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她拉着她到了一边,“是不是我哥又欺负你了?”
金灵装作没事般摇头,可明明她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现在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傻瓜,你不我也知道,我昨天了夏知溪,他们三个肯定把脾气撒你身上了。”
“没关系,我理解他的,他当时只是心情不好。”金灵特别怕她误会沈煜般,赶紧笑了起来。
“是啊,你能理解他,所以如果不是他了多难听的话,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你都不会哭的。”
这番话直击金灵的内心,一时心酸,她又垂下了眼眸。
“你后悔么?后悔嫁给他嘛?”沈贝棠心里罪恶感满满。
她赶紧摇头,“不后悔,我喜欢他。”
“若不后悔,嫂嫂,你句听我一句劝。一味的做个懂事的女人,他不仅不会记得你的好,还只会觉得你无趣,你要始终记得,是他配不上你,你有金家,有一手本事,人也善良,这些都是你可以发挥的资本。”
金灵抬头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话。
沈贝棠想了想,又,“你想,如果一个人走的那条路,不管走多远,那条路永远一个样,既无鲜花美景,又无崎岖坎坷,走得久了,这人不止觉得疲惫,连心里也会觉得没意思吧?”
金灵很聪明,一下就懂了,连眼睛里也散发了光芒,“对啊,如果每一段路都有个不一样的风景,至少心里会有动力走下去是吧?”
沈贝棠猛地点头,“就算没有风景,哪怕这条路上有些坎坷让他挑战一下,也是可以的,男人都喜欢刺激,讨厌一成不变。”
“我似乎明白了。”金灵欣喜道。
“所以,不要再对他唯唯诺诺,拿出金家大姐和沈家主人的姿态来,没有人会对低着头的仆人多看一眼。”
“可是……”
沈贝棠知道,她是怕自己做不好,那也正常,她在沈煜面前都习惯这样了,想要改正那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总需要时间慢慢来。
况且把持一个男人的手段,本也是一项复杂的学问,懂是容易懂,但做起来可不容易。
她拍拍金灵的肩膀,“不急,慢慢来,一切还有我和方阿姨,你在家很多事都可以请教她。”
金灵仿佛见到了希望般,狠狠地点了头,沈贝棠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
沈贝棠记挂着顾墨屿与季宴安的事情,见饭店里所有事情都安排得挺好,她带着舒阳回家去了。
同一时间,顾墨屿的车也到了家。
他眉头紧锁,脸色很不好看,沈贝棠知道,定是谈判不顺。
她拉着他在院子里散步,“他不肯,一定让我去见他对么?”
顾墨屿摇了头,“不是!”
她抬头看着他,满腹疑问,等他下文。
“去抓刀子的时候,刀子和他兄弟极力反抗,他受了伤,昨天回江城后就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随后去了江城医院,手术中,取下三颗子弹,我回来的时候,人还没醒。”
顾墨屿这番话还没完的时候,沈贝棠就已经彻底怔在原地了。
这可麻烦了,即便季宴安做这些事情,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出去,季宴安伤得这么重,终究都是为了她。
这都是次要的,只是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为自己无底线地做傻事了。
刘乐妤该是心疼坏了吧?
沈贝棠长叹一口气,揉揉额头,烦躁不堪。
“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幸亏一切及时,没有生命危险。”提起他来,顾墨屿忍不住翻个白眼,“他事儿可真多。”
院子里的藤蔓月季又长长了不少,沈贝棠沉默着用铁丝将一条条花枝挨个固定起来。
全部固定好后,她道,“再等几天吧,要是急急忙忙就去医院看他,一来人家没这人是替我抓的,二来,也显得我们理亏,倒像是我欠了他什么。等他痊愈了,他自然会主动找我们。”
顾墨屿忽然就笑了出来,他那么久不话,就是不想扰她,看她怎么想,却没想到她的想法竟然和他一样。
“顾太太果然聪明!”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所以,先生宝宝……”
什么鬼?沈贝棠现在心情烦闷,根本没有心情。
可他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他的手已经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