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蹭了蹭，忽过去与她贴着额头，满心欢喜呢喃道，“你是我的人了。”
没几分钟，这已经是他的第二遍了。
她来不及回应，他往她唇上轻轻啄了啄，心地，珍惜地……
洗完澡，他抱着她回房，正要上床，才注意到那一滩血迹。
那是她疼痛时流下的。
顾墨屿找了个块毛巾垫上，“太晚了，先睡觉，明天再处理。”
“嗯。”
她俯身去捡地上的睡衣，他抓住她的手，“不让。”
那总不能穿着浴衣睡吧？
正想着顾墨屿已经脱了自己浴衣，再从她背后伸过手来帮她解腰间的带子。
与他贴着身子睡，她有些紧张，他身上火炉似的，想离远点儿，他也不让。
空气陷入沉寂，只能听见翻身时，与被子摩擦的声音。
他搂着她的腰，许久没话。
她以为他睡了，可他突然，“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和人那个……”
她眨巴着眼睛，睫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很明显她也是第一次，就不与他强调了，于是嗯一声。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了，会让你满意的。”
脑海忽然就闪过某天晚上他过的一句话：我比季宴安年轻，腰力比他好，你的感觉也会更好。
那时候多自信满满啊，怎么这会儿话这么虚？
她突然觉得好笑，抿着唇又嗯了一声。
他眉头一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又有点担心她不满。
“你怎么只‘嗯’啊？”
“因为……我也不懂啊。”
他耳朵一竖，听出端倪来，“不对，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
“在笑什么？”他起身看她的脸。
黑夜中，她的眼睛如宝石闪耀。
“你真想知道？”
她怕伤他自尊。
“！”他很严肃。
“之前你你腰力好，我的感觉也会更好，那时候自信满满，但你现在截然相反呗。”
完她就拉过被子，捂住了脸，保护自己。
一阵暴击，他石化了两秒，重新钻进被子里拥住她，“不急，来日方长，那时，棠棠不要求饶。”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不理会他，闭着眼睡觉。
只记得彻底睡着之前，还听见他一个人咕咕哝哝不知了些什么。
次日，阳光从窗子里找劲来，即使窗帘遮挡，仍然晃到了她的眼睛，她迷迷糊糊睁眼，睡得太舒适，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醒了？”
一纸粗粝的大手一过来，抓住胸前捏了捏。
她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
她不知道，他一夜没睡。
当她沉沉睡去的时候，他那种莫名的紧张刺激感一直没有消失，一并出现的还有兴奋和开心，综合起来，应该就是激动吧。
他的大脑兴奋了一整晚，他拼了命也睡不着。
突然间他手又碰到她那里，她当即一缩，“哎！”
“我看消肿没。”随后又道，“怎么还是老样子。”
可不就是老样子？她还能感觉疼呢！
“中午了，起床吃饭！”他捏捏她脸颊，翻身下床。
又一觉睡到中午了？中途醒都不带醒一下的？
她以前没跟他的时候也没这样啊，都是早早就起床呼吸新鲜空气了。
她赶紧抱着被子坐起来，“帮我拿下衣服。”
“哪套？”
“随便。”
她还没恢复好，想着今天让她在家休息，便拿了套宽松舒适的衣服递给她。
转身见她把被子抱得紧紧的，勾唇一笑，“还害羞？”
他过来床边坐下，将脑袋埋进她肩颈处深深一吻，“从今天起，就是名副其实的顾太太了。”
她抿抿唇。
“大帅夫人呢！怕不怕？”他搓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