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X市外国语的同学首先就不服。 “程亦辰，你就不管管？”◎
X市外国语的同学首先就不服。
“程亦辰, 你就不管管？”X市外国语的同学敲敲大佬的桌子，好歹他们是代表自己母校。
叶敛参加竞赛的时日尚短，比起其他身经百战的竞赛生, 他更像异军突起的黑马。而这位程亦辰就不同了, 从接触奥数，是初三就参加高中数竞预赛的狠人。
传这位大佬在上高中之前已经将高中数学自学完毕，去年这位替X市外国语拿到了国奖金牌, 最终止步集训队。
而经过一年的“修炼”, 这位的竞赛水平只能有增无减, 预赛同样提前交卷拿了满分。
来程亦辰根本就不需要参加这次的夏令营, 尽管夏令营的同学都是潜在的省一, 那又如何, 以他去年的成绩，今年的目标早就不是省队。
只是他觉得自己学习没有动力，这才主动要求参与夏令营。
X市外国语的数竞老师对他现在的学习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对这个宝贝蛋的呵护, 比叶敛在A市一中的待遇, 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区夏令营而已, 一口应下。
无论叶敛的水平如何, 有程亦辰在, X市外国语的竞赛成绩绝对拉跨不了。
听到同学的话，程亦辰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的书合上, 夹了张书签，懒懒的抬眼, “竞赛成绩做不了假, 山省省队选拔也不看谁有名气。”
着程亦辰眼中闪过锋芒, 他见识过集训队的天之骄子，最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手，希望叶敛不要让他失望。
夏令营开营以来，叶敛作为助教很受“欢迎”。
“这里做一条辅助线……”
等叶敛将身边最后一位前来请教的同学发走，只见一位同样清瘦的男同学上前，他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恰好遮住他略带侵略性的眼神。
“有什么问题？”叶敛侧身看向这位同学，明明是坐着比对方矮，对方却丝毫没有压过叶敛的意思。
程亦辰轻笑一声，“你好，我是X市外国语的程亦辰。”
“你好，叶敛。”
双方互报家门后，程亦辰点头道，“我记住你了，我们决赛见。”
罢程亦辰拍拍自己同学的肩膀，“珍惜叶敛的平易近人。”像他是没有耐性解答这些简单的题目。
他家中有事，既是见识过叶敛的水平，就没有必要呆下去了。
得益于助教的工作，叶敛记起这位“莫名其妙”的同学。
A市一中和X市外国语依旧彼此不服，只是争论的内容变成了“程神和叶神谁更牛”。
谁让叶敛能解答出他们“刁难”的题目，还得到了程亦辰本人的认可，夏令营的同学不得不承认叶敛的实力确实不俗。
夏令营开始至今半个月，唯有这两位试卷次次满分，拿出来都能当参考答案那种。
但骄傲让X市外国语的同学不承认“叶敛比程亦辰更厉害的观点”。
不得不，这一争论使得夏令营枯燥的学习生活都没这么无趣了。
九月底，数竞联赛的考试安排正式公布，而物理复赛的安排紧随其后。
竞赛生紧张的准备联赛，而普通高三学生同样面临一模二模等的考验。
尤其是拿考试当“武器”的A市一中。
这次的考试，叶敛没有参与，年级第一却出乎意料的和他有关。
“这个送你。”自从那个挂坠过后，叶敛就格外喜欢送蒋舒这些饰品。
既能潜移默化地滋养蒋舒的精神力，又能增进感情，叶敛表示这个习惯可以保留下来。
这次他送的是一支簪子，红翡雕成的猴子活泼生动，最鲜亮的红色正好在猴子的头顶，颇有意趣。
在子夜提醒后，叶敛意识到他如今的年龄不适合买戒指。
入乡随俗，簪子赠与爱人在古代有结为夫妻的含义，和戒指的内核相似，正因如此，叶敛这才选了这簪子。
叶敛将蒋舒的头发灵巧的盘起，将簪子给她戴上。叶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枉他私下的学习，日后穿越到古代，也算是闺房之乐。
“怎么又送我礼物？”蒋舒对着镜子摸摸头上的簪子，“是奖励我的考试成绩么。”
“年级第一的蒋舒。”叶敛的声音带着笑意。
两人在一起后，叶敛和蒋舒就养成一起去图书馆的习惯。
蒋舒眉眼间都是喜悦，“叶神没有参加，让我捡便宜啦。”
叶敛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蒋舒不需要我让的。”
他到底是占了精神力的优势。
物理竞赛的复赛和数学竞赛相似，都有两轮。
只是数竞是二试比一试难，最后看总成绩，无论一试再怎么烂都有资格参加二试，甚至有竞赛生凭借二试逆风翻盘。物竞则是先笔试后实验，并非所有学生都有资格参加实验，复赛笔试的前一百五十名左右的人才有资格做实验，然后笔试实验排名，决出省一、二、三等奖。
临近复赛，为防学生懈怠，徐老师特意将叶敛从单独的实验室请回来，演示出什么叫“杀人诛心”的名场面。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们看看自己的水平放在复赛上能过关吗？”徐老师灵魂一问，彻底将已经疲软的士气重新点燃。
“工具人”叶敛内心叹了口气，“这些学生果然还是不够成熟……”
不过在物竞之前，叶敛先是要参加数竞的联赛。
作为高中数学阶段含金量最高的赛事，也是五大竞赛鄙视链顶端的赛事，山省数竞的联赛吸引的可不止是山省的学校。
最后的决赛，也就是CMO是各省队比拼，其他省份都会关注自己的竞争对手，
临考前几天，陈老师倒是相当淡定，和徐老师“杀人诛心”截然相反，表现出异常的宽和。
虽然这种宽和在数竞班的学生看来有些惊悚。
一试上午八点开始，九点二十结束，总时长八十分钟。题目主要是是八个填空和三个大题，满分一百二十分，难度不比预赛高多少，更像是让考生热身。
叶敛按习惯，先浏览了一遍试卷。
填空题难度和往年持平，即便是高考生都能做掉很多，这种难度对叶敛完全是送分题。他连草稿纸都没用，一道题读一遍答案几乎就写出来了。
三道大题有两道和填空题一般，难度不高，最后的十一题难度和去年比还高些，用来区分竞赛生层次，不过依旧无法吸引叶敛的兴趣。
看得出今年联赛的出卷老师更看重基础，不过题目的形式有些新颖，但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
半个时答完卷，叶敛又从头到尾演算一遍，没发现问题，举手交卷离开。
不管身后考生惊讶的眼神，叶敛出考场没多久，X市外国语的程亦辰也提前交卷。
外国语的老师着急迎上前，倒是陈老师格外沉稳。
程亦辰和叶敛出来的时间几乎是前后脚，这种热身的难度对二人来能花四十分钟已经是重视联赛。
“题目难不难，还记得题目吗？”外国语的老师见程亦辰出来对他有自信，更多担心的是其他学生。
程亦辰见叶敛那边已经接过陈老师的纸笔开始回忆试题，难得耐心回答了老师的问题。
“启发性还不错，但难度不高，看二试吧，如果二试的区分度和一试一样，今年省一线会比去年高。”
外国语的老师虽然受宠若惊，但听到这话的脸色依旧好不起来。
这边叶敛也是这样对陈老师的，题目整体看重基本功的掌握，大部分题目偏基础，会使大部分考生的下限变高而上限变低。
这对传统强省意味着某个分数段十分拥挤，对一中竞赛生并非好事。
大休息室内，叶敛身边很快挤满各校的老师。
跳过思考的时间，叶敛的动作很快，将试卷完美复刻下来。
陈老师看这张卷子的脸色很平静，拍拍叶敛的肩膀，“你这张卷没问题。”
唯一捏把汗的该是考场上的学生。
G市实验的老师脸色不太好，外国语有程亦辰，一中又冒出个叶敛，四大强校现在唯有实验和精英落后了。
只是休息室的老师显然没有空注意到她的脸色，拿着叶敛的草稿纸激烈的讨论着。
叶敛功成身退，重新退到一个角落。
程亦辰看向他，他倒是悠闲，晃晃手机，丝毫没有参加联赛的紧张。
一试结束的播报声响起，这才将围在一起的老师惊醒，忙着去看自己学生。
“老陈这学生了不得，答案正确不，解答过程还漂亮。”临走时老师依依不舍地将草稿纸还给陈老师，对同行老师感叹一句。
一试二试中间间隔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上个洗手间都要跑着。
“今年的题目好怪，我连题都读不懂，掷骰子是什么鬼？”
“最后一个大题我以为很难，就放弃了，临交卷看了眼，如果花时间能拿几分的。”
“这次感觉好多高考题，应该成绩不会太拉跨吧。”
“那不是更看重那些难题，数竞又不是看成绩。”
考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抱怨着一试的题目，如果大家都不会好歹心情能好受点。
毕竟接下来是难度更大的二试。
二试一开始，就给了这些竞赛生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