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温温柔柔，冰冰凉凉的，好似只是宣告一下主权便已离去。
沈贝棠睁了睁眼，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别让姓季的占了便宜去，你是我的女人。”顾墨屿自顾自地完这句话，便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起身抻了抻发紧的裤子，关上门，下楼去。
“卖花咯，卖花咯，沈姐的花今日买二送一啦”
胖子卖花的吆喝声，每日都像定时闹钟一般叫沈贝棠起床。
她与他过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明天注意，但每每到了这时候，他都一股子干劲，沉浸卖花，无法自拔。
沈贝棠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疼，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瞬间睡意全无，赶紧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己衣服好好穿着，才松了口气。
当下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就跟着喝起来了。
她起床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收拾着下了楼去，便见餐桌上摆放得好好的早餐与他昨晚煮的菱角。
早餐一看就是买来的，还冒着热气，他不会还没走吧？
她拿了熟菱角，咬开，掰成两半，然后去了街道上，围着自己房子圈圈看着，会不会在屋顶？
然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想是走了吧。
她嘴巴吧唧着，这野生的菱角，味道就是好些。
“沈姐？”
有个男人唤她名字，她收回目光侧目看去。
她认得他，那日要买她的花，摸了她的手，被安雅和舒阳赶走的中年男人，嘴上留着一对八字胡，模样猥琐，一双目光贼兮兮的。
“沈姐这是不认识我了？”他伸着脑袋笑着，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啊……你谁呀？”她装作不认识，转身要走。
“哎！沈姐……”他拦住她的去路。
沈贝棠当即沉了双眸，泛起的寒意被睫毛深深覆在眼底。
“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摘下脸上的眼镜，笑道，“我！陈光学！我在你摊上买花的时候，咱们见过的。”
她端起一张虚假的笑脸，“哦～原来是陈老板！”
陈光学见她反应，大声笑了起来，“是呢是呢，沈姐的花不错，我每天都来照顾你的生意，你看我车上，这不又堆了两盆么？”
“真是谢谢陈老板照顾生意！”她耐着性子对他假笑。
“你这摊子上的生意，起码有一半都是靠我撑着呢，没有我，你这生意只怕早就做不下去了。沈姐要怎么感谢我呢？”
她斜眼看着他，倒是要看看他想干嘛，于是对他勾起一个笑容。
“赏脸吃个饭吧？我请客！”他嘻嘻笑着，满脸的横肉皱纹。
她理了理肩上的披肩，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约了人了，改天吧陈老板。”
她再次转身，这陈光学没脸没皮，大街上便抓住了她的手，她皱着眉头甩开他。
他再次跑过来圈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眸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吃个饭而已！”他笑。
“没时间！”她冷下脸来，“让开！”
“你别不识好歹，不过是吃个饭而已，生意不想做了么？”老东西笑不出来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手臂，她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老东西猝不及防，开了眼界一般，一时没出话来。
卖报的舒阳远远看见这一幕，冲过来一脚踹他腿上，“又是你个老流氓！”
完，他用尽全力，又踹了她一脚。
陈光学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舒阳脸上，当即把他掀在地上，翻过来又给了沈贝棠一巴掌，“你他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一个妓，女，给钱就得陪老子睡，真当自己是个人了，以为季宴安能护着你么？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你？至于顾大帅，日理万机，更没时间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