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鹏安慰金灿阳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他没有迷失方向，明白命里没有的人或事，就不应该强求。平凡的人或事，或许平淡如水，但那是无法缺失的。
听见老婆的叫喊声，他立刻笑着走了出去。
*
开庭的那天，周寻出现了。
他用平淡的目光与专业的话术，和金灿阳对簿公堂。
金灿阳望着他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她把韩鹏的话听了进去。
她没有聘请律师，也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辞，周寻所有的诉求，她都答应了。
周寻有点诧异，不过他并没有对她什么。
很快官司就结束了。
走下法院的台阶，他直接看向停车场。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金灿阳忍不住追了上去：“周寻。”
周寻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你终于把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赶走了。”她自讽地笑了一下。
周寻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你对林夕的爱，胜过我千万倍。”金灿阳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知是伤心还是嫉妒，“对不对？”
这个问题周寻回答了：“是的。”
金灿阳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一步步往前走，停在他面前，轻声问：“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你会不会像爱林夕一样爱我？”
“人生没有如果。”周寻蹙了蹙眉，对她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这抹笑容充满了陌生的客套。
金灿阳盯着他的笑脸，看着他无情地转身，她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
过了几天，林夕下班的时候，在地铁上遇见一个人——张涵。
她记得张涵，所以当她坐过来的时候，她立刻和她招呼：“张涵。”
张涵有点诧异，听见她的声音，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秦浩告诉我的。”林夕对她微笑。
张涵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接着就笑了：“秦浩已经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了吗？他不是一直不敢么，那天我要，他还和我吵架。”
这话林夕听的一脸茫然，“你们有什么事？”
“没什么。”张涵看她有点茫然，猜想她可能不知道，于是立刻把话题切到周寻身上，“听你家周律师正在卖房子。”
卖房子？
林夕又是一脸茫然。最近周寻没有主动找她，所以他在做什么，她丝毫不知情。
张涵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啊？”
“嗯，”林夕抿嘴笑笑。
她的神情，让张涵怀疑她和周寻的关系，不免有点好奇：“你和周律师不是男女朋友吗？”
“嗯，”林夕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和周寻的关系到底算不算男女朋友。
那晚周寻问她愿不愿意生孩子之后，他们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亲密了，话也很少，周寻好像很忙。
张涵笑笑：“周律师在处理一栋别墅，正巧我朋友在房产公司，听我想采访他，就和我了这件事。”
处理别墅？
林夕想起周寻那栋名为金灿阳的房子，他为什么处理了？
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她没有接话，只对张涵浅笑一下。
安静了一会张涵试探她：“我听周律师你是他的女主角，可是他的事你好像都不知道，不会是因为秦浩吧？”
女主角？
林夕笑了，没想到周寻在背后这么自己。她没有回答张涵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和秦浩是不是有故事？”
“对啊。”张涵爽快地点头，却又神秘地看她一眼，“不过秦浩不让我，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