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夕大脑处于空白的状态，但她很快就能调整过来，面对方祺微笑，把手中的玩具递给她。
“这是刚才在路上买的，女孩都喜欢这个，给妍妍。”
方祺嗔怪地看她一眼，笑着：“你们这样对我女儿，我真不知道什么了。从你单位出来以后，周寻带我们一起吃饭，又在家里陪了妍妍一会。现在你又送礼物，我真的太高兴了。”
林夕表情淡然，笑容很浅，其实方祺的这番话，已经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了。他们的关系有了进展，已经直呼姓名了。
站在一旁的周寻，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至少林夕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变化，像是在默认方祺的话。
她笑着点头：“妍妍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我累了先回家了，想早点休息。”
完她朝卧室方向看了看，轻声问：“妍妍睡了吗？”
“嗯，睡了。”方祺笑着点头。
妍妍睡了，那么刚才周寻和方祺就是独处了。林夕心里的痛又出来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她很快就离开了方祺家。
*
等电梯的时候，听见了皮鞋声，她知道是周寻出来了。想避开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周寻停在她身旁，面朝电梯。
两人没有话。
电梯门开，她先走了进去，按亮了八楼，没有帮他按下一楼。
他自己也没有按，站在她身后，林夕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到了八楼，电梯上面的数字键灭了，林夕做好早点离开的准备，可电梯门像是跟她作对一样，不仅不愿意开，电梯里的灯还灭了。
像是停电。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不想和周寻单独等在电梯里。
周寻终于话了，不过不是和她，而是通过紧急按铃和物业对话。
“你好，电梯忽然停了，卡在八楼。”他的语气有点愤怒。
物业的人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事，不是故障，应该是电路出了问题。”
“嗯，请尽快处理。”从周寻的语气里，林夕猜出了他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冷着脸。
“好的。”
通完电话，电梯里又安静起来。
林夕靠在墙边，低头看向手机。
周寻又开口了，这一次是和她话：“这里的物业是不是不太好，我感觉总是出问题。你住在这里，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这是第一次遇见。”林夕回答的时候，并没有看他。黑暗中看不见他，看不看也无所谓。
“嗯，”周寻的声音回荡在幽闭的电梯里，富有着磁性，“总是出现这种问题，还是要跟物业，这么多人还有孩子，很危险。”
“嗯，”林夕已经不想和他话了。
周寻没发现她的异常，完之后又问她：“你也很喜欢妍妍？”
“嗯，”她的回答非常敷衍。
“她是不是很像你时候？”周寻只是想发电梯里的时间，没想到却惹怒了林夕。
她的语气夹着愤怒，非常生气：“你能不能别话了！如果电梯长时间没有开，我们的空气就不够了。”
完，她蹲在墙角。
周寻没再话。
林夕安静地把自己交给了手机，等了十几分钟，电梯的灯忽然亮了，她下意识寻找周寻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寻已经站在她身边，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他正低头看着她，好像看了很久。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迟疑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