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柠皱着眉头，心翼翼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李秘书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顾墨屿老奸巨猾，你让手下的人，可别掉以轻心，别被发现了。”这是丁席润的声音。
“您放心，这次万无一失，只要我们自己人不暴露，他绝不会怀疑。”
“接头地点呢？”
李秘书俯身在他耳边的，沈若柠在门外没有听见接头地点。
为了不被丁席润发现自己偷听，她赶紧回车上，又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她兀自冷笑，狗男人，自己嘴上着要坐收渔翁，实际上私下又在算计顾墨屿，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快到上班时间了，谈完事情的丁席润拿上公文包跟着李秘书一起出了门。
刚到门口，丁席润就看见了李秘书的车子旁边多处来的两道掉过头的车轮印，他眯起双眼，一边紧着领带，一边下了台阶，上车前，还不忘又看了眼地上的车轮印。
他收回阴冷的目光，冷哼一声，没有话。
季宴安早上刚到办公室，张升铭就从外面进来了，给他带了一份早餐，又递给他一份文件，“季指挥，这是今早，上面递下来的文件。”
季宴安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率先接过文件，拆开看了看什么内容，随后兀自笑了一声，便重新装回去，塞进了抽屉里。
张升铭将早餐拆开放在他面前，不明白他的笑容。
“我倒是没猜错，顾墨屿这个狡猾东西果然征服了老郑，这不，顾墨屿昨日才回江城，今日文件就下达了，让我不许干涉和压顾墨屿的事情，方方面面与他好配合，尽全力给予他支持！”
季宴安坐下随口吃了点东西，便点燃一支烟。
张升铭帮他沏了杯热茶放在面前，“真是想不到啊，顾墨屿这次是带着老郑的发布的任务来的，要求一定要整治加严格训练他校场的那几个兵，听跟他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替老郑亲临监督的，现如今这训练还没开始，老郑就这么护着他，万一将来立了功……”
“怕什么？”季宴安断他的话，将雪茄抿在嘴里猛吸一口，“老郑这么偏袒他，到底是护了他，还是害了他，如今还还未可知。既然老郑如此看重他，那咱们也别站乱了队形，给他些甜头吧。”
张升铭不明白他的意思，静静看着他。
季宴安起身站到窗户边上，看着窗户上湿润的雾水，用指尖擦出一块清晰的玻璃来，他问，“是不是有一批弹药要准备发放了？”
“是，这批物资各区都等了很久了。昨天刚批示下来，目前就等运输了。”张升铭仍旧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能老实回答。
季宴安开了窗户，将手里的烟丢了下去，他长舒一口气，吐出长长的烟雾，眯着眼，没有情绪道，“嗯，是等得太久了，大家都‘饿了’。”
*
沈若柠没有拿到单据，那玉镯子也不给修补，她只好在街上瞎逛，给自己买了两身衣服后回家去了。
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拧，门便开了，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眼阴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