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栀愣了愣，刚一张嘴，就被容忱言用苹果堵住了。
“也行。那东西我就留下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南栀住院第四天，南祈尧虽然还是没出现，但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语气听不出多担忧，只是简单闻了闻她的情况，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南栀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神情仲怔，她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难过，但好像又觉得没那么难过。
毕竟这十几年来，南祈尧对她的关心爱护，原本就少得可怜。她对老爷子所有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十多年前。
如今，她隐约想起来，当年的一些事情。
车祸之后，母亲当场去世，父亲据是在医院急救了一天一夜，最后抢救无效才死亡的。
而她，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出院的时候，父母已经被火化，下葬。她甚至连一个仪式都没参加。
从头到尾，爷爷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甚至有点像是为了隐瞒什么，而迅速处理掉了她父母的尸体。
南栀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前，她气色比刚住院的时候好了许多，这两天，她就在病床躺着，容忱言一直都很忙，电话消息不断。
大部分事情，他都没瞒着她，只是有几次接电话的时候，他刻意回避了。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容淑华打过来的。
这天他在走廊接完电话之后，推门进来，就看到南栀靠在门边站着，表情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你去忙吧，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等你处理好，我也有事情想跟你，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出院的，医生了，我最近一个月都需要卧床保胎，晚一点，我会打电话给温婉，让她来陪我。想吃什么，我会打电话给唐婶。”
她将容忱言留下照顾她的所有理由，全部都堵得严严实实。
她明明笑得那么温柔，语气也很平静，但容忱言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
但此时，他确实需要去解决一些麻烦，否则，等南栀出院，他怕那些消息，伤害到她。
这时，容忱言的电话再次响起。是苏末淮带过来的，跟案子有关，需要他去一趟市局。
“好。”他听完苏末淮电话，简单的回了一个字，然后挂断电话。
他抬眸看向南栀，神色些许凝重，薄唇紧抿着，沉默半晌。
然后转身，将南栀抵在房门前，眉眼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疲倦，这段时间，他真的很累。
容忱言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气，汲取着姑娘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声音微凉的突出两个字：“等我。”
南栀低垂着眼睑，鼻子有些发酸，“嗯。”
容忱言给温婉发了消息，一直等到温婉到医院，交代了几句，他才离开。
上次那种情况，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市局。
苏末淮一见到容忱言，立刻将上的几份文件交给他，表情有些凝重：“有些东西是密，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你可以看看。”
“郑霖喝下的东西，和当初苏荷案子里的苏峻山，是同一种东西。和南老爷子当初的毒，一模一样。”
“老爷子是属于慢性中毒，所以反应一开始并不明显。而他们是在短时间之内，大量接触这种毒素，所以反应比较剧烈。”
“当时抓获苏峻山的时候，我的人查了附近所有可能接触到毒物的东西，只在他脚底下的一片叶子里，检测到了。”
“根据报告分析，这种毒，若是液体，极易挥发，人一旦吸入，或者服用，就会引起中毒反应。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智力损伤。如今，苏峻山的情况就是这样，脑神经严重损伤，至于那个郑霖，因为有了苏峻山的经验，送到医院之后，直接洗胃。现在还在昏迷，情况有所好转。”
苏末淮完之后，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