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与记起，醒来
眼前的出租屋早已看不见她走时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土。
破损的房屋，坍塌的树木，浓烟在缓缓冒出，焦糊的味道，还有着未灭的火苗。
只一眼，羽便看出这是——爆炸，实验室一贯喜欢采用的方法！
残忍又简单，一枚炸弹下来，防不胜防。
“家伙？”
冰冷的眼蔓上了血色，少女目光充血，周身涌动着不知名的气流，银发飘飞。
“家伙？”
“哑巴？”
“墨无渊！”
以往只要喊一声便会哒哒哒跑过来的正太，如今无论羽怎么喊，都没得到一声回应。
残垣断壁的屋子看不出原样，类似行李箱爆炸的碎片盒，半颗焦黑的苹果滚落在了她脚下。
羽弯腰，缓缓捡起，清清楚楚的看见焦黑的苹果上，还沾了一片布料。
仔细辨别，应是蓝色的，如手帕一样的布料。
那是家伙这段时间喜欢带着的东西，昨天早上还讲究的拿它擦干净了苹果。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眼尾滚落，眼底模糊又清晰。
少女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点一点看着火焰烧没了最后一块破碎的衣服。
手中的手帕碎片落在了即将熄灭的火焰中，在那双冰冷的眼中，腾起了最后一道火光。
灼伤了眼……
“家伙……”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飘散在焦糊的空气中，少女在看不出原本的院子里待了一天一夜。
直到次日清，阳光透进了那双凛冬的寒眸中，红唇才轻轻启合了一下。
她：“实验室，我们不死不休。”
接下来的一个月，基因实验室遭到了不要命的攻击，内部的电脑瘫痪，程序被毁，实验品丢失，几处基地被炸毁……
消失了大半年的羽重新回到了实验室。只不过，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毁灭。
一个月后，因为强烈的反扑，脑内植入的指令被强制催化，在数度影响下。
羽催眠了在实验室抓到一位异能者。只不过，与自己不同的，这位异能者的异能是体现在医学上。
“把我脑内植入的控制芯片摧毁。”
叛出实验室的时候，她通过实验室的主机电脑，切断了这枚芯片的控制权。
但显然，这次狠扑，同样惹恼了实验室。
这枚花费大代价，重新在她脑内启动的芯片，足够影响并开始洗脑她。
这也是实验室之前容忍她大半年，之所以下达的都是抓活口命令的原因。
因为在实验室眼中，她早晚会回来。
可惜……
“再重新植入与实验室不死不休的命令，和守护贫民窟的指令。”
羽顿了一下，一旦中枢神经上的芯片被彻底摧毁，她作为人的所有感情也都将缺失。
喜、怒、哀、惧、爱、恶、欲。
为了能再继续捣毁实验室，她必须给自己强制性的植入其他指令，至于贫民窟。
实验室想拿贫民窟的人做人体实验，她却偏偏不让！
脑海中闪过了什么。
少女垂眸，轻笑了一下：“另外，帮我把他的记忆也都删了吧。要不然……家伙该闹了。”
是啊，该闹了。
家伙好不容易和自己亲近，要是知道她再次恢复了冰冷无情的样子。
永远也不能理解，甚至冷血的看待那段日子，又该哭了吧？
家伙死了，她也没什么能送的，那就一起埋葬了吧，连同她自己，就当是陪那家伙了。
至于她醒来后，她不能，也不该再记得。
?
研究所……
“好了今天给我儿子测精神力的，现在我带我儿子来了，你们却测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仪器设备没问题，却不能给我测……有人？有什么人？”
吵闹的声音，从紧闭的门外断断续续的传来。
墨无渊眉头紧皱，看了眼还闭着眼轻蹙着眉的姐姐，他转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霸占仪——”
“闭嘴！”
一句话还未完，戾声呵斥的声音骤然响起，断了外面的吵闹！
美艳高贵的妇人带着一胖孩，下意识地转头，一眼就看见了开了门的墨无渊。
在看见墨无渊的那一瞬，原本就面带不满的贵妇，脸上不满厌恶的情绪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呵，我谁能霸占研究所的仪器室，原来是我的无渊侄儿啊！”
侄儿的「儿」字被特意加重了。
贵妇深深地看了眼墨无渊，刚要再话，胖孩却率先看见了同样溜出来的一只白色机械兔。
惊喜的叫了一声：“妈妈，兔子！是兔子！我想要兔子！”
里面……
姜羽耳朵微动了动，轻轻睁开了眼，眼底有什么轻轻闪过，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