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狗越发懂事了。</p>
不仅黑娃两个，就连二黑它们都跟着成熟起来了。</p>
狗年岁越大，越添了几分成熟稳重。</p>
家里的很多事情，它们自然而然的就会自己调整改变。</p>
以前的话，夜里山间有兽吼声传来，它们就会叫个不停。</p>
哪怕是黑娃两个，有了不速之客接近家门，它们也会叫。</p>
现在呢，这夜里闯进家的山兽，不声不响就给解决了。</p>
“就是嘛，猞猁这东西不是喜寒怕热的吗？不在老林子待着，往外瞎跑干什么？”</p>
陈凌走到近前，看了两眼这模样古怪的山兽，毛发灰扑扑的，呈现藏灰色。</p>
模样凶狠，被黑娃的大爪子按在地上，也不忘了龇牙咧嘴，嘶声吐气。</p>
但个头不是太大。</p>
还没有那什么土豹子大呢。</p>
倒是肥滚滚的，浑身是肉，肉多的，像是兔子一样的短尾巴都看不到了。</p>
蹄子也很粗。</p>
“算了不管了，这玩意儿放在外边太危险，在周围活动也顾不上理它，还是先进我宝贝洞天待着吧。”</p>
陈凌懒得在它身上多花心思。</p>
这种山野长大的兽类，尤其是猫科，脑子大多不正常，即便是开了智慧也很难改过来了。</p>
跟阿福阿寿那种差距太大。</p>
快过年了，村里孩子们玩闹，有这东西在周围活动，人也不放心。</p>
还是收进洞天好了。</p>
“撞到我里了，先当猫养得了。”</p>
陈凌不多花心思，就没多花心思。</p>
丢进洞天后，直接意识控制着，把它分到了冰原的环境中去了。</p>
那里适合它成长。</p>
而后这才带着狗群，拿鞭子驱赶着大雁出门去。</p>
起核心作用的二秃子，根本不用陈凌去喊。</p>
一看到陈凌搞出来的这个阵仗，它自己就跟出来了。</p>
不断在天空盘旋着鸣叫，不一会儿就有另外的两只老鹰飞来。</p>
这次的换毛之后，二秃子整体的体型比原本要大上一倍，跟大雁都差不多了。</p>
比那两只老鹰也都大了一多半。</p>
要知道，二秃子最开始只是一只鹞子。</p>
鹞子这种作为专门抓鸟的鹰，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公分大。</p>
身姿灵巧，可以在树林间穿行，抓鸟，吃体型的雉鸡。</p>
而老鹰呢，能抓起来四五斤的兔子，体型比鹞子大得多，一般有个四五十公分的体长。</p>
可现在全反过来了。</p>
二秃子的体型超限了，早在褪毛前就比老鹰大一圈了。</p>
现在么，直接比得上大雁了。</p>
山猫和余启安都，这家伙再这么长下去，后面不定有雕那么大。</p>
“咻”</p>
陈凌一吹哨子，天空中的二秃子就长鸣几声，把跟出来的鸽子统统赶跑了。</p>
早晨的时候，家里的鸽子也喜欢跟着二秃子在天上飞来飞去，觉得很过瘾。</p>
现在是要放大雁呢。</p>
自然不能让它们捣乱。</p>
这个时候，陈凌嘴里不停地吹哨。</p>
用哨音指挥天上的鹰。</p>
二秃子不断在天上拍打翅膀，它发出鸣叫的时候，另外两只老鹰也开始盘旋鸣叫。</p>
地上的大雁瞬间就待不住了。</p>
开始呼哧呼哧的扑扇翅膀，一边扇动翅膀，两只脚丫子也不断在麦田里飞快倒腾着奔跑。</p>
这是在助飞。</p>
在地面上其实是看不真切的。</p>
要是换在水面上，尤其是宽阔的水面，这些大雁倒腾的水，把水面搅和的泛起一个个水涡的时候。</p>
那才叫壮观。</p>
“来，起飞！！！”</p>
陈凌吆喝一声，大雁们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从麦田上起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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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在地面上跑动的时候，这些家伙跟大鹅一样，乱糟糟的。</p>
但是这一飞起来，那家伙，居然像是排好队列了一样，整整齐齐的，像是个斜着的阿拉伯数字七。</p>
等到了半空中的时候，它们的阵型又有了变化。</p>
甚至都不用互相沟通。</p>
竟然就很默契的变换成了的人字形。</p>
到了这个时候，二秃子和两只老鹰也纷纷扩大飞行范围。</p>
不再是悬在天上盘旋着划圈圈了。</p>
而是飞在比这些大雁略高的地方，带领着这些大雁在天空飞行。</p>
“好好好，这看着可真带劲啊。”</p>
陈凌看得眼热起来，又是一吹口哨，把青马召了出来。</p>
骑马，带上狗，天上还放牧大雁。</p>
好家伙，这阵势，玩起来真过瘾啊。</p>
比二秃子之前放鸽子爽多了。</p>
一路穿过县城，从西到东，又从南到北，去哑巴湖，去苦柳县。</p>
后面又折返回来。</p>
回到村里，转了这好大的一圈。</p>
村民们对陈凌搞出的这新花样，早就见怪不怪了。</p>
看到他，笑着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就继续忙活自己的。</p>
有的去田里摘菜，有的去山脚捡柴，有的去麦田继续捡大雁粪。</p>
今年土地没上冻，田里的菠菜留了很多，菜叶没有冻坏，是一直能吃的。</p>
一早一晚的冻，那也没有冻到地面以下，冻得不厉害。</p>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好处。</p>
就是捡大雁粪更方便了。</p>
以前秋天捡大雁粪的时候，大雁粪是湿的，虽然不怎么臭，但是埋汰恶心。</p>
现在都冻得硬邦邦的，用夹子捡，又快又利索。</p>
陈凌时候听父亲讲过。</p>
冬天有的时候，大雁过得晚了，那麦田留下的大雁粪都跟地面冻在一起，冻得瓷实无比，跟木头橛子似的。</p>
他们娃子捡大雁粪，用很大力都掰不下来，还会伤到呢。</p>
而现在这个早晚的温度，却是刚刚好。</p>
冻得硬邦邦的，但又没有跟地面冻到一起，捡起来就跟捡一块石头。</p>
回去用热水拌的茅草面、糠麸等物，掺好，搅拌搅拌就能喂家畜牲口了。</p>
“富贵这又弄出来新花样了，让老鹰跟着放大雁，也不怕把大雁放跑了。”有人跟着开玩笑，是村东大李家的二儿子。</p>
陈凌就回嘴他：“怕啥，敢跑的话老鹰看着呢，当场抓了，回来吃肉。</p>
你还我呢，你这今年赚了钱，又娶了媳妇，咋还这么抠？这大清早出来捡大雁粪来了，过年了，不知道给猪喂点好的。”</p>
“哎呀，你不知道啊富贵，家里的猪吃太多了，之前来村里那老野猪，跟俺家老母猪不是配上了吗？</p>
肚子那么大，好像是快生了。</p>
这碰上冬天里下崽子，你想想吧，这冷呵呵，不喂多点东西，肯定不行啊。</p>
老母猪吃少了，还真受不了。</p>
不捡点大雁粪，掺点剩饭啥的，给它垫垫肚子，这一天到晚啊，它能一直吃个四五顿。</p>
把俺娘吃得都心里发慌了。”</p>
陈凌一听这话，忍不住乐了。</p>
“该多喂吃的就多喂嘛，方都了，来年开春这些猪仔他要，你们还怕啥？”</p>
绵羊这子干劲十足，除了跟着陈凌干点事，他自己也想开辟新战场呢。</p>
但是这子又不失稳重。</p>
初秋的时候，村里的好几家老母猪被老野猪霍霍了，这秋三月、冬三月，过完了半年后，猪就要生崽子了。</p>
野猪和家猪生的后代，村民们心里也没底。</p>
以前没出过这种事，只知道家猪跑进山里不回来，就成了野猪了。</p>
想着估计被野猪配了，生的也是野猪。</p>
野猪难养，不长肉还难卖，就不太愿意要。</p>
绵羊这个时候就站出来了，想试试这种猪仔养起来，肉在饭店里能卖成啥样。</p>
他还专门请教过陈凌。</p>
陈凌让他大胆试，总不能都跟村里这些乡亲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跟风养这养那的。</p>
总要养点新东西的。</p>
他这人不喜欢养猪，嫌太臭，绵羊愿意养，这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