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母星瞒着我们偷偷化形了 > 正文 第120章 矛隼与储备粮
    老王被揍了一顿。

    然后老王又被揍了一顿。

    再然后

    熊肉真香。

    炭火铁锅,久炖久煮,哪有肉不嫩不香的法。

    粉白浓郁的汤就着酥烂绵密的肉稀里哗啦的吞进肚子,这些天遭的罪在这一刻全都值了。

    酒足饭饱,李沧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搁热水烫了好一阵瓶子的6火烧张。

    滚烫的酒液像是化成了烧红的钝刀,咯吱咯吱的剌着嗓子。

    这玩意是盐川一绝,作坊私酿烧,最低5度,高到3度都有。

    这种度数的白酒,反正李沧这种喝啤酒都要冰镇一下的家伙,是甭想喝出什么高粱五谷的醇厚酱香了。

    他的脸到脖子肉眼可见的镀上一层红色,眼睛略有湿润。

    “呼”

    他呼出一口热气,上衣一脱,

    “来吧!”

    老王看向厉蕾丝,

    “要不你来”

    “我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刚被揍过,还是两顿,有点抖。”

    厉蕾丝咬咬牙,

    “那我来!”

    她摸起消过毒的尖嘴钳子,

    “那,那你可得忍着点啊”

    对着李沧那一身密密麻麻长长短短的木刺,即使是厉蕾丝这种铁血女汉子,表情也会显得相当虚弱。

    “我开始拔了?”

    “别废话了,”李沧无语道,“一会我酒都醒嗷握草草草”

    一根颀长的不规则木刺从已经完全长好的肉里生生拽出来,这种疼痛属实不是一点酒精能遮过去的,李沧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一排排豆大的汗珠淌成了河。

    老王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呲牙咧嘴,

    “沧老师,你还成不?”

    “不成也得成”李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wdnmd拔几根刺就敢要老子200硬币,欺负老子没医保吗?它特么这是按拔一根一次术跟老子算的账吗??”

    一根,又一根,再来一根

    太筱漪嘴里念念有词,

    “看下去!别躲开,不要做一个没用的人,连这种事都要怕,以后只会拖钟的后腿”

    她强迫着自己直视让人极端不适的血腥场景,但实际上眼神已经虚无。

    厉蕾丝每拔出一根尖刺,她就跟着哆嗦一下,仿佛精气神在随着这械的动作被一点点的榨干。

    “那啥,沧老师,”老王,“你要不咬着我的棒子?”

    李沧扭头,看着他里那根刚从锅里捞出来,煮过熊肉的樟子松。

    “你他妈嗷”

    “别激动,放松,你放松,绷紧了我不好拔——”厉蕾丝赶紧道,“姓王的你就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对吧??”

    “啊这,嘿嘿嘿,误会,我不寻思着怕沧老师咬到舌头么”

    “滚!!!”

    “好嘞”

    差不多半个时,负责动的厉蕾丝快虚脱了,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连地面都被她的汗水打湿一大片。

    这不光是心理承受能力的问题,尤其某种程度上来李沧现在遭的罪有一部分是她造成的。

    “最后一根,没了,除了胳膊上的那根钢条,”厉蕾丝擦擦头上的冷汗,“你怎么样?”

    最后一根是嵌在骨头里的钢条,这根不能硬拔。

    “祈愿”

    23枚硬币灰飞烟灭,化作一抹绿光。

    下一秒,李沧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抄起页锤就朝外面冲,精神抖擞龙行虎步。

    “钟建章!!”

    “沧老师你好啦,诶你这是干嘛,你冷静点啊”

    “纳命来罢,让你也尝尝老子的棒子!”

    “那换一根,换一根行不行,这根会他妈的会死人的啊握草救命”

    屋里,厉蕾丝和太筱漪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身心俱疲的互相对视,

    “噗嗤”

    日上三竿。

    李沧是被储备粮吵醒的。

    刚被关押一天的储备粮不知怎的,越狱了。

    昂首挺胸的站到吊脚楼顶的最高的尖角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四个人站在下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十几米高的吊脚楼。

    老王迟疑道,

    “打鸣难道不是公鸡该干的活吗?”

    储备粮忽闪着翅膀,踩着吊脚楼尖尖的屋脊上蹿下跳,时不时蹬掉一片青瓦。

    “这只鸡好嚣张啊,活够了吗”厉蕾丝指了指天上的黑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好像在和那只老鹞子示威。”

    “哪儿呢哪儿呢?”

    “喏,就那。”

    李灿和老王搭凉棚,这才看到天上有东西。

    “好家伙,好像还真是。”

    老鹞子是北方个别地区对雀鹰的别称,通常也包括矛隼、游隼、黑翅鸢等等,但凡能进村儿偷鸡抓兔子的都可以用这么个叫法。

    这些“鹞子”有强有弱,有的常见有的不常见。

    强如游隼的某个亚种,飞行时速30k还得在后面打个“+”,一爪子下去有时甚至能直接把海鸭子的脑袋从脖子上“切割”下来。

    弱一点的,基本也就和有准备的大公鸡打个平,双方相看两厌。

    不过,就算再怎么人家也是猛禽类,你储备粮一顿几个秤砣啊敢站屋顶上跟人家叫嚣?

    李沧捏着下巴,

    “这场面,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鹞子迅速下降,在侧上方浮空山周围徘徊着。

    骂骂咧咧的语气,

    “gee”

    是了,它是一只矛隼。

    “我靠!世界上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吗”李沧的视线在储备粮和鹞子之间来回徘徊着,“它该不会是之前那只会抓鱼的矛隼老兄吧?!”

    老王一脸懵逼,

    “沧老师你啥呢?”

    那只矛隼给李沧的印象可太深了,他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不那么专业的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分清两只矛隼的长相,但是看储备粮那个化身战斗鸡的姿态,这要两者之间没点陈年旧怨,谁信?

    似乎是下方的生物太多,矛隼盘旋了几周,直接放弃给储备粮一个教训的想法,慢悠悠的、笔直的朝一个方向飞去。

    矛隼走了。

    储备粮很失落。

    李沧很纠结。

    脑中似有闪电劈过,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妈的,赌了,老王给我改动驾驶,跟上那只矛隼!”

    “蛤?”

    “别蛤了,一时半会儿不明白,真成了,咱没准直接离开这鬼地方,不成顶多也就是几个时脱轨制裁,干他娘的!”

    “”

    李沧此刻的表情就像一个赌徒。

    心血来潮、直觉,这种东西有时真的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