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妙妙屋[gb] > 正文 第31章 第 31 章
    天空渐渐地暗下来,一之濑都子将插在口袋里,停在房间的门口。

    她已经察觉到,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秒,才拉开门。

    不出所料的,见到坐在她的床上的禅院直哉,依旧和早上一个打扮,金发散落在眼前,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在沉思什么。

    一之濑都子走进房间,拉上了门。

    她脱下白色大褂,走向书桌边,将衣服挂起,拉开椅子,悄无声息的坐在椅子上。

    能够察觉到禅院直哉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

    但是一之濑都子没有在意。

    她撑着下巴,睫毛低垂,视线散漫的注视着窗外,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没有开口的意思,禅院直哉盯着她看。

    过了好几秒,他才忍耐不住,率先开口。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子。”他的声音低沉,口气不是很好,“你瞒着我什么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她淡淡的,“难道你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吗?”

    禅院直哉哽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一之濑都子这才回过头看他,虽然他现在的表情乍青乍白,带着怒气,十分扭曲,但是实话,禅院直哉这张脸,就是生起气,更加好看。

    她的视线在禅院直哉的眉眼上缓缓划过。

    禅院直哉胸膛起伏,放在膝盖上的缓缓收紧,绢质的宽大袖口被他抓出数条褶皱。

    他猛然站起身,精致到漂亮的脸上全是怒气。

    “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副表情!到底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大步走到一之濑都子的身边,压抑不住自己声音中的激动。

    为什么,就只有他,像一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一之濑都子显然有事情瞒着他!父亲也是!他们两倒像是一伙的,那他呢?他算什么!他在心中毫不犹豫的把一之濑都子划到自己这一派又算什么?自作多情吗——

    他还真是够蠢得可怜,被耍的团团转。

    他对她做出的这么多牺牲和让步,为了把她争取到自己这边,赔身又赔心,卑躬屈膝到连一身的傲骨都快被折断了。

    结果到现在,对于都子,他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在想什么,在谋算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全都没有资格知道!

    禅院直哉的怒火直冲心头,感觉大脑嗡嗡直响,捏紧的拳头,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浑身颤抖。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偏偏,一之濑都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她漆黑的眼睛也依旧凝视着他,口气一如既往的淡然,“我不明白。”

    她当然不明白。

    所以,她才可以永远保持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

    他气的发懵,偏偏另一个当事人还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用冷淡的声音继续,“不全都是按照你想要的发展着吗?”

    禅院直哉缓缓的睁大了眼睛。

    一之濑都子站直了身体,靠在桌边,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在禅院直哉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点燃。

    烟草发出“噗嗤——”轻微的声响,暗红的火烧了起来,在她的指间明明灭灭。

    一之濑都子将视线移转移向他,挑了挑眉毛。

    “这不都是你希望的吗?”点燃了香烟,她却没有抽,香烟冉冉的飘起白色烟雾,她的视线在那之后也显得幽深莫测,“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过,想要禅院扇死。”

    她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姿势靠在桌边,夹着香烟的指停在脸颊边,黑发随的挽到耳后,“现在你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对于你来,难道不是最便捷,最有利的结局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一之濑都子转过视线,嘴角浮出轻浅的笑容,“因为他的死亡伤心?”

    “所以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其实早就有预测,听到她的话时,禅院直哉仍然觉得脑瓜嗡嗡作响。

    “你不是早就有结论了吗?在你父亲的房间外,偷听了那么久。”一之濑都子终于笑了。

    禅院直哉感觉心脏猛的一跳,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表情僵硬住。

    “哦,你不用担心。”一之濑都子低头抽了一口烟,方才缓缓的抬起头,不紧不慢的,“你做的还算是隐蔽,隔着一层门,我想你父亲应该察觉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禅院直哉满目阴霾的紧紧注视着她,紧紧咬住的下唇缓慢浮现出浅红色的血痕。

    “因为我了解你呀。”一之濑都子挥了挥,勾起唇角,“事实明,我猜测的也没有错,你对吗?直哉?”

    她的睫毛并不卷曲,长长的睫毛,在眼尾自然的下垂,遮蔽住眼帘,总显出几分没有睡醒的散漫模样。

    此刻也是如此,被睫毛遮蔽的黑眼睛,静静的转向他。

    被她专注的注视的时候,总有一种在术台上般的感觉,仿佛什么都无法隐藏,什么都无处遁形。

    一之濑都子的视线,轻描淡写,又仿佛看透一切,在香烟的冉冉烟雾后,冰凉冷淡的注视着他。

    明明能够轻易的看透他,却又总是带着这种冷然不在意的微笑,就好像,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蠢到了极点,原地跳脚的丑一样。

    他知道她很聪明。

    哪怕他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比他更聪明。

    一之濑都子,是一个奇怪而不同于平常的女人,在她的眼中,其他人完全可以等同于猴子或者金鱼。

    出于男性的的尊严和优越感,他原本不她承认,她确实比他更聪明,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明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是一之濑都子是不同的!

    这个世界,就是百分之八十的蠢蛋和百分之二十的聪明人组成,他当然属于聪明人一列,而都子,应该是聪明人中的顶端,大多数女人和男人都是蠢蛋,这个概率还得分清楚。

    好像只有这样想,才能把他被女人压制,而摇摇欲坠的自尊心,重新用胶带粘回去,勉强复原。

    在一之濑都子的注视下,禅院直哉的指尖在发抖。

    “你算得上什么了解我?”

    他感觉自己的浑身都颤抖起来。

    只有陷得更深的人才会在意,而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她只是把他当做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已,换成谁都可以。

    一之濑都子没有接他的话。

    禅院直哉看起来已经完全气疯了,她不预备回答,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毫无意义的问话,她径自转移话题,声音平静,“不是我做的。”

    “”

    一之濑都子低下头,静静的抽烟,“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呢?这种事情有必要瞒着我吗?”禅院直哉不禅院直哉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此刻,他已经把自己原本准备打报告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气得俊脸变形。

    “昨晚,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在禅院直哉愤怒抓狂的时候,一之濑都子只是依旧平静的注视着他,声音平淡的就像没有任何感情,“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不还好,一禅院直哉就更生气了。

    拿他做不在场证明——

    他可是堂堂的禅院家大少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利用过他!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简直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想起昨晚他就感觉自己是在自甘下贱。

    “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切齿的问她。

    这种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明白,只有他一个人是蠢蛋的感觉,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禅院扇是死于猝死,这样的话谁会相信?

    到底是处于什么原因,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不喜欢,讨厌,厌恶这种感觉——

    她和父亲一起瞒着他的感觉!

    “你和我父亲,到底谈论了什么?”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在拼命的发抖,于是用力的掐住掌心,竭力的想要保持住平静的模样,可是声线却不由自主的飙高。

    一之濑都子沉默了一会,掐灭了香烟,“抱歉,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禅院直哉浑身颤抖,因为气愤过度,感觉面前的景物都开始扭曲,“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能?!”

    他猛然上前抓住一之濑都子的肩膀。

    禅院直哉知道,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像是在无理取闹,是他最看不起的,女人的模样,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里。

    “你!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医生,没事吧——”

    哐当一声响,木门被拉开,禅院兰太闯了进来。

    在禅院直哉的怒视中,他迅速的巡视了一圈,赶紧上前试图拉住禅院直哉。

    “你为什么在这里?”禅院直哉怒视着他,眼圈通红,愤怒的瞪视着禅院兰太。

    “抱歉,是家主吩咐我过来的。”

    原本他还不明白家主为什么这么吩咐,没想到在外面就听到这么大动静。

    一进来就对上大少爷这样神色癫狂的模样,他也很慌张啊!

    看着禅院直哉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剥的凶恶样子,他在心中吸气叹气。

    讨厌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想掺合到这种事情里面来呢?

    没看见平时最爱面子,高高昂着头,总是一副谁都瞧不起的,盛气凌人的样子的直哉大少爷,现在俊脸扭曲,眼圈通红,仿佛马上就要崩溃,又像是马上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到了最心眼睚眦必报又斤斤计较的大少爷的这副样子,等到禅院直哉恢复正常,他还能活着过明天吗?

    讨厌啊。

    禅院兰太在心中再一次感叹。

    作者有话要:  最近的一些问题

    q:为什么要在嫡子身上搞这种东西

    :血统最直接,而且如果成了,下下任才是重点培育对象,现在这个也就不是很重要了(猪猪:wrn!)直毘人对于直哉的能力并不是很满意(所以才会另令立继承人)

    而且,以老爹的思维来,能有一个非常完美的、一定会继任家主的孩,那么他也一定要有足以匹配的出身,有这样的会肯定要试的,反正又不是他生(猪猪:wrn!)

    而这件事情是绝密进行的,这对父子没有多少父子爱

    q:会有身体改造吗

    :虽然他爹有那么丧心病狂,但是作者没有,放心不会不经过当事人同意搞一些奇怪的改造的

    但生是会生的,绝对要生的,看猪猪生孩子就是我搞着这篇文的初衷(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