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臣也不是条好狗，我从没给季家的生意单独开辟商道，定是他着我的旗号胡作非为。”季宴安浑身颤抖不止，双目布满了红血丝，他心烦意乱的拿了烟和火机，妄图抽支烟缓解情绪，奈何火机一次一次不燃火，他猛地把火机丢去了车外，怒骂，“狗东西！”
他把烟捏在手里，揉得乱七八糟，一并丢去了外面。
然后他再次一次双手抱头，佝下了身子。
私开商道，私藏弹药，还有泄密嫌疑。
任何一种他都担不起……
顾墨屿怎么没死？他都那样了，怎么还能逃出去，活下来？
老天爷是眼瞎了吧！
张升铭和管家面面相觑，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就那么坐在车子，静静地等待他消化情绪。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飞进来一张卷好的纸条，不偏不倚砸在季宴安脑袋上。
季宴安正要开口骂，却见那纸条被卷起用皮筋绑得好好的，仔细看去，还写了字，倒不像是他人不心丢进来的，反像是刻意丢给他的。
他拿起纸条，一边拆着皮筋，目光一边在车窗外，四处寻找着可疑的身影。
但最后，也没什么发现，这里来往的人不少，各个看上去都很自然，实在难以分辨，这是谁丢进来的纸条。
算了，他开纸条，认真看着上面写着的内容：
事已至此，你最好想办法找人证明，内鬼的事情与顾墨屿无关，这样一来，大家相安无事。还能不能坐稳这位置，全凭你自己选择。
就这一句话，季宴安读完瞬间冷笑起来，“他刚刚才摆了我一道，自己无法洗清嫌疑，凭什么认为，我会那么好心证明他不是内鬼？”
张升铭不解，他把纸条递给他看了一眼。
张升铭反复读了好几遍，“他，只要您证明他不是内鬼，您就可以继续坐在位置上！”
“他？他有用么？私藏弹药的事情，他是会承认弹药是他放我船上的，还是他能改变上面的决定？”
张升铭被季宴安怼得无话可，于是摇头，“他不能！可是，这纸条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呢？顾墨屿不是傻子，总不会以为，凭这一张纸条就能让您自己承担内鬼的罪名，心甘情愿背锅吧？”
完，他又低下头去，一字一字地读上面的内容。
“我不是内鬼，凭什么背锅？”
“是啊，您不是内鬼，内鬼一定另有其人，只要不是您就行了是么？”张升铭着着突然笑了起来，“我懂了，纸条上了，让您‘找人证明’。重点是‘找人’！”
“你的意思是……”季宴安赶紧从张升铭手里抢来纸条，又逐字看了一遍，瞬间恍然大悟。
虽然很不情愿被顾墨屿指使着做事，可这时候，情况紧急，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儿，他在管家旁边耳语了几句。
管家赶紧点头下车，“好，我这就去办。”
“一定要快！”
嘱咐完后，他靠近座位里，长叹了一口气。
他揉捏着手里的纸条，情绪倒是平复了不少，只是眼底的不甘，仍然在翻涌。
“季指挥，有没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我们不做这些，直接把这纸条交到上面？这样顾墨屿就洗不清了。纸条上的字面意思，很像顾墨屿在故意针对我们。而且更显得他有内鬼嫌疑。”张升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