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不就是他。◎

    那人咬着牙,半步不退。

    宋昭靠近林怀真:“最近我们学校很忌讳偷这个字,前天我们学校有了一次型博物展览,给考古系学生学习的,但展出一天,东西就都被偷了。”

    “现在学校里正大张旗鼓的找东西呢。”宋昭。

    “展览?考古系?”林怀真疑惑。

    “听是好心人捐献的一批冥器,各个朝代的都有,都是精品,是省里批给我们学校的,但东西就凭空丢了。”

    宋昭:“我们学校……最近怪事儿有点多。”

    林怀真与宋毓群对视一眼。

    不可能那么巧,除了林怀真和宋毓群以外,还有另一位好心人在前几天捐献了一批冥器?

    不定在这里展览,就是林怀真和宋毓群捐献的那一批。

    怎么就丢了?

    林怀真几个人若无旁人的聊天,让那个还像是一只等着斗起来的公鸡似的学生,忽然有种一拳在棉花上的感觉。

    林怀真等人怼了他几句,然后就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她们都在自顾自的话,把他干晾在一边。

    “哎了,几个穷鬼,还有事儿吗?没事儿闪开!”那人着就想溜走。

    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本来想着,那些农村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随意他怎么拿捏。

    但他没料到的是,宋昭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不让着他就算了,就连林怀真,看上去文文弱弱,乖乖巧巧的女孩,都敢跟他呛声。

    除此之外,宋昭和林怀真背后还站着宋毓群。

    宋毓群站在哪儿,个子高的像山,身材壮的像牛,那人嘴上逞强,其实心里也是害怕的。

    真要是冲突激化,对方三个人揍他一顿也够他受得啊。

    “哎,那边几个学生干嘛呢?”

    几人正在对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本校的老院长,是个一点架子也没有的人。

    林怀真回头,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年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直直往这边走过来。

    那位找事儿的学生,正下不来台,见机直接跑了。

    “哎,你跑什么?”老院长喊了一句,他已经退休,就住在学校的家属院里,不任课也没有职务,脾气又好,学生都不怎么怕他。

    林怀真看见老院长身后,又跟出来两个人。

    其中还有一位熟人。

    “林姑娘!”宋一星着对林怀真挥挥手。

    宋毓群黑着一张脸。

    “林姑娘还真是巧啊,都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我在这里也能遇见你……”宋一星后面还跟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没出口,就被他师叔,狠狠的锤在脑袋上了。

    “胡八道。”师叔冷声呵斥着,宋一星就是仗着天资过人,家里师父宠着,话才这么不着四六。

    “您就是林姑娘,久仰大名,在下茅山钟隐。”那位师叔对林怀真抱拳。

    林怀真微微低头,算是还礼。

    “哎,那个学生,你别往那边跑!”宋一星喊到。

    几人站在湖岸之上,忽然一阵迅疾的风吹过来。

    那人跑到桥上,撞到了桥上的“油漆未干,禁止登桥”的警示牌。

    那阵古怪的风,居然直接将他吹倒,一头从桥的围栏上翻了下去。

    岸上的人,都着急忙慌的要救人。

    就见那人只咕咕嘟嘟往上吐泡泡,死活浮不上来。

    “两位道长,这是这两天第九个落水的人了。”老院长一脸担忧。

    岸上,已经有救护人员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泳衣,看来是有备而来等着救人,他一跃进水。

    救护人员在水里潜泳了三十多秒,才和那位同学一起浮上来。

    “送医院。”老院长着皱着眉头。

    宋一星:“刚才他上桥的时候,我在地上看见了水里有东西冒头,我喊他,他也没听见。”

    宋一星耸了耸肩:“不过林姑娘在这里,这里有什么东西,依林姑娘的本事,都能一扫而空。”

    “她?”老院长一愣,他听了多方关系,才听到钟隐,是从茅山来的,本领高强。

    “老先生,您可别瞧了这位林姑娘,她本事大着呢!不过话回来,我和师叔为了超度那些亡魂,可是花了几天的功夫,办完那事儿以后,我和师叔一起供奉阴差,听人家起,你凭一己之力,超度了几百只游魂。”

    宋一星到这里,委屈的瘪着嘴,“林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和师叔没你这个本事,这几天念经做法,累得腰酸背痛。”

    “辛苦了。”林怀真淡淡的,超度亡魂,就是做功德。

    于修道人而言,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林姑娘,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老院长。

    钟隐:“林姑娘在这,我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师侄,就不敢班门弄斧了。”

    林怀真摆手拒绝:“上次两位为了解决清凉山上厉鬼,就已经送了一位客人给我,我还未曾感谢。”

    宋一星:“师叔你不要怂啊,出了事儿再让林姑娘帮你兜底。”

    “你就不能点好听的。”钟隐着。

    已经深秋初冬时节,树上几乎没了叶子,湖上吹来的风透着凉气。

    宋昭那边就快要上课了,他就先走了。

    林怀真和宋毓群跟着两位道长,在湖边转了转。

    掉进水里的那人,在担架上,哆哆嗦嗦,他被几人抬着,也不算去医院,正要回宿舍,路过林怀真等人时,他心里有怨气,就恶狠狠地瞪过来,偏生对上宋毓群的眼睛。

    抬着他的担架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哎呦。”把他摔得惨兮兮的。

    先是掉进湖里,又是摔这么一下,他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宋一星:“林姑娘,你怎么背着这么一个包,按理上次给陆家解决那么大一个问题,十万块也是有的吧,这城里人不像咱们修道人,有的是看碟下菜的。”

    “庄子言,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作为修道人,有无也?但,你的对,至少不会惹晦气。”林怀真眼神似有若无,她瞟了从担架上摔下来那人一眼。

    那人只觉得脑仁子嗡嗡作响?宋一星的最少十万,和林怀真的晦气,再看院长与林怀真等人相交时的尊敬,都让他无地自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宋一星的,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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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