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嘻嘻哈哈的模样，实在让林夕无法继续生气，想起刚才骂了周寻，她忽然感到有点囧。
不知道他收到信息有没有觉得莫名其妙？
她叹了一口气，晚上和丁杰一起去了外婆家。躺在床上和外婆聊了很久，话题一直围绕周树文。
周树文的事在几十年前影响比较大，但那时候信息不够发达，他们家的故事没能留在网上。
如果这时候再去翻找，没有内部人，实在困难重重。林夕只有一位高中同学在第三监狱上班，除了他，她似乎没什么人脉了。
“外婆，您觉得周寻长得像周树文么？”半夜，外婆已经迷迷糊糊想要入睡了，林夕依然大脑清醒。
她所有的思绪都在周家人身上。
外婆闭着眼睛，轻声回答：“周树文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他那人很坏，经常老婆孩子，提到他，我们都不想。”
林夕默不作声，这一点似乎和周寻的有点相似。从他断断续续话中，林夕大概猜出时候的他，肯定受过很多虐待，不然也不会那么痛恨那个男人吧。
*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夕和外婆一起下楼，以散步为由，四处听周树文家人的消息。
这位周树文的大名真是远处闻名，听见他的名字，大爷大妈们都是一副嫌弃样。
问了一圈，林夕除了收获一堆白眼，基本上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听见一位爷爷：“去年他儿子不是回来了吗？”
去年？林夕瞬间想起那次在区里遇见周寻的画面，她担忧地蹙起了眉。
想了想，她问爷爷：“您怎么看出那人就是周树文的儿子，他们长的像吗？”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周树文就是周寻的爸爸，倒不是因为爱，主要是周大伯的话让她有点茫然。
爷爷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儿子特别像周树文年轻时候。”
林夕听了，心渐渐沉了。
“周树文的儿子在哪呢？”提出这个问题，林夕的心一直悬着，期待爷爷不知道，或者出一个和烟城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名。
爷爷蹙眉想了想，给了她一句话，模棱两可的：“南方吧，他妈是南方人，应该去了南方。”
“谢谢爷爷，”林夕不想再听下去，如果继续深挖，她担心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样。
外婆还在和爷爷们话，她试着在区里再次走了一遍，寻找当年遇见周寻的地方。
然而，当年的她太了，连这件事都忘了，哪里还记得遇见他的地方？
记忆全靠自己猜，大部分都是脑补的，如果要开记忆夹子，大概只有把周寻请来，才能弄清楚具体位置。
叹了一口气，她最终放弃了。
“孙女，”外婆在身后叫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林夕回头迎上去，“外婆，您还记得周树文家在哪吗？”
这个当然记得，外婆点了点头，带着她去了周树文曾经的家，现在早就换人了。
“就那，五楼。”外婆随手一指。
“嗯，”望着单元门，林夕闭上眼睛，试着回想当时和周寻在一起的画面，模糊的记忆中，似乎和眼前不太一样。
外婆忽然断她：“行了别想了，你不是有同学在监狱工作么，让他帮你问问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林夕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