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粉墨 > 第534章 都是他不好
    “是!”舒阳应着,“你怎么算,尽管和我们。”

    “大家辛苦一年了,先安稳过完这个春节吧,等春节过完,再去查找他藏军火的地方。”顾墨屿克制着愤怒的情绪着。

    起这个,沈贝棠想起了之前季宴安对她过,他在靠近江池的一处叫做豸门山的位置藏了一批物资,是要等春节过后跟人做交换的。

    想着,或许和这个有关,她便把这事了出来。

    语气不咸不淡。

    顾墨屿似是没想到沈贝棠会跟他话,眼底一亮,接着便连连点头,“那好,等过完春节,我马上带人去查看,大批军火,在这个节骨眼下,不好移动位置,何况他今天被我伤得挺严重,只是要趁早,避免他真跟人做了个交易。”

    沈贝棠低下头去。

    他多看了她一眼。

    她喝了口茶,避着他的目光,回房洗澡。

    也是为了躲避他,她特意延长了泡澡的时间。

    今天时间挺晚了,顾墨屿吃了饭,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哄他们睡觉。

    家伙们,太久没有爸爸的陪伴了,这会儿也是特别地乖。

    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顾墨屿把房间里的床铺换成了上下床,毕竟孩子们大了,性别差异摆着,得分开睡,但又担心突然分房间,两个孩子一人睡一间,晚上害怕,所以决定从分床开始。

    眷眷的床在上面,恋恋在下面。

    顾墨屿躺在恋恋床边跟他们着话。

    “爸爸,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是在蝴蝶叔叔嘛?”聊天聊得好好的,恋恋不合时宜地抬头看向了他。

    蝴蝶叔叔?

    丫头竟然把他叫蝴蝶叔叔?

    多亲切的称呼啊!

    “其实蝴蝶叔叔对我还挺好的呢!你看我手头发上的蝴蝶发卡,也是他给我买的呢!”她抬手拨了拨脑袋上的蝴蝶翅膀,那双翅膀就马上摇晃了起来。

    在灯光下尤为碍眼。

    顾墨屿当即想起了季宴安先前的那些话。

    看来这些日子,他们果然相处得不错。

    他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醋意来,“你很喜欢他?”

    “没有啊,他这人很没意思,还有些笨笨的,每天都一副想哭的样子,他之前还跟我,要把妈妈从你身边抢走呢!虽然他对我还不错,但我很讨厌他的这话。”

    顾墨屿藏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

    片刻后,他帮孩子盖好被子,又摘了她脑袋上的蝴蝶发卡,声,“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人了,好好睡觉。”

    眷眷道,“我们睡不着,你跟我们讲讲故事嘛!”

    “好!那你们闭上眼睛认真听!”顾墨屿交代了一句,开始了讲故事。

    沈贝棠洗完澡出来,本想哄孩子们睡觉,出来便见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只有厨房里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和盘碗间触碰发出来的声音。

    她去了厨房,拍拍舒阳的肩膀,“放着我来吧。”

    “没事儿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现在跟我这么生疏了?”舒阳半玩笑半认真地。

    “没有,我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担心委屈了他。

    “没有那你就赶紧回房间休息去。”舒阳推着她出去,对她眨眨眼,“别再来吵我了,你和哥那么久没见了,好好话。”

    沈贝棠无奈的笑笑,走了。

    舒阳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来他们俩之间不对劲了。

    沈贝棠从外辅路回来开始,就一直藏着心事。

    赶走了她,舒阳脸色暗淡下来,他眨眨眼,回去继续洗完,然后强迫自己勾起一个笑容来。

    沈贝棠站在孩子们的卧室门口,听见顾墨屿在跟他们讲故事,她干脆回房躺下了,攥着被子,面向窗户那边,关了灯,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孩子终于睡着了。

    顾墨屿踮踮脚,看了眼上铺的眷眷,帮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轻手轻脚退出他们的房间,又开门,把季宴安的买的蝴蝶发卡丢了出去。

    客厅里主灯关了,舒阳也回房休息了。

    顾墨屿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手握着门把手,停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剩淡淡洒下来的月光,透过月光,看见沈贝棠已经躺下睡了,他收回刚要开灯的手,黑暗中解了衣服,上床去。

    沈贝棠没有睡着,她睁开了眼,能感受到他上床的动作。

    他挨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抬起胳膊圈住了她的身子。

    她不开心,他能感受到,她今天一直不开心。

    是他不好,过了那么久,才知道她被季宴安带走了,她这些天一定度日如年,吃了苦,甚至可能怪他那么久才去救她。

    在外辅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满心愧疚,好似多少句对不起都不能弥补他的过错,以至于他抱着孩子,面对她时有些无措。

    从回家开始,他想跟她解释清楚,想道歉,想安慰她。

    但他又害怕季宴安真的对她做了什么,言语不慎触碰到她的心理上的伤口。

    再者,她对他生气过,骂过,哭过委屈过,就是从来没有这样疏离过。

    他怕极了她这副疏离的样子,每每看见她回避的眼神,他兜在嘴里的话,就不敢出口了。

    她叹了口气,将身子往边上移了移,“你手太重,拿走,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