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秦浩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抽烟。
张涵躺在床上，凝望着他。
安静了一会，她喃喃地问：“端午回北市吗？”
“不知道，”秦浩看都没看她，皱着眉轻声，“看林夕吧，她要是回北市，我就陪她，她要是不回，我也不回。”
提到林夕，张涵心里不舒服，又因为刚刚恩爱过，更加不爽，立刻板着脸：“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还没穿衣服呢，你就当着我的面提她。”
秦浩这才把目光移向她，沉着脸：“不愿意的话，以后我不来了。”
这是他拿捏张涵的最佳武器，她立刻认怂：“行了，你愿意就这样吧。不过我给你个忠告，林夕就像天上的月亮，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秦浩瞥她一眼，扔下烟头，站起来拿着西服走了。
“每次都这样！”张涵翻了个白眼，回想酒会的事立刻穿衣起床，开电脑操作了几步，接着得意地笑。
*
周寻正在电脑前工作，忽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他好奇地开看了，下意识蹙起了眉。
邮件内容是一张照片，林夕和秦浩站在一起，两人面对面凝望对方，看上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秦浩面带笑容，林夕的表情，他仔细看了是茫然的。
盯着照片，他拨律所信息部负责人的电话，丝毫没有考虑到时间是否太晚，只想快点弄明白这件事。
等了一会电话通了，他严肃地：“帮我查下这封邮件的IP。”
“好的周律师。”他的员工也非常配合他，很快就回电话过来了，“IP显示就在你附近，应该是隔壁一栋。”
“知道了。”周寻了然。
*
第二天，他早早下班，从负一直接去了七号楼十九层，他还是第一次来到七号楼，有点陌生。
“周叔叔！”妍妍看见他，立刻笑着拉他的手，把他往门内拽。
方祺敞开门，邀请他进去：“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自从我们搬过来，你好像还没有来过呢。”
“嗯，”周寻只看了她一眼，就低着头摸了摸妍妍的脸，接着问，“想不想林夕阿姨？”
方祺听了，脸色一沉，看着他低头微笑的模样，她心里是有冲动的，站在一旁想话，但周寻不给她机会。
她表情讪讪的。
妍妍天真地微笑，她非常喜欢林夕，所以用力点头：“我好想妈妈，不知道她有没有忘记我。”
“没有，”周寻微笑，他也好想呢，于是蹲下来告诉她，“阿姨经常跟我，她很想你，但是阿姨工作忙，所以不能过来看你。”
方祺接着：“妍妍要是想林夕阿姨，明天晚上我带你去找她。”
完她快速看周寻一眼。
周寻始终看着妍妍，了几句他站了起来，只对妍妍：“叔叔还有事，先走了。”
“周律师！”在他转身之前，方祺忽然叫住了他，等他回头，她笑着问，“能不能留下来吃饭？”
周寻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淡淡地：“方女士，我只是来看看妍妍。”
“嗯我明白。”方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叔叔再见。”妍妍只是孩子，看不懂大人的事。
“再见。”周寻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离开方祺家，他敲响了张涵家的门，忽然来到七号楼，找张涵才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站在门外，听着张涵激动的跑步声，开门的那瞬间，她的表情从兴奋到失望，再从失望到慌张。
周寻用犀利的眼神凝视她，严肃地问：“我们在哪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