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白妹和周寻一起去医院。
在路上，她蓦然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睡在金灿阳家？”
她被周寻哄了几句，脑袋就有点模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周寻看她一眼，本来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没想她竟然还记得：“那晚她喝醉了。”
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句，很显然他在敷衍。
白妹当然不会放过他，她侧着身体盯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这个回答她非常不满意。
等了一会，周寻皱着眉：“她哭着求我不要走，闹了很久才安静下来。我担心她出事，就在她家沙发上睡了一晚，直到下楼看见你和林夕。”
还有一些不方便出口的事，他直接忽略了。因为他觉得那不重要，也不值得被提起。
他害怕金灿阳再次自杀，所以只能守在她身边。
毕竟韩鹏告诉过他，金灿阳曾经为他牺牲了自己。
纵使不爱她了，还有恩情和过往交织在他心底。
白妹似信非信，眯着眼睛问：“真的？”
“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发现我骗过你？”周寻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答，“金灿阳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我挺对不起她的。”
在白妹面前，他畅所欲言。如果当着林夕的面，他会只字不提。
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待林夕的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坐在白妹身旁，他脑子里却时不时出现林夕的身影。
“你明明就是还爱着她。”白妹噘着嘴，扭头看向前方，心里不是滋味。
周寻把脑中林夕的画面推开，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但没有直接开口否认。
白妹看他一眼，忽然：“这话是林夕告诉我的。她阅历深，看人比我精准。她你还爱着金灿阳，我觉得她得非常对。”
周寻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
自从上次在金灿阳家过了一夜之后，林夕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变得客气了，连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
但却很刻意，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恍然大悟。
“林夕……”周寻匿笑，试探性地问，“她怎么我的？”
白妹心思单纯，没发现周寻的异常，把林夕那天安慰她的话，全部告诉了他。
周寻诧异，没想到在林夕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白妹，你相信我，还是相信林夕？”
“……”白妹愣了一下，想了想，“除了爱情之外，我当然相信你。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肯定相信林夕。”
周寻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你和金灿阳的关系啊。”白妹依然深信不疑，她和林夕一样，一致认为周寻还爱着金灿阳。
这一切都是周寻给她们的错觉，是他的举动让她们坚信这一点。
好吧，既然不相信，那就不解释了。
周寻风淡云轻地笑笑，他劝白妹：“无论我和金灿阳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只想一个人生活。”
这一点无法改变。
他也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白妹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周寻默不作声，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一会，白妹见他不回答，她想了想，笑着试探他：“如果你爱上了林夕，会为她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