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迟迟闺正好 > 正文 第161章 脏心烂肺的玩意儿
    跨过一道堪称破败的山门,再往里走看到的就是一个不大的道观。

    大约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哪怕是在夜色中不甚清晰的光线中也能隐隐看出此处的破败。

    泥墙烂瓦,却烛火明亮。

    在烛光中,玉青时的视线落在道观中间供奉着的那个泥塑神像上,眼里跃起点点讥诮。

    随便弄个面目模糊的泥塑神像在此,就打出了救济世人的名号,如此自傲,若是让别处塑了金身却于世间苦难无能为力的菩萨见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垂眸敛去眼中嘲色,视线落在神像前的一个香坛中,脚步微顿。

    世间神像座下供奉的都是纸烛香火,这山中的泥菩萨倒是别具一格,座下燃着的竟然是**香。

    只是这东西制得实在粗糙,隔着数十步远就能闻出那股子呛鼻味儿,可见点燃这东西的人大约也没什么真本事。

    折腾半天就拿出这么点儿东西来招待客人,一时间玉青时几乎要忍不住心疼浪费在路上的入骨香。

    她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抬时顺往嘴里又塞了一颗药丸,施施然地拎起裙摆迈步而入。

    入了道观的门,鼻尖萦绕的**香气味就越发浓郁。

    玉青时在心里无声数着数,大约到三十时,突然就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往旁边歪了一下。

    她堪堪伸扶住桌边站稳,呼吸急促用力甩了甩脑袋,像是想借此把什么不该入体的东西甩出去。

    可随着她的用力,撑着桌面的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她满脸惊慌地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喊了起来。

    “来人啊!”

    “救我!”

    “大娘,大娘你快来救救我!”

    “别喊了。”

    刺鼻的香雾后传出一道阴恻恻的男声,刚刚才换了身衣裳的老神仙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道袍,里拿着个掉得几乎快秃了的浮尘走出来,幽幽道:“到了菩萨座下,不恭敬些还出声惊呼大喊,万一惊扰到神明的清净,姑娘的罪过可就大了。”

    玉青时看起来像是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吓得不轻,双撑着地面连连后退,看着他,惊恐不已地:“你是谁?”

    “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大伯呢?大娘”

    “哎呦,都到了这会儿了,姑娘还的什么孩子话?”

    道士打断玉青时的话,笑道:“姑娘生得这样一副让人怜之爱之的好皮相,活像是天仙似的人儿,可脑瓜怎就不开窍呢?”

    “就是你大娘求了我把你送到此处的,她想求我帮忙治治你,好让你往后后乖巧听话些,省得总是做些让人不如意的事儿,不论你怎么费力哭喊,她都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你还是省些力气的好,不然”

    “一会儿到了姑娘的好时候,你大约就没精神好好体会了。”

    他话的时候眼珠一直粘在玉青时的身上,脸上刻意绷出来的正经飞快崩塌,剩下的就是满脸的邪恶和龌龊,就连脸皮叠起来的褶皱中都透出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被这样的阴沟耗子如此盯着,玉青时心头冷意爆起,蜷在袖子里的无声无息地打开另一个瓶子,一股奇异的冷香迅速在空气中弥散而开。

    而把魂儿丢了大半在她身上的道士却什么也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接下来的爽快中自鸣得意。

    他呼吸急促地把装模作样的浮尘摆到边上,低头解腰带的同时又狠又轻地:“我跟你大娘,我有一独门秘方,可让人痛改前非从此往后言听计从不敢违抗,你可知我的秘方是什么?”

    玉青时攥着中瓶子,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捏着嗓子作出了颤抖之声,怯怯道:“是是什么?”

    道士得意地把中道袍扔到地上,哈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子,:“那秘方就是我啊。”

    “那些不听管教的年轻妇人,只要被我疼过一宿,从此就都会乖乖听话了。”

    他先用话术把人哄骗得相信自己,再设法让年轻妇人的家人把妇人送到自己中。

    入了门的人一旦中了事先燃在此处的**香,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浑身发软再无反抗之力。

    他趁走出,污了来人的身子,再拿走妇人的一件贴身物件,以此就可作要挟,胁迫被玷污的妇人乖巧听话。

    这招脏得让人恶心,可却让他在外招摇撞骗多年不曾被人识破。

    毕竟不管是年轻妇人还是没成婚的姑娘家,被污了身子都是要命的大事儿。

    一旦出去,不等有人来惩治这个为恶的江湖骗子,那些被污的妇人就会被抓去沉了水塘。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被得的人都选择了三缄其口,甚至为了保住这个性命攸关的秘密,不得不听从老道的威胁。

    老道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见玉青时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倒是也不是很心急,脱衣裳的动作都称得上是慢条斯理。

    许是了许多没听到玉青时的回答,他扭曲着急切的五官笑着:“这些年被我调教得言听计从的妇人不少,可像姑娘这般貌美的却是第一个。”

    “听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姑娘,那就更是惹人疼了。”

    “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疼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不让你受半点痛,让你这一夜都好生快活。”

    话间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脱了个七七八八。

    玉青时为免他露出一身恶心人的肥肉伤着自己的眼睛,默了片刻撑着地面站起来。

    抖着怎么都解不开剩下那层衣裳的老道见状,惊得险些把眼珠瞪出眼眶,声音也比之前抖得厉害。

    “你怎么还有力气起来?”

    “你!”

    “我?”

    “我怎么了?”

    玉青时拍了拍上的灰,走到香案前抓起一根烧得黑漆漆的香杆扒拉着香坛中燃了大半的**香,失笑道:“燃了点儿**香就把自己当成了用毒的下作祖宗,觉着自己无往不利,我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赞你一声胆大包天?”

    她完靠在香案上轻笑出声,悠悠道:“早知你如此不堪,我也就不必用那么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了。”

    “入骨香材料难得,调配更是不易,为了得这么两个瓶子,前后耗费了我两个多月。”

    “用在你这样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身上,着实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