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下,我的嘴不是烫伤的,是被咬肿的。◎

    被这么一阻拦, 黑色身影眨眼便没了踪迹。

    纪檀儿冷笑一声,剑势劲历袭来,速度极为迅速。

    司牧抱着阮淼腾空跃起, 直直向后飘出几丈。纪檀儿化作一道白色光影,周身带着股可怕的杀意。

    阮淼惊得死死环住司牧的腰身, 只恨自己修为太低, 关键时刻还得靠司牧保命。心底暗暗发誓,这次之后定要潜心修炼。

    司牧急速后腿掌中运灵, 十只竹子簌簌从四面八方袭来。

    纪檀儿被这些竹叶猛地阻拦, 脸色微怒一剑之下只将这些障碍劈了个粉碎。

    司牧懒得跟她纠缠, 借着竹叶遮挡之时便抱着阮淼奔向竹林深处。只是一个瞬间,纪檀儿剑下便没了二人踪影。

    可恶,居然让司牧跑了。

    飞行一路, 直到身后许久没有纪檀儿的身影, 司牧将缓缓飘落在地。

    阮淼稍稍舒了一口气, 冲着司牧微微一笑,顿时警觉司牧的脸怎么像是放大了好几倍?

    “好了, 安全了。”司牧脸色微红, 许是飞得太久的缘故。

    阮淼点点头, 这才发现自己死死环着司牧的腰身, 整个人直接挂在他身上。顿时神色大变, 终于明白司牧为何会脸红了。

    尴尬的松开手,阮淼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手怎么就......”

    她话还未完, 司牧忽地向她靠近, 伸手触碰她的脖颈。阮淼还没反应过来, 便觉得勃颈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刹那脸色惨白猛地大吸一口气, 连连向后退去。

    不是吧,我只是抱了你一下,你就要杀人灭口?

    掌中温热的脖颈瞬间抽离,司牧的手略微僵硬在空中。随后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你脖子被竹叶划伤,擦擦这个吧。”

    经司牧这么一,阮淼才感觉脖颈处似乎是有些疼痛。端详一番后,这才接过金疮药。

    纪檀儿追踪无果,回到竹林里,却发现之前的几个修士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回到街市,天色已经要黑下来。另寻一处客栈,阮淼和司牧便上了楼。

    “牧兄。”(丽)

    阮淼和司牧此次出来轻装扮,没想到竟会在此处碰见熟人。

    司牧回头,只见一道白袍正立在门口,眼角带笑却又猛然惊喜地看着他俩:“友竟是牧兄的朋友?”

    阮淼怔在楼梯半腰,身形一滞很是意外。

    皓天付完账,又叫上一桌好菜这才走上前与二人进了厢房。

    饭菜端上来,三人围坐下来,皓天率先开口道:“牧兄怎会来象牙山?”

    司牧饮了一杯酒,道:“来这边捉老鼠,本座的猫喜欢吃这边的老鼠,所以带她过来尝尝鲜。”

    阮淼正吃的欢快,险些被这句话噎住。神色无语的瞥了司牧一眼。

    皓天倒不知道司牧是个猫之使徒,奈何对猫的研究不多,一时之间也不好再些什么。

    “老祖难得有时间,也来这象牙山捉捉老鼠?”

    “实不相瞒,”皓天叹了一口气,道:“鬼域符咒被盗一事有了进展,来牧兄笑话,那偷盗之人竟是本座的义子黑无常。”

    鬼域的事情司牧无法干预,皓天多年前收养义子这事倒是有所耳闻。听皓天欲将那养子培养成下一任老祖,不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司牧眸色低垂,鸦羽般的睫毛铺下一层阴影:“黑无常,在象牙山?”

    “正是。我得了消息便立马赶来,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牧兄和友。”皓天笑道:“是我疏忽了,不知友是牧兄的人。”

    阮淼一心扑在干饭上,一个是六界闻风丧胆的魔尊,一个是知识分子见识超群的老祖,她没资格也没空插话。突然被两道目光直勾勾看着,擦了擦嘴,阮淼放下筷子礼貌性微笑一番。

    “不疏忽不疏忽,上次生辰宴我是跟我姐姐一起去的,不知你是老祖,失敬失敬。”赶紧把嫌疑洗清,阮淼先发制人,免得引起司牧怀疑。

    皓天道:“无碍,友年纪却天资聪颖,上次与友畅谈之后茅塞顿开,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跟友促膝长谈。”

    此话一出,阮淼下意识看了司牧一眼,那冷冰冰的眼神如意料之中一样寒冷。

    皓天虽然身份尊贵,但为人谦和好学又结交甚广,能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简直就是走了几辈子的运。

    阮淼讪讪一笑,不知为何司牧那眼神竟让她有些心虚,道:“以后有机会再吧。”

    皓天也不气恼,只当这是个机会。端起酒杯敬酒一杯:“到时还望友不吝赐教。”

    果然和书里描写的一样,谦谦君子含笑轻语,难得的正经文化人。

    阮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准备再跟皓天多唠嗑几句,忽地眼前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

    司牧只得将她横抱起,冲着皓天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厢房。

    记得上次这么迷糊是因为猫薄荷琼浆,不料还是个一杯就倒的体质。

    司牧向来千杯不醉,这还是第一次碰见酒量如此之差的。阮淼晕乎乎吐着气息,一团蜷缩在司牧怀里。

    将她轻轻放在塌上后,司牧来凉水,轻轻擦拭着她红润的脸庞。阮淼迷迷糊糊发着呆,乌黑的大眼水盈盈盯着某处,睫毛卷翘纤长隐隐沾染着水汽。鼻尖染上一层樱花般的粉红,薄唇微嘟看上去可爱极了。

    司牧举着湿巾,温柔的给她擦拭着。撩了撩她额间的碎发,不想阮淼猛地抓住他的手从塌上坐了起来。

    一双大眼怔怔看了司牧许久,突然凑近,微醺的酒气扑在司牧脸上:“大魔头,星星又出现了耶。”

    相比起上次,阮淼更是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钻进司牧怀里,今天她一定要把这颗星星拽下来。

    莹白如玉的手指抚上司牧的薄唇,奈何那星星移动太快,阮淼只好双手扑去,势必要把这颗星星攥紧到手里。

    司牧被她挠的脸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痕,怀里醉酒后人却是个不安分的,软糯糯的手在他脸上一顿乱挥。无奈之下,司牧只能将那两只柔软的手握在手里。

    双手被束缚住,阮淼脸色变得恼怒,气呼呼的瞪了司牧一眼,挣扎半晌无果,眼瞧着星星就要溜进司牧嘴里,阮淼俯身上前,薄唇覆盖在司牧唇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第二日早,阮淼从睡梦里醒来,猛地起身,梦里梦见她不仅亲了司牧,还狠狠啃了他几口。梦境太过逼真,吓得她立马清醒过来。

    四下巡视一番,并无司牧身影。阮淼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不过,大魔头住在哪间厢房?

    阮淼起身下地,刚走到门口,门便被开了。

    司牧提着早餐与阮淼正面相视,又迅速垂下眸轻声道:“醒了?”

    掠过阮淼,司牧径直朝着桌子走去。只剩阮淼一个人瞪着眼呆呆立在原地。

    只是短短两个字而已,刹那间,阮淼觉得一阵巨大的蘑菇云在脑海里炸开。因为她看见司牧的嘴唇......

    居然肿了!!!

    一时间,阮淼僵在原地,脑子里全是昨晚的梦境画面,难道那不是梦境,真是自己啃的?

    一旦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之后,阮淼脸色苍白后背顷刻渗出一层冷汗。

    “过来吃早餐。”司牧低声道。

    阮淼转过身,只觉得这具身体格外不适应,脚底似有千斤重,明明几步的距离,硬是迈了好长时间才走到。

    虽记不得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司牧既然还给她端来早餐,明他并没有生气,也就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阮淼没了食欲,心不在焉的吃着栗子糕,边吃边心翼翼试探着:“魔尊,你这嘴怎么烫伤了呀?”

    司牧淡淡“嗯”了一声,闻言,阮淼心下多少有点安心,原来是烫伤的,并不是她猜测那般被她咬的。

    心里已经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可当真正答案揭晓与设想不相符的时候,庆幸之余又略微有些失落。

    司牧抬起头看她,继续道:“纠正一下,不是烫的,是被咬的。”

    一刹那,阮淼瞪大了眼,心脏突突跳个不停,宛如胸口揣了一口兔子。咽了咽唾沫,阮淼紧张道:“谁谁谁......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咬魔尊。”

    司牧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枚栗子糕。侧身面对阮淼,那眼神简直不要太明示:谁咬的,谁心里没点数吗?

    一颗心沉到谷底,阮淼心虚的挪过目光,司牧的眼神太过灼热,她承认,她怂了。

    赶忙低头喝着粥,不知为何,今早的粥特别不好喝。司牧放下栗子糕,突然伸手至阮淼面前。

    这一举动,惊得阮淼手里的粥碗都险些没拿稳。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叩叩的敲门声:“牧兄、友,起了吗,东边庙堂出事了。”

    作者有话:

    醉酒剧场:

    阮淼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没想到星星宛如棉花糖,软软甜甜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尝几口。

    司牧心如擂鼓,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跳出喉咙了。那柔软的薄唇细细亲吻着,他就算再怎么清心寡欲,可到底是个正常男人,哪里经得起怀里人这样撩拨。

    他将头俯得低些,那股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司牧轻轻回应着,不想那人又是狠狠一口,这次直接将他的唇咬破。

    司牧吃痛,怀里的人趁机溜了出去,歪头一倒便沉沉睡了过去。

    又好气又好笑,司牧将她鬓边的碎发捋到耳边,又将被褥盖好,这才熄灯出了门。

    ◎最新评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