的视线跟随着落在他口袋上,停顿两秒,意味不明道,“也谢谢你。”

    **

    深更半夜,沈闻霁一个人在房间里躲清静。

    今天这日子有些特别,按理他不该在这的。扯更远点,往年他都不会在这几天还被工作缠身。

    可今年燕凡来找他录这么长个节目,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答应了。究其原因,或许是听到了那句——

    “你还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吗?”

    是什么样?

    舞台上的声色光影在脑海中回复,闪烁跃动。

    岑意赢了。

    惊艳的舞台。沈闻霁闭上眼,甚至还能听得到他歌声里细微的颤抖。

    或许岑意自身都没有意识到,那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源于恐惧或紧张,而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抑的兴奋。

    他享受舞台。他天生就属于舞台。

    沈闻霁回想他这晚在舞台上放飞自我的表现。想到他跳舞太投入差点踩空台阶,被祁燃拉回中间时的模样,兀自笑了起来。

    疯子。

    跟从前那个dwn的主唱何其相似。

    回过神来,四瓶苏酿空了两瓶。沈闻霁刚拿起第三瓶,忽然听到后边的门被敲得哐哐响。

    “”

    是那两只猫宿舍的方向。

    这房间是从储存室改过来的,构造特别,前后有两扇门。旁人要敲门也是敲前门,不会去减压区把特意放在那做遮挡的大画框搬开来找入口。

    也就只有一个人会在那个方向敲门了。

    沈闻霁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他,正常出入的门其实就在旁边,那间一直上锁停用的设备储存室。

    是因为没想过他会再来第二次吧。

    门一打开,空气里夹杂而来的陌生酒味格外引人注意。

    岑意扬起笑脸,颇有些轻车熟路的语气,“晚上好啊沈老师!啊,天快亮了不好意思。”

    “”

    沈闻霁:“你自己回来的?”

    “嗯,他们都还在聊天。”

    “那你呢?”

    “我也想聊天。但是想跟你聊天,就偷偷跑回来了。”

    岑意往里探了探头,还是黑漆漆的。见他还立在原地没有动,很好话地打着商量,“你不想让我进去吗?那我们在外面撸会儿猫也行。要是不想聊天回去睡觉也行。不过我还不困,你困不困啊?”

    “”

    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沈闻霁叹了口气,侧身让路,“那进来吧。我这只有酒。”

    “没关系,我也可以喝酒!”

    岑意自信满满。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自己不可以,今天的酒是阿爸爱喝的那种,又苦又辣。

    房间里烟酒味很重。沈闻霁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得大了些。

    “我爸喝这种酒,都得有下酒菜的。”

    他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酒瓶酒杯,总觉得缺点什么。灵光一现,又往门外跑,“等着我马上回来!”

    前几天楼下的超市终于营业,基地里的快递也开放了。大家都买了零食互相分享,挨个的宿舍里串着吃。

    他自己不太能吃辣,零食都是甜口的多。但想想阿爸喝酒的时候下酒菜都是咸辣口,就临时发消息问了夏语冰和赵星行。俩人让他随便拿,反正放零食的地方大家都知道。

    岑意回宿舍搜刮一番,银鱼干魔芋爽还有包的卤味海带丝莲藕片,抱了一堆回来。

    沈闻霁不明所以地等着,见他拿这么多都一脸震惊,“你晚上不是出去聚餐了么?”

    “我早就饱了,给你吃的。这么些应该够下酒菜了吧。”

    他煞有其事道,“他们都lp胃口很大,一顿能吃三个我,可怕得很。”

    “”

    沈闻霁差点笑场,“那我也是个可怕的lp?”

    “你还好啦。”

    岑意对他怀着天然的信任,“我爸都那么喜欢你,对你当然是可以放心的。”

    岑意心想,岑教授应该不放心的是我才对。凌晨在这和老公一起喝酒聊天,想想都有点刺激。可别再一个没忍住激情表白对人家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还是不要喝酒了,以免把持不住。

    他郑重地把酒杯推得离自己远了些。

    沈闻霁跟他坐了下来,却是一边斟酒,一边摇头,“我又不是什么好学生。岑老师怎么会喜欢我。”

    为了筹备演唱会经常请假,后来甚至还休学了。从老师的角度看,哪里会喜欢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

    “谁的!”

    岑意刚拿起一包鱼干,闻言挥舞着加强语气,“他可看好你了!跟我你就算不做音乐,把书读完以后做什么都会很有出息的。还”

    沈闻霁:“还?”

    岑意瞄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声了些。“还要是你家里人知道的话,有个这样的孩子一定会很骄傲。”

    沈闻霁的身世并不是秘密。别人话时都得顾忌着,他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仰头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我家里人没这个福气。”

    岑意喜欢他这样的语调,看着喝个酒都觉得格外养眼,心动地拆开鱼干递给他吃,想了想又主动掏心窝道,“其实我也没有妈妈。”

    一起喝酒总是在比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起来确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只见过照片。她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岑教授夫妻俩都是bet,基因限制,子嗣这事上就有点艰难。偏偏两个人都喜欢孩子,当年试了好多方法才终于怀上,高兴得不行。

    岑妈妈怀孕时身体不太好,被医生劝了好几次,怕她生产时会出问题缓不过来。可孕期检查时宝宝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因此即便知道分娩是个难关,她想把孩子带到这世上的心情比谁都坚定。

    后来岑意出生,她因为难产去世。岑教授得子失妻,那两年心里经历了怎样的动荡难以言表,每每提起却总是笑称不足为外人道。

    或许也因为这个,岑教授对独子格外宠爱,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疼孩子是整个校区都出了名的。

    成长历程里即使母亲缺席,岑意也从不觉得自己缺了爱。

    沈闻霁点了下头,垂眼斟酒,“想她吗?”

    “有时候想。不过不怎么难过。”

    岑意诚实地,“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面,就没什么念想了。”

    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面了。

    不知怎么,沈闻霁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接过的电话。

    南获的尸体沉没在大海深处无法寻回,他就总是还怀着些“或许人还活着,只是失踪不想回来”的妄想。

    或许有一天想回来了,还会给他打电话。

    每一次铃声响起,他都会接。盼着电话那头会是那个人爽朗的笑声,盼着那天的电话,并不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可是七年了。

    眼见他神情郁郁,岑意脑海中闪过的,是从前在上看到过的对沈闻霁的指责。

    那是南获出事后的第一个忌日。所有亲朋好友都在发博纪念他,只有沈闻霁的账号无动于衷,被大批的络审判者们指责忘恩负义,辱骂刁难,更有甚者问他为什么不跟着去死。他自己也从不解释。

    可是谁会去了解他,每一年,在所有人口头哀悼的时候只身去往千里以外的海边,在那间故人曾住的旧房子里独自缅怀。

    岑意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岑教授突然离世,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不由自主地拿出游戏币,“这个还是你留着吧。”

    回来的路上他才想到,沈闻霁送这个给自己时巡演还没开始。

    那时的沈闻霁哪里会料到,这么枚随拿来逗孩子开心的游戏币,会是如父般的兄长留下的遗物。

    如果早知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是舍不得送人的吧。

    陪伴在枕边这么多年的东西,他要还回去也很舍不得。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游戏币从胸针里取出来。

    一一只。胸针握在心里留着,另一只捏着游戏币伸给他,“给,我要个壳儿就行。”

    “”

    沈闻霁忍俊不禁,持杯的果真伸出去,却只是用杯壁跟他里的硬币碰出了清脆的一声响。摇头道,“你好好收着就是了。比放在我这强。”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何况他跟南获都不是特别细腻的人,对物件也没有特殊感情,要是自己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得找不着地儿了。

    “也行。”

    岑意也笑起来。像是觉得这样有趣,又拿游戏币轻轻撞了下他的酒杯,“那你以后,要是什么时候想看了就叫我。我马上带过来给你。”

    沈闻霁嗯了一声,收回酒杯一饮而尽,不经意般吐出句,“燕凡告诉你了?”

    “”

    岑意垂头丧气,“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突然从聚餐里赶回来,突然这么乖陪着喝酒聊天,怎么看都很可疑。

    沈闻霁问:“因为这个才回来找我?”

    岑意只好点头承认,嘟嘟囔囔地,“我不是要管你啊什么的你看我都没打算跟你提多余的事。我就是想跟你会儿话,没什么用的那种话也行。”

    “就因为之前,你总是都会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所以我就想着,至少你需要的时候不管你需不需要吧,我都得在你身边才好啊。”

    房间里没开灯,依旧只有投影,画面静音,无声地提供着光。他的眼睛澄澈清亮,新染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十分显眼,甚至有自带柔光的效果。笑起来就是天使本人了。

    沈闻霁看着,心情有些奇异。

    是个很贴心的孩子。但他不记得自己有为岑意做过什么好事,值得如此感恩。差点把人家惹哭的事倒是记得有不少次。

    不需要这样的陪伴吗?

    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己待着度过这一天,但现在眼前有个人来陪着话——即使不话,只是人待在这儿,看着就挺舒心的。

    况且就算岑意不来他刚才脑子里在想的,分明也是人家啊。

    那难道要谢谢?好像也很奇怪。

    沈闻霁天赋点没加在这儿。职业生涯到现在经历的社交都能没把他锻炼得更会聊天,想了会儿才又,“你今天做得很好。比赛赢了,想要什么?”

    当时被那样一句约定感染,他都莫名紧张起来。也对岑意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感到好奇——

    那话时,分明是早就在心里打算盘,终于逮到会开口的模样。

    那时是那时。岑意赢了比赛,却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

    沈闻霁道,“你。我先听听,也不一定会答应。”

    “”

    岑意声,“我想看你弹吉他。”

    想了好多年了。

    时候见他那次只是听到声音。还是等人走了之后上找资料,才知道给自己弹吉他的是个这么帅的哥哥,没有亲眼目睹一直是个遗憾。

    从那时候起,就有了这个的愿望。

    但是燕凡,从南获去世以后,沈闻霁再也没有碰过吉他了。

    尤其是今天,他提这样的要求未免不合时宜。

    “我这里没有吉他。”

    果然是会被拒绝的。

    岑意心底黯然,接着却又听见一句。

    沈闻霁:“你们宿舍有吗?拿来我试试。”

    作者有话要:  让沈老师给宿舍的吉他开开光(不是

    *

    来辽

    今天写完感觉写了好多

    一看字数倒是不怎么显

    一口气更两章的量还挺过瘾的

    要是能不隔天就更好了

    请沈老师为我的速开光(?

    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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