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西装的周寻，从大厦里健步走到了停车场，他的车旁靠着一个红裙女孩，手中拿着三彩风车。
是妍妍。
周寻盯着她的风车看了看，和自己珍藏几十年的风车非常接近，他渐渐放慢脚步，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孩子的家长。
妍妍就在这时唱起了歌谣：“让风车转一转吧，幸福来你家……”
她看见周寻走过来，渐渐收了歌声，和他招呼：“叔叔你好。”
“你好！”周寻意外、震惊，望着她天真的笑脸，他似乎一下回到了几十年前。于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她蹲下，慈爱地对她微笑。
“你刚才唱的歌，是谁教你的？”
妍妍一点也不怕生人：“妈妈。”
周寻有点惊讶，含笑望着妍妍白净可爱的脸，若有所思，思绪在她天真的笑脸上渐渐走远。
“叔叔你怎么了？”妍妍像个大人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寻回过神，美好地笑了：“叔叔在想一个人。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妍妍嘴能会道，像个主持人。
周寻诧异，扶着她的手臂笑了笑，忍不住夸她：“你真可爱。叔叔时候也遇见一个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后来叔叔和她分开了。”
妍妍晃着身体，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我妈妈时候也遇见一个人，后来他们也分开了。”
“是么，”周寻点了点头，“那你妈妈呢？”
这时候，方祺从周寻的背后走来。
妍妍看见她，立刻从周寻身边跑开，大声喊：“妈妈。”
周寻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她们。
方祺低着头，正在和妍妍话，轻声了两句之后又抬头看向周寻，然后拉着女儿走了过来。
含着歉意微笑：“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调皮，她没有做什么吧？”
望着她的笑脸，周寻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礼貌地：“没有。你女儿很可爱，我们聊了几句。”
“嗯，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方祺对他点了点头，笑着转身。
“等一下，”周寻忽然开口叫住了她，看着妍妍手中的风车，他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祺微笑：“当然可以。”
“这个风车看上去不像买的，是自己做的么？”周寻心中有着疑问，他想干脆利落一点，把问题立刻解决。
方祺没话，妍妍抢着：“这是我妈妈做的。妈妈时候就喜欢玩这样的风车，我家里还有呢。”
周寻把目光放在方祺的笑脸上：“我家里也有个这样的风车，很多年前别人送的，所以想知道它是做的还是买的。”
他用锐利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确实是我做的，我时候喜欢玩。”方祺没有直视他，笑着点头，拉着妍妍的手，对他，“我们在等她阿姨，如果还在这里和你话，可能会错过她阿姨，就先走了。”
周寻点头：“好。”
“妍妍，和叔叔再见。”方祺临走时，回头对他微笑，又点了点头。
周寻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她们走进大厦。沉下心后他坐进了车里，回想妍妍唱的歌，和上回在珠宝店听到的一样。
不过，刚才妍妍的话，让他有点茫然。
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