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迟迟闺正好 > 正文 第233章 死缠烂打
    经过前几日的僵持混乱,玉青时好像又变成了宣于渊最初认识的样子。

    虽然对宣于渊还是一脸漠然不想理会人,脸上也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但是至少不会再把宣于渊拒之门外,在宣于渊的不断痴缠之下也会跟他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宣于渊对此知足得很,生怕再招惹得玉青时想跑,赶在她动怒之前把围在宅子四周的人都匿在了暗处,虽然还是不肯放松对玉青时的掌控,可他很好地把那种不可失的控制欲掩藏在了笑色之下,至少没在明面上让玉青时察觉到自己的咄咄逼人。

    面对玉青时的冷淡,他也很乐观。

    他本来也没想着指望玉青时能对自己多热络,只要这人还在自己的眼跟前不想着乱跑消失就好。

    他整日没了旁的事儿,索性就全天候地围着玉青时来回打转,想逗得她多跟自己话。

    玉青时被他缠得实在头疼,把最后一碗药塞到他的里,忍不住:“你没有别的事儿了吗?”

    不等宣于渊开口,她就接着:“你有事儿就去忙你的,这里不用你跟着。”

    这药是一早就熬好了倒出来凉着的,这会儿只剩下了一股温热的暖气,并不烫人。

    宣于渊想也不想端起药仰头一饮而尽,抬随意将嘴角的药渍擦去,含糊道:“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你,除了守着你,我还能有什么正事儿?”

    完他心翼翼地掀起眼角看着玉青时,轻声:“迟迟。”

    “你该不会是厌烦我了吧?”

    玉青时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他中的空碗,眉梢轻扬。

    “好喝吗?”

    宣于渊眉心微蹙,很坦诚地摇头。

    “不好喝。”

    他前几日受了风寒,被迫吃了几天的药,既然是药,怎会跟好喝扯得上干系?

    见他仍一脸理直气壮地稀里糊涂,玉青时勾唇浅笑,轻轻:“那你喝着,这药跟前几天的有区别吗?”

    “有没有尝出不一样的东西?”

    玉青时的语调堪称温柔,可宣于渊听了心头瞬间一凛,瞬间也顾不得跟缠着玉青时废话了,条件反射地屏息调动起全身的内力,感受浑厚的内力在体内游走,内力游走三周天,毫无异样。

    等他回神,玉青时已经挽着袖子走到了别处,显然是不太想搭理他。

    宣于渊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笑意,蹬蹬蹬几大步跨到玉青时的身后,偏头对着门外的方向打了个不起眼的势,赶在玉青时察觉之前突然咣当一下就朝着玉青时的身上扑过去。

    他双抱住玉青时纤细得过分的腰肢,挂在玉青时身上的同时,他还死命拧起了眉,用脑袋不住地蹭玉青时的后背,痛苦地:“迟迟,我好好像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完了完了,我没力气了,我站不住了,你抱抱我,我”

    “闭嘴。”

    玉青时在他双的禁锢中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双捏住宣于渊胡八道的嘴,咬牙:“没错,是给你下毒了。”

    “下的是哑药。”

    “既然是中毒了,你还叭叭什么?”

    宣于渊难得揽得美人入怀,哪怕是嘴都被扯变形成了鸭子嘴也不想撒,睁眼装瞎当做看不到玉青时黑如锅底似的脸,也权当没听到玉青时的话,一门心思地强调自己就是中毒了,而且中的就是让人没力气的毒,一定要玉青时扶着拉着,不然就站不稳会摔。

    如此厚颜无耻之行径,不光是玉青时被深深震撼,就连在暗处盯梢的唐林等人都是一脸的惨不忍睹,纷纷转头不敢再看。

    宣于渊趁揽着玉青时用力揉了揉,像是恨不得把她彻底揉搓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正迟疑着要不要趁乱偷一口香时,就被黑了脸的玉青时拧住了胳膊肘。

    二指钳肉翻转一圈,宣于渊当即就被拧得嗷一嗓子喊了出来,惊飞了房檐上的飞鸟,也迫得宣于渊不得不撒开了自己为非作歹的。

    宣于渊搓着自己被掐的地方,龇牙咧嘴地:“迟迟,你下也太狠了。”

    “你是想把我拧死吗?我”

    玉青时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浑话,冷笑道:“你再胡八道,我真的要给你下药了。”

    一次喂三斤哑药下去,看这人还能不能张嘴就胡咧咧。

    玉青时的毒宣于渊这辈子是不想再有会领略了,悻悻捂嘴不敢再言,发现玉青时要走,又耐不住寂寞蹭了上去,近乎谄媚地:“迟迟,我之前就有个事儿想问你来着,但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会。”

    “你看咱俩现在都这个关系了,我随便问问你不会生气吧?”

    玉青时眉心突突直跳,落在宣于渊身上的目光很是无奈。

    扪心自问,她不想跟宣于渊有太多的牵扯。

    毕竟往后之路不好行,与这人牵扯愈多,以后的变故也就愈多。

    她是真的想跟这人一刀两断的。

    可这人过分执拗,段又强硬得很,不管不顾地就一头扎了进来,牛皮糖似的拉扯着她就要往下坠。

    她没有躲避的法子,再多冷漠也无济于事,闹着闹着就成了如今这般不进不退的两难之境。

    她拿宣于渊实在是没有办法,可在听到这人的话时,第一反应还是皱眉。

    “我跟你什么关系?”

    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不悦,宣于渊智地换了个法,嬉笑道:“我俩都这么熟了,你不会骗我了吧?”

    玉青时冷冷地扫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你想问什么。”

    宣于渊见他没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往前蹭了几步,声:“你从哪儿学来的毒术?”

    “是谁教你的?”

    宣于渊自认也是走过南北堪破过生死见过大世面的人,可面对玉青时层出不穷的毒术,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狐疑。

    他暗地里跟唐林和林清等人都聊过,无人能识破玉青时这一称得上是诡谲的毒术是什么路数,也不知如何破解。

    林清昨日私底下提醒了他一句,只那日笼在这宅院上空的雾气像是北疆的产物,只是到底是什么,却不清楚。

    大约只有玉青时自己知道。

    玉青时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让宣于渊想想就难以抑制地感到心慌。

    他尽可能敛去眼中沉色盯着玉青时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

    玉青时沉默良久,少顷笑道:“很想知道?”

    宣于渊愣了愣,抿紧了唇轻轻点头。

    他想知道关于玉青时的一切,想把这人拢到羽翼之下护着,可

    他知道,眼下的玉青时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