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瘾一般，又捧着她的脸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多睡会儿，我有事，得走了。”
她低低嗯了一声，或许是刚醒的缘故，声音软绵绵的。
得到回应，他下床去穿衣服，她赶紧道，“你别开灯。”
因为他穿得少，她害羞。
他没理会，但总归是摸着黑穿好了衣服，周周正正，干干净净的。
临走前，他来她床边坐下，“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别让季宴安捡了便宜。”
她眨巴着眼睛，没有话。
他起身，她赶忙抓住他的手，他开心不已，回头看她，“舍不得？”
“不是，我想找你借个人。”她松开他道。
“要谁？”
“要个有些气场，能会道，脑子机灵的，最好是能懂些看相卜卦一类的，实在不会，只要会编也行。”
他不解，“你要这样的做什么？”
“我有用。”她答。
他点了点头，“好，不过得过几天，这几天大家忙。”
“什么时候都可以！”她道。
“我走了。”丢下这话，他便要跳窗户。
“舒阳还没起，你从楼下后门出去吧，早上上街的人多。”一想到他又要翻窗，她就心惊肉跳。
他勾了嘴唇推门出去，最后留下一句，“：媳妇儿果然体贴。”
顾墨屿总算走了，眼下床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她不用再紧张地绷住身子，她可以敞开了睡了，想想这慢长的一夜，真是腰酸背痛的。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和以往早上睁眼的冰冷完全不一样，她翻个身，捂紧了被子，舒服地闭上眼。
可没过多久，她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昨天夜里的画面，来来回回的重复，挥之不去。
她双眼精神地看着窗外渐起，听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声音越来嘈杂，吆喝话声也越来越密，再看看这天，已经大亮了。
直到舒阳在外面敲门叫她吃饭，她才懒洋洋地起来，下床看着地板上备受冷落的热水袋，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舒阳问她昨晚有没有事。
“没事啊，就是台灯掉地上了。”沈贝棠心虚地喝着粥，心想这孩子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舒阳将一块煎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趁着萍不在，声道，“姐，你真的很喜欢季老板么？”
她手一抖，该不会真听见什么动静了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季老板。”他坐在椅子上，另一只脚踩着旁边凳子的姿势竟然和顾墨屿一模一样，“以前我觉得你是挺喜欢季老板的，可是自从顾墨屿出现之后，我就有些摸不准了。”
“什么叫‘摸不准了’？”她心里忐忑无比，不知道这孩子要什么。
“季老板对你挺好，顾墨屿对你也挺好的，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你跟顾墨屿在一起的时候更真性情些，在季老板面前好像端着性格一样，像是为了怎样而怎样，明显你跟姓顾的在一起开心多了，你只在他面前才会哭得像个孩。”
“是吗？”她皱着眉头看他一眼，“你的真实感受？”
舒阳拼命点头。
“那你更喜欢谁一点？”她问。
“他们对我都挺好的，不过我感觉我跟顾墨屿更玩得来一些。”他嘿嘿笑着。
笑完，他又认真起来，“不过，不管你想嫁给谁，我都站你这边，你开心就好，只是季家好像事儿多，将来估计我要为了你跑断腿……”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