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贝棠也被映入眼帘的画面给震住了,此时他背上一片鲜血,衬衫都被鲜血浸透了,忽略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他背上此时的鲜血,正是因为肩胛骨处的一道伤口裂开了,之所以裂开,想必是因为夏知溪的鞋跟刚好踹到了他这里。
周围议论纷纷。
“天呐,这孩子是被什么人虐待了吧?”
“谁这么猖狂,连大帅夫人的弟弟都敢这么对待?”
舒阳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他低着头,反手将衬衫从她手里拽了回来,然后赶快塞进裤子里,“姐,我没事。”
沈贝棠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对周围的看客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各位快去点菜吧,今天是价格最优惠的一天。”
人群中不知是谁好心,“您不用管我们的顾太太,快带你弟弟去医院看看那吧。”
她点头,拉着舒阳往外走,“招待不周了各位。”
完,又赶忙去见了胖子,“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这里交给你和慧香还有方澜他们帮我招呼着,今天每桌除了送热干面,把棚里的瓜果也洗好了,多送一些。”
不等胖子答应,他赶紧拉着舒阳往外去。
远处目睹了一切的丁席润,看着沈贝棠离开,眯着眼出了会神,最后笑着去了宴厅。
舒阳见沈贝棠匆匆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又给她惹麻烦了,心里难受极了。
“姐,我没事的,我自己擦过药了,现在店里忙,你走不开啊!”
她不话,只是把他手抓得更紧了些,让文彬去开车,然后上了后座。
她还在想呢,这日子都快阳历五月分了,气温一点儿也不低,这孩子好好的非要穿个马甲在外面做什么,原来都是为了遮住背上的伤口,怕被人看出来了。
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她要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猛地就躲开的画面,她竟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臭子为了不让她担心,尽瞒着她。
也怪自己平时对他关心太少,竟没发现他不对劲。
想到这儿,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舒阳见她的脸色冷得可怕,便又道,“姐,我真不要紧。”
她懒得和他废话,扒了他的马甲,拉着他趴在自己腿上,重新将他的衣服掀了起来,这时才将他背上的伤看了个仔细。
得多仔细才能看出来,竟是新伤叠旧伤,过去的老伤好了,同样的地方又添了新伤。
舒阳怔怔地看着车座,双手紧握成拳头,眼泪突然就吧嗒着滴了下来。
不是伤口疼,他是心里难受,难受自己尽给她惹麻烦,尽让她担心。
“这就是你不想读书的原因?”
她终于开口话了,他也松了口气。
她拿了帕子帮她轻轻擦着血,“谁干的?”
他沉默了,指尖彼此摩挲着。
“臭子,靠着你姐还怕谁了不成?谁敢惹你,你回去呀?当初陈光学的那股劲呢?哪儿去了?”
她凶他,他心里反而好受些。
他眨着眼睛,逼退了眼泪,笑,“我不是孩子了,总要学着长大嘛。”
完,他从她腿上起来,坐直身体,若无其事对她笑笑。
沈贝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样一来,她更心疼了,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一会儿看完医生,去学校跟你请假,你先在家里休息些日子,等你伤好了再去上学。”
起上学,他抿了抿唇,但还是听话地点头。
她看出来了他对上学的害怕,但没。
到了江城医院,她带着舒阳去找了医生,医生给他上了药,又给他了屁股针,才放他们走。
回去的路上,她又问他,“告诉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