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成为大佬们的白月光后 > 第61章第 61 章 ·
    “呵, 跑了不,还学会女扮男装进出烟花之地。”陈春日冷笑着,“谁给你的胆子,嗯?”

    听他数落自己, 还得像是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带浅枝强烈不服气:“我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怎么了?我又不能真做点什么?”

    “哟, 你还想真做点什么不成?”

    陈春日就那样原地站着, 眯着凤眼勾唇笑起来, 特别的好看。带浅枝却只觉得头破发麻:“你确定咱俩要杵在这,继续这种事情?”

    厅堂里前来参加的宴会的修士不计其数,虽都低着头没敢往这里瞟, 但都有一副好耳力, 肯定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带浅枝,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陈春日冲着她挑眉,反问道。

    带浅枝嘟嘴:“你还能气什么, 不就是气我……”竟敢无视您府君大人的威严,当着面逃跑嘛……

    她后面的话还没完, 就被陈春日在猛然间一把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姑娘当即踢着腿, 闹着:“喂,陈春日放我下来!”

    他掠过那些个形同木头人纹丝不动的宾客,轻轻松松抱着带浅枝就往外走。

    那些个修士们,全都替带浅枝捏了一把冷汗,认为她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 显然没听过前几日,赭袍之主剥皮的骇人事。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被困在怀中挣脱不得的带浅枝, 听见陈春日又问了她一遍,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干脆没好气道:“我管你气什么,你快放我下去。”

    “我是气你……”陈春日看她折腾地很凶,一时头发也乱了,便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语气却是无奈又哀怨,“明明答应我会好好待着的人,怎么能话不算话。”

    “诶?”带浅枝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弄不大明白,这抬抬手就可以让玄门中人皆在畏惧的金阙府君了。

    他……这个男人怎么还会变脸,还委屈上了?

    “你话声声点,大伙都能听见。”带浅枝为了堂堂赭袍之主的威严着想,扯着陈春日的衣襟,凑到他的耳畔边,用特细的声音提醒他。

    陈春日的想法,带浅枝显然无法预计。他非但不在乎被旁人,还借着她凑近的机会,干脆顺势一低头,一口亲在了带浅枝的额头上。

    轻易偷袭成功了。

    带浅枝又羞又恼,急忙忙把眼睛四处乱瞟,生怕他俩之间的亲密事被其他人看见。她真是败给这男人了,上一秒还冲她委屈,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如此的没脸没皮。

    “陈春日,我以后一定做到言而有信。”形势逼人啊,带浅枝承认了错误,还加以保证,“那可以放我下来吧。”

    陈春日听见这个窝在他胸前的姑娘终于知道认错了,沉默了一瞬,脚步也顿了下来。

    “吻我。”这两个字他的特镇定,特理所当然。

    带浅枝直接傻掉了:“啊!”她确信自己没听错,但仍期望是她耳朵出了毛病。

    “你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如果做错事,会用亲吻道歉。”此时的陈春日心生一丝窃喜,既然她失忆了,借此正好可以给她立立规矩。

    带浅枝又惊又羞,不知是她无可救药,还是陈春日无可救药了。她娇嗔满面,用右手遮住了陈春日的双眼,免为其难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陈春日透过她那纤纤玉手的指缝间,正好窥见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面颊。

    很好看啊。

    等她扯开了手掌,他还装作好心,非要明知故问:“带浅枝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热了么?”

    带浅枝别过脸去,不去看如此厚颜无耻的府君大人,假装轻轻咳嗽调节了一下咚咚心跳声,做着协商道:“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金阙府的府君,应该听这位姑娘的话。放这位姑娘下来。”

    新月城主来的很不是时候,至少任谁都是这么想的。陈春日面带冷意,带浅枝是害了羞。

    一旁作陪的沙廉,恨不得当即来一场大地震,用震塌的砖石碎瓦将他整个人,全身都埋下去盖起来。在大佬们面前彻底消失,当没他这个人。

    可他着实不忍心看着他苦心经营的交易会,就这么在两位大佬的无名怒火中,毁之一旦。

    沙廉把最后的殷殷期望,寄托到了金阙府君怀里的姑娘:“府君大人怀中这位女仙师,是您的夫人吗?”

    “会长,你能闭嘴吗?”

    带浅枝眨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殷神扬就用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吓得沙廉两腿发抖了。

    “确实是我道侣。”陈春日把带浅枝放回地面,等她双脚刚一着地又转手一带,搂着她的肩,坐实了她的身份。

    “堂堂一派府君,竟也是一开口就胡言乱语之人,是吃错丹药了吗?”

    一个人想杀人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带浅枝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殷神扬,暗自量这位嘴上不饶人的新月城主。

    好耶,大佬之间的斗争,她看戏。

    “我听王珊瑚了。你像是忘记了些以前的事情。”方才还言辞犀利的殷神扬,见带浅枝看着他,他便难得的放缓声音,轻声对她抚慰道:“真是苦你了。”

    诶?带浅枝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话题又转到她身上来了。不过这位新月城主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件多么易碎的珍视之物。

    他眼中有带浅枝看不懂的留念与不舍。

    难道,失忆以前的自己,还和这位新月城主也有一腿。此时的带浅枝,十分想偷偷看一眼她身旁的陈春日,是何种表情……会不会头发也绿色了起来。

    原本陈春日不来宴会,最上的上位就只安排了新月城主一个人的位置。而今多添置一张桌子,对沙廉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桌子摆上去了,两位大佬互相嫌弃对视,就是不肯落座。大佬不落座,下面的人哪敢开席。

    沙廉灵机一动,给带浅枝也摆一张上座。他乐呵呵地请带浅枝入座,还给带浅枝介绍起,晚宴上即将要端上来的美食。

    带浅枝还没被人如此的殷勤伺候过,更何况还是沙廉这种,在南洲亦是响当当的大魔修,亲自降低身份来服侍她。

    她顶着两个男人的目光,刚把屁股坐稳当了。那新月城主与金阙府君,就一左一右非要贴过来,坐到她两侧。。

    带浅枝露了一个苦瓜脸,拜托,又不是没预备你们的座位,为什么偏要过来和她挤到一块。一个陈春日也就罢了,还要加上一个殷神扬。

    她扭了一下腰肢,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的她,坐得很不自在。

    沙廉扭头假装没看见,拍巴掌让宴上的乐队赶紧奏乐,舞娘鱼贯进来献艺,强行拉扯出一副宾主尽欢的热闹场面来。

    殷神扬处于上位端坐着目不斜视,却是在与带浅枝悄悄递话:“要是佛奴知道你回来了,也会很开心的。”

    什么!听他这话的语气,她以前还和某位佛修有过一段?她该如何回话?回一句,谢谢各自大佬惦记?我也很开心?

    她如坐针毡,另一旁的陈春日,是不是在掐算一个吉时,好用雷符亲自劈死这个胆敢脚踏几条船的她啊。

    不过……陈春日是怎么会看上情史如此丰富的她,还选择和她结为道侣?这和他孤傲不群的人设,不相符呀。

    带浅枝实在忍不住,就朝她身侧瞥了一眼。只见那人外披羽衣鹤氅,正襟安坐,像是什么话也没听见,跟一尊受人供奉的神像一般,神情沉静,面无表情。

    她又听得殷神扬在问她:“还记得么?”

    带浅枝又把视线转向殷神扬,他轻轻拉开了他的黑袍袖口,问她:“还记得你送我的这段红绳么?”

    完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带浅枝惊讶于这位殷城主的心机恶劣,明知道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偏要当着陈春日的面,拿这种问题问她。

    带浅枝都不敢多看,低头玩起了手手。

    殷神扬还在继续补刀:“我一直戴在手腕上。”

    直到她听见陈春日终于有所动静,他冷笑了出来,一拍桌子。顿时把带浅枝惊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而起。

    好端端的玉石桌子,承受不住,应声碎裂开了。

    玉石桌四分五裂,落在脚下。陈春日起身一扯道袍,冷着张脸了句:“乏了。”

    一挥袖不顾众人目光,离开了。

    带浅枝被殷神扬留了下来,殷神扬告诫她,陈春日并不是什么好人。并真诚的告诉她,如果有需要大可以利用他,他是新月城主,代表整个西洲,是很值得利用的。

    带浅枝愧不敢当,承受不起如此大的好意。

    她把那双绣花鞋还给了殷神扬,在宴会散场后,想去找一声不吭扭头就走的陈春日。

    很奇妙,宴会大殿外有个金阙府的道童一直在等候她。

    带浅枝问那个叫无为的道童,是不是在等她,领她去金阙府君那。

    无为扫了她一眼,强行不肯承认:“我不是在等你。我是替我家府君看住你!”

    道童逞强嘴硬,行动上却直接把带浅枝领回了自家府君的宫室前。

    守在门前的不器,甚至连通报都没通报,轻手推开大门,就请带浅枝这么进去了。

    里间内室的珠帘被挂起,陈春日漫不经心下,支起手臂枕卧在一张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榻前燃着镂雕花烛台,给他整张脸润了一层淡淡的暖光。像是给他的唇上,涂了一种很温柔的胭脂。

    带浅枝愣了一愣。

    请原谅她的见识少,不过俗人一个,还不曾识得过这般的胭脂色,这大概就是再一次怦然心动了吧。

    作者有话要:

    陈春日: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