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要靠我养着了◎

    董大利印象里的林怀真,畏缩怯弱,话都不敢大声。

    可他面前的林怀真,她一颦一笑都抓人眼球。

    她了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落在地上就能砸出一个坑。

    董大利记得林怀真只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这副气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从来都是董大利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了?

    董大利很不服气。

    “有种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他撂倒我们几个,就能算本事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想等十年?”林怀真好笑的看着他:“十年以后,国家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都完成差不多了,像你这样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林怀真这话属实让董大利血压飙升。

    “扫黑除恶的个屁!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就连那些条子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董大利高声着,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的声音传出老远。

    钱卫国为了盯着一家夜总会,一天一夜没合眼,前几天发生的重大械斗事故,收尾工作还没做完。

    他就连发烧,都舍不得浪费时间来医院,最后还是警局的几个同事架着他,来医院挂了吊水。

    他远远的这听见这边的纷争:“什么条子。”

    钱警官走近一看,地上躺着的都是老熟人,

    “董大利,你们几个是不是又挑什么事儿了?你们几个在我那儿可以留着名的。”钱警官警告道。

    他看着现场的人。

    林怀真亭亭站着,浅风吹着她的裙摆,就林怀真的长相,就给了董大利等人,足够的挑事儿动机。

    钱警官也是沙河镇人,在场除了董大利,还有一个人他认识,钱翠兰跟钱警官也是一个村子出来的。

    “谁挑事儿!”董大利气急了,他想为自己争辩,一动身上的被宋毓群揍过的地方就热辣辣的疼。

    钱警官:“你这龇牙咧嘴的装什么可怜。”

    董大利:“老子没装可怜!我没挑事儿,是那个大高个子先动的手。”

    “姑娘,你来是怎么回事儿。”钱警官问。

    宋毓群看向林怀真,林怀真刚想承认,她这人做事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但钱翠兰断了她:“他们是夫妻,她的话不可信,……钱啊,我来作证,就是这个傻子先动手人的!他一拳倒一个,下手可很了。”

    钱警官愣住,“他一个人?”

    董大利这边可是有七八个人呢。

    钱翠兰还点头。

    在钱警官看来,这份证词,是非常不可信的。

    “我今天是来拿药的,因为没有证据抓你们,但我有个事儿问你们,你那胳膊怎么手上了?前几天东城藏龙湖大型械斗里,有没有你!”

    董大利混不灵的接话:“警官,你这话有证据吗?”

    “我要是有证据你现在就不在这里待着了,我劝你最近老实点。”钱警官。

    “你们俩,夫妇,跟我走吧。”

    钱警官害怕留着两普通居民在这里,一会儿他们被董大利找麻烦。

    林怀真跟上去:“这位警官,刚好我还有事儿麻烦你。”

    “有事儿?什么事儿?”钱警官平时话厉声厉色习惯了,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对林怀真话的时候,忍不住放缓了声音。

    林怀真身上莫名有种正气凌然的东西。

    林怀真道:“我家有一批古董冥器,需要有政府机关接收一下。”

    钱警官一愣。

    最近新闻上经常能看到古墓被盗。

    古董冥器是什么钱警官也都了解,只是盗墓者昼伏夜出,来去无踪,至今没有一个落网。

    “哪来的?”

    “来话长。”林怀真长话短的解释一通。

    “收收收!我这就让人去。”

    钱警官动作很快,回了警局,带人开上车,直奔沙河镇。

    到了林怀真家里,到西屋把那些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院子里。

    那对儿唐三彩的人俑放在中间最夺目的位置。

    那个柜子下的地窖里,金银器皿,玉器,甚至还有一个汝窑的细腰瓶。

    “早知道我就带个专家来了。”钱警官很可惜。

    东西摆了一地,先让人拍照。

    足足有一百多件儿,稀世珍宝和地摊货混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沾染着写阴气。

    就算是一身正气的警察,也难保不被这些东西影响。

    为了不做的太明明显,林怀真亲自去宋二婶家摘了石榴叶。

    泡过石榴叶的水,叫红叶水,能驱邪避凶。

    招呼几个警察用红叶水洗过手。

    林怀真忽然在角落里,看见有一枚不起眼的瓷瓶阴气森森,灰扑扑的,上面还带着裂纹。

    毕竟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林怀真也没多想。

    “林同志,咱们清河县穷,你捐献的这些东西,县里……”钱警官着,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这么大一份贡献。

    林怀真不以为意:“给个锦旗就行了。”

    全部东西都被带走。

    家里也就只剩下林怀真跟宋毓群。

    林怀真:“我把你爸妈给你留的东西捐了,以后你就要靠我养着了。”

    “好。”宋毓群欢天喜地,像是碰见了什么好事儿。

    吃了饭,宋毓群二叔过来,地里种的麦,都一个多月了,让宋毓群记得药。

    隆冬时节药,一个是除草除虫,一个增强麦的抗冻性,提升越冬能力。

    林怀真又带着宋毓群去镇上农药种子经销点,买了二叔的农药。

    两人在镇上吃了饭。

    回家路上,林怀真想起没解决的事儿:“你拿着的那个药瓶呢?给我。”

    宋毓群一直珍重的拿着药瓶,现在林怀真要,他完完整整的把药瓶还了回去。

    宋毓群去开门,林怀真把药瓶开。

    虚弱的厉鬼被放出来,他一脸的眼泪。

    林怀真解开她下的禁言咒。

    厉鬼哇的一声委屈的大哭:“你们夫妻俩都不是人,就会欺负鬼。”

    宋毓群握住瓶子的时候,住在瓶里的厉鬼,感觉那铜墙铁壁一般的瓶身,烧的滚烫。

    宋毓群是功德善人,一身金光本来就最能辟邪的。

    开堂屋大门,正对着大门的条几上,多出一件东西——本来应该有清河县公安大队带走的,那枚不起眼的瓶子。

    阴气森森,灰扑扑的,裂纹好像更大了,无声无息的,又出现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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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