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安全感,而即便再霸道高冷的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也该是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顾墨屿顺着她的动作,用敞开的外套将她裹在了怀里。
她开心的很,“是不是?这样就都不冷了吧?”
“嗯。”
听着江面上的水浪声,虽然有些冷,却莫名觉得舒适,没一会儿,江对岸的钟楼就就响起了报时的声音。
“很晚了,放个烟花,回家吧?”他低头看着怀里那张巧的脸。
“嗯?哪里有烟花?”她抬眸。
“车上有,本来结婚那晚想和你看的,可没想到那么累,早早就睡了,这里景致好,不如在这里放?”他问。
“好啊!”
女孩子都是喜欢烟火的,她瞬间来了精神从他怀里蹦了出来,冷也顾不上了。
顾墨屿拿了烟花,放在边上点燃,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他拉着她站到车边,“还记得除夕那晚,我们看的烟花吗?”
“嗯,记得,没这个好看。”
“怎么会?”他拿了支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有些想抽烟,但她在,他是不会点燃的。
“不一样嘛,这个是你专为我放的。”她仰头看着天空,看得入迷。
绚烂的烟火在她明眸里一束束绽放,她咧嘴笑着,笑容明媚,顾墨屿看得有些呆了。
直到烟火结束,她收回目光便看见盯着自己发呆的顾墨屿,“你看着我干嘛?”
“想跟你生个女儿。”
“你不会又想在车里……”
他被她紧张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丢了烟,捏住她的手揉了揉,目光在她的五官上,一站一站停留,“生个女儿像你一样好看,教她读书,呵护她长大,给她最好的家的温暖。”
“可是,我干嘛要生一个人出来,跟我分宠啊?”
“真要是跟你分宠也好了,就怕两个女人一台戏,我在家也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地位。”
他看着她潋滟的双眼,“再等几天,快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温柔而眷恋。
啾……啪……
本已经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唇舌缠绵的声音了,这突然一炸的声音,将沈贝棠吓了一跳。
他松开她,“应该是刚还剩一发没炸完的,走吧,回家。”
季宴安那晚喝醉被安雅的人送回家之后,隔日酒醒,刘乐妤安慰了他一番。
但他好似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大吵大闹了,除了刚开始那两天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面之外。
那两天他反复想了安雅的话,算是彻底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弄丢沈贝棠了。
不过没关系,他总觉着自己还会有机会。
过去,死活也放不下她,现如今彻底失去了,反而倒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一般。
后面几天日子,他一直在季家的生意上奔跑,季臣有部分生意挪到他手里来了,他更忙了些。
刚停下来回了办公室,张升铭敲了门进来,匆忙道,“老板,我们要运机器到卢北的事情出问题了。”
季宴安没什么反应,靠在座位上,捏着眉心,“什么问题?”
“那个跑单帮的头都到了半路了,还让人传话来要求涨价,至少得翻一倍,他才肯去。”
“翻一倍?”季宴安冷笑,“过去都是他送货吧?怎么突然要涨价?”
“他给的原因是,手里的几个兄弟跟着干了这么多年了,吃了不少苦,再不涨就不干了。”
“不干就不干,找别人。”他向来不喜欢给人要挟。
张升铭头都大了,“我也想过找别人,可去卢北的路是最不太平的,没有人接单。何况他半路才让人传消息过来,显然是不会把单子转给别人的,搞不好还会吞了我们的机器。”
季宴安皱着眉头,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难看至极。
张升铭道,“这个叫刀子的是最不怕死的,只要肯给钱,掉脑袋的活他都敢干……”
“刀子?”季宴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是啊,刀子,好几年前谈合作的时候,在江池,您私下和他见过面的。”
五六年前的画面,当即席卷季宴安的脑海,没错,他见过刀子,他见过他的,他甚至还记起了他的模样。
一阵犹豫,季宴安眯起双眼,“我们的机器运到哪里了?”
“目前在安中,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呢。”
“传消息过去,同意跟他涨。”季宴安转动椅子,看着窗外的目光变得悠远,“另外,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外地,带两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