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某军事禁区。
陆辞衍的权限果然很高，不需要搜查，就一路进入军区深处的疗养院。
姜蕴和陆辞衍到了姜柔的院。
这里的病人都是独栋别墅，除了病人，还有护工保姆等，以及病友可以随时串门，倒也不孤独。
两人刚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姜老太太正在打一套掌法。
主治医师白荆芥正在一边，用一口罐子煮冰糖雪梨。一个邻居的病友老伯坐在对面，笑呵呵喊道：
“姜大姐，冰糖雪梨煮好了！”
姜老太太丝毫不为所动，拒绝道：“练完晚功再吃。不好好练功，阿姐知道了就不给我买草莓蛋糕了！”
她清醒的时候，记忆一直停留在姜酥死之前。
虽然疯了，但每天雷打不动都要练早晚功。
就像时候一样。
突然——
姜柔似有所感，第一时间向着大门的方向望去，瞬间就像燕子一样飞扑了过来，将姜蕴抱了一个满怀。
“阿姐来了！”姜柔开心极了。
白荆芥也惊讶回头，起身客气道，“姜神医您来了。”
病友看的一脸茫然，“这是姜姐的晚辈吗？姜家辈？”
“是我姐姐。”姜柔认真纠正。
病友石化了。这女娃娃看起来，明明像是您孙女吧？
姜蕴看着妹一切都好，精神也比上次见的时候好多了，眉眼微弯。从陆辞衍中接过他拎着的蛋糕盒子，递给姜柔。
姜柔开心接过，“是草莓蛋糕！阿姐最好了！”
拆开蛋糕盒子，还不忘给自己表功，“阿姐，柔每天都有练功的！”
“嗯，乖。”姜蕴伸抚了抚她的头。
“阿姐，我们在煮冰糖雪梨。医生，秋天吃这个对身体好！阿姐吃！好吃的呢！”姜柔指着冰糖雪梨的罐子。
就像以前得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要和她分享。
姜蕴笑着点点头，“好。”
陆辞衍看着这一幕，觉得她们还真的像姐妹俩。
姑娘真的很宠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也真的很依赖她。
两人在疗养院待到夜晚十点，姜老夫人就寝了，他们才离开。
“你住哪？我送你过去。”夜色里，陆辞衍看着姑娘的眉眼。
残留着未褪下的笑意。
令人心旷神怡。
“不住云都，今晚要去苏城。”姜蕴抬眸看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坐车。”
苏城？
陆辞衍伸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巧了，我今晚也要去苏城。顺路送你。”
“太湖地下交易集市？”姜蕴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一致的。
“嗯。”
姜蕴也就不再多了，“那有劳了。”
云都去苏城3个时的车程。
斫琴本就消耗精力，又陪姜柔玩了一晚上，姜蕴坐上车没多久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陆辞衍正在看太湖地图，视线瞥到旁边不知何时安睡的姑娘身上，将地图放在一边，轻轻脚将人抱了起来，调整座椅放平。
姜蕴睡的迷迷糊糊被人一碰，就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眼眸雾蒙蒙看着他，透着三分困惑七分慵懒：
“嗯？”
“给你铺张床。”陆辞衍道。
姜蕴便又困唧唧地闭上了眼睛，脑袋歪歪埋在他怀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谢谢哥哥。
陆辞衍正在调节座椅的一顿，心跳声乱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