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大胆哦,竟然敢这么大帅!”
“该,就应该收监判刑。”
“就是,这不是咒人死么,普通人都听不得这种,人家大帅是为了百姓拼命的人,他竟然这么,有本事你也去杀穴奴人啊,切,死这种人。”
“哎哟……他不就是不服气沈贝棠跟了大帅呗,真是红颜祸水,为这种女人哪里值啊?”
张弛奕忽然拿枪指着人群,“谁的?刚谁的沈姐红颜祸水?”
当下人群匆忙散去。
张弛奕回车里的时候,路边的行人都聚到店门口,看里面的动静。
顾墨屿坐在车里抽烟,视若无睹,面无表情。
“墨哥,我来的晚,姓季的应该没把你怎么样吧?”
顾墨屿扔了烟蒂,胳膊就那么垂在窗外,“跟我这种人架,他太斯文了。”
“主要我担心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张弛奕开动车子。
架倒不算什么,主要是这几杯白酒下肚,确实让他挺不舒服的。
“季宴安人怎么样了?”
“哼,揍了他一顿,这几天应该是没有脸出来见人了。”他道,“也没下死手,嫂子得对,你是风口浪尖的人,我们做弟的,不能跟你落把柄。”
“嗯?”顾墨屿神色一亮,“她了什么?”
张弛奕把今天回家路上,和那日去买花树时,沈贝棠的那些话,悉数告诉了他。
见顾墨屿露了笑容,张弛奕笑道,“我就知道墨哥你听了这些会高兴,她心里有你,我们大伙也替你高兴。”
到家的时候,顾墨屿在院里看了眼沈贝棠种下的花,要不是张弛些告诉他,他还真是没注意到家里的变化。
再进屋时,便闻见满屋的菜香。
舒阳像个大人似的背着双手过来,“幸福吧?回家就能吃到我姐做的饭菜!”
“放假了?”顾墨屿拎着他过去坐下。
“别这么扒拉我,我不是孩子了。”舒阳挣脱他,去对面坐下,学着他翘个二郎腿,“听你要娶我姐做大帅夫人了?”
“嗯!怎么?崽子有意见?”
舒阳啧啧两声,不悦道,“瞧你那莲心似的心眼!”
随后他看了眼厨房,压低声音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和我姐才般配,那时她跟着季老板,我可替你了不少好话。”
顾墨屿眉头一挑,“有话直。”
舒阳坐到他身边去,“我不想读书,你能不能跟我姐,别让我读书了,我想跟你混,将来就是上战场,我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现在无仗可,你不读书干什么?”顾墨屿严肃起来。
“我不爱读书,读不进去,坐在教室里也是浪费时间。”他垂着脑袋。
“臭子!”顾墨屿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你姐把你当亲弟弟疼,我看你是想挨了。”
舒阳正要话,沈贝棠端着饭菜出来,“你们两个,洗手吃饭了。”
“哎!”顾墨屿神态全变,一幅服从命令的样子站起来。
舒阳看着他忍不住笑。
顾墨屿去厨房洗手,趁她不注意,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翻白眼,“回来也不知道来跟我个照顾,男人就是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家里的妻子有多担心他。”
“哦?”顾墨屿诧异又高兴。
妮子主动她是他妻子了。
沈贝棠见他坏笑,才反应过来自己错了话。
“因为担心我,所以主动下厨,做了那么多我爱吃的对么?”他擦着手,饶有兴趣量着她。
“季宴安,没把你怎样吧?”她问。
“我把他了,你会不会有意见?”
“你不是冲动的人,必然是他挑战你的底线,你才动手的。”她端着菜出去。
顾墨屿勾唇,心满意足地盛了三碗饭出去。
晚上的街道热闹非凡,路上来往的人似乎比白天还多,沈贝棠过去住的地方,离知音阙很近,所以这一带格外热闹些,来往的黄包车更是比白天更多,跑得更快。
季宴安被后,没有回家去,而是选择来了这里。
萍继续留在这间屋里做保姆,季宴安时不时会过来住几天,今天来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狼狈。
因不敢惊动季家的人,季宴安让张升铭找人传话回去,就他这几日去外地了。
顺便再给他买点儿药来。
萍做好饭后,喊季宴安吃饭,季宴安回头看着灯光下的萍,虽然跟沈贝棠完全没得比,但她老实胆,胜在心软,人也还很年轻。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