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垂眸看着她，却不话。
望着他温柔的眼神，林夕心中的鹿又被他传唤出来，她用力挣了挣，声要求：“放开我。”
周寻听而不闻。
渐渐地林夕变得安静了，她低下了头，任由他搂着自己。
时间静止了。
过了一会，周寻轻声问：“昨晚和秦浩那样，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聪明？
林夕无奈，感觉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不过为了面子，她不能承认。
“当然不是的。我跟你过，秦浩所有的条件都符合我，我愿意试着去喜欢他。更何况，他愿意结婚，还对我很好。”
“你不愿意和我好，就是因为我不愿意结婚吗？”周寻看着她追问。
她冷着声音：“不愿意和你好的理由太多了。你不仅心里有人，身边还有人，我不想做那个多余的人……”
她还在，周寻就断了她的话，他认真地轻声问：“如果我愿意和你结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林夕听了，心里忽然刮来一阵甜滋滋的微风，荡起了她心中的鹿。
然而她却因为兴奋忘了回答，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他。
从他的眼神中，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她瞬间遗忘他那些花花故事，幻想和他走进婚姻的场景。
她蠕动嘴唇：“我……”
她的迟疑，让周寻忧伤，他轻轻放开了她，垂下眼睑不再看她，推了一下眼镜淡淡地：“我知道了，回去吧。”
他转身走了。
“……”林夕错愕，还有点失落，愣住那儿看着他的背影。
*
第二天晚上，林夕和同事韩悦正在树青集团加班。
韩悦去了卫生间。
林夕独自坐在会议室里。
夜晚静谧，除了她敲击计算器的声音，只剩纸张和呼吸的声音了。
她低着头，隐约听见身后有喘气声，她忽然心里毛毛的，悄悄转头，怯怯地看向身后：“啊！”
她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身后的椅子随着她的力量移开了。
她瞪着身旁的人，不解地质问：“杨总，你刚才在干什么？”
杨总脸皮挺厚的，还咧嘴笑着：“林会计不要害怕，刚才看你非常认真，我不舍得扰你，没想到还是吓到你了。”
“你干什么？”林夕皱眉看着他。
杨总推开挡在他们之间的椅子，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想要拍她的肩膀。
没想到却忽然被人攥住手腕，并且把他往后用力一推：“杨总，你想干什么？”
林夕回头看着来人，心里忽然有了安全感。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周律师！”杨总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还在我们公司？”
周寻看林夕一眼，对杨总：“如果我走了，那么今晚林会计是不是就有危险了？杨总，你和大杨总的官司正在准备中，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纰漏，以防我给你添一项连带责任。”
杨总不服气地看他一眼，灰溜溜地解释：“我刚才只是和林会计开玩笑，周律师真的误会了。”
周寻：“离开会议室，离林会计远一点。”
走就走，摆什么臭架子，搞得像林会计男人似的。
杨总非常不爽，瞥了周寻一眼，然后走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他吓到？”周寻立刻转身，轻声询问林夕。
林夕微微摇头：“没事，谢谢。”
周寻深深看她一眼，伸手把她的椅子摆好，又抽出一旁的椅子，转身坐下。
“……”林夕盯着他，蹙眉问：“你坐这里干什么？”
周寻认真地回答：“保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