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压根就没有心情听阎解成的辩解。
进到屋内,直接将屋门关上了。
阎解成面对紧闭的屋门,有一肚子的话,也没办法出来。
只能悻悻的转过身。
这时候,傻柱吊儿郎当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冲着阎解成竖起了大拇指:“阎解成,真是没有想到,还是你厉害?”
这话没头没脑的,阎解成有点听不明白,“傻柱,你啥意思啊!”
“你想啊,咱们大院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号人,你还是头一个追求邻居家闺女的。”
傻柱转过身,对着大家伙道:“你们阎解成是不是很厉害?”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是啊,阎解成算是开了先河了。”
“你们知道什么,这叫做青梅竹马。”
“青啥梅啊,竹啥马啊,阎解成可比当大好几岁。”
“跟贾东旭是一辈的,当的时候还喊过阎解成叔叔呢!”
议论声就像是一把把刀子,袭向阎解成,就算是他早就做好被众人数落的准备,也有点受不了。
踉踉跄跄的逃回了家里。
贾家屋内。
秦淮茹关上门后,就将当带到了里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抱怀瞪着当。
“当,天下有这么多的好男人,你为什么偏偏看上眼阎解成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吗?”
秦淮茹差点被气炸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别的不,就他跟于莉离婚的事情,那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你要是嫁给了阎解成,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当本来也看不起阎解成,并没有跟阎解成在一起的意思。
今天只是因为阎解成搞到两张电影票,当已经很久没有看电影了,所以想去看电影,才委曲求全,在公园里同阎解成唠嗑。
更重要的是,阎解成还买了一袋子糖葫芦那糖葫芦真甜。
现在听到秦淮茹的话,心中产生了逆反心理。
当冷声道:“娘,怎么着,你现在想起来管我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了,你的眼里不是只有哥哥吗?”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呢!”秦淮茹还只当当喜欢上了阎解成,连忙大声道:“阎家是什么人家你不知道吗?一盘子花生米能吃一个月,你要是嫁过去的话,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好好想想,晚上该给黄艳玲做什么菜吧,要是惹黄艳玲不高兴了,棒梗肯定会跟你急眼的。”
秦淮茹面对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感叹自己这些年,对当疏于管教,将当惯坏了。
没有办法,秦淮茹只能把贾张氏也请了进来。
其实在贾家屋内,最反对当嫁给阎解成的,其实是贾张氏。
原因很简单。
当相貌优秀,还有正式的工作,无论是嫁到哪家,那家人都得出一笔彩礼。
并且,对她这个当奶奶的,也得巴结着。
一套新衣服,一双皮鞋,几瓶止疼片,再加上三四十块钱这些不算过分吧?
要是嫁到阎家的话,依照阎家气的劲头,这些都别想了。
贾张氏走到当跟前,侧身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胳膊规劝道:“当,阎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嫁过去肯定是要吃苦的,奶奶一向最稀罕你,哪里舍得让你嫁给他,你就听奶奶一句劝吧!”
当翻了白眼,嘴角挂起一丝戏谑:“奶奶,你这话,我怎么不相信呢!在咱们家你最稀罕的不是棒梗吗?我跟槐花,一向不受你的待见,我记得的时候,大夏天的,你带我们三个出去玩,你买了两根老冰棍,你跟棒梗两人每人一根,压根就没有我和槐花的份,你管这叫做稀罕?”
贾张氏没想到当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冷声道:“当,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个丫头片子,我能带你出去玩,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想着跟棒梗一样,你怎么不上天呢!”
见当噘着嘴,一脸的不服气,贾张氏继续道:“当初生你和槐花的时候,你那死鬼老爹,本来是想着把你们送人,是我嫌棒梗一个人太孤单了,才留下了你们,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也不能不念我的好啊。”
当还是第一次听这件事,顿时一阵凄苦袭上心头。
身为女孩子,是她的错吗?
同时,她也更坚定了离开这个家的想法。
阎解成虽不靠谱,毕竟心疼自己,给自己买好吃的,总比这些人要好。
“你们别了,我已经决定了,就是要跟阎解成谈对象!”
完话,当站起身将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推出了屋子,将屋门紧紧的关上。
“反了,这死丫头反了!”贾张氏气得嘴角直哆嗦,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秦淮茹也拿当没有办法,心中的想法逐渐动摇了起来。
阎家虽然不靠谱,但是毕竟是这个大院里的,以后当要是嫁过去,她跟当隔三差五还能见面。
不像隔壁的老刘家的大姑娘那样,嫁到了南方,来回几千公里,就算是坐火车都得四五天的时间。
而且火车票那么贵,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老刘家大姑娘嫁过去已经七八年时间了,总共才回来了两三次,前两天老刘家的还在骂,就跟没有这个闺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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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站起给贾张氏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递过去:“娘,当既然认准了,咱们这些当长辈的,怎么劝也没用,要不咱们就同意了吧。”
黄艳玲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她跟阎解成还没有勾搭上呢,现在竟然要被当截胡,这怎么能行?
凡事总得先来后到啊。
黄艳玲凑过来,冷声道:“娘,你犯糊涂了,阎家是啥人家,你把当嫁过去,那就是害了她。”
“可是当要死要活的”秦淮茹担心。
黄艳玲不以为然:“娘,你老了,不了解这些姑娘的心思,当也就是一时兴起,只要拖一阵子,等她想明白,就会知道咱们是为她好了。但是,现在最关紧的是,不要让阎解成再接触当了,要是当再被他迷住,那事情就麻烦了。”
秦淮茹和贾东旭是相亲结婚,在结婚前压根就没有见过面,结了婚之后,就开始造人,一连造了三个,压根就谈不上有感情,对现在姑娘谈对象的事情,还真是不了解。
听到黄艳玲的话,赞同的点点头:“艳玲,你得没错,咱们再拖一拖,当的事情,也让你上心了,我替她谢谢你!”
黄艳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谁让我是她嫂子呢!”
确定了指导方针,秦淮茹却犯了难。
她也不能将当关在屋里呀!
当现在是纺织厂的正式职工,主要负责为贾家挣钱的,要是当不班,贾家的人很快就要饿肚子了。
从四合院到纺织厂有很长一段距离,阎解成随时可能从旁边冲出来,骚扰当。
就算是秦淮茹发发狠,派棒梗接送当,阎解成还可能趁着当上班的时候,去车间里骚扰当。
别忘记了,阎解成现在可是纺织车间的临时工。
最后还是贾张氏出了个主意:“这事儿好办,只要咱们去阎家闹一顿,让阎解成保证不再骚扰当就行了。”
闹事这是贾家的祖传技能啊!
秦淮茹当下就点头答应。
带着贾张氏,棒梗,黄艳玲出了门,浩浩荡荡的往阎家走去。
傻柱正在大院里跟邻居唠嗑,见到贾家的一大帮子人,还以为他们要搞事情,连忙拦住了他们。
“秦淮茹,一大爷过了,以后谁也不能在四合院里闹事!”
“啊,傻柱啊,我们是到阎家讲理的,不闹事,不闹事”秦淮茹眼睛一转,连忙笑着道。
“讲理?”傻柱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为了当和阎解成的事情,贾家要找阎家的麻烦。
这应该不算是闹事
咱傻柱主打的就是一个灵活执法。
谁让他也喜欢看热闹呢!
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四合院里那些闲人们。
今天上午吃过的那个瓜,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有点饿了。
于是住户们纷纷跟在了贾家众人的后面。
秦淮茹看到这幅情形,非但没有制止,反而得意的扬起脑袋。
人越多,越热闹,留给阎家的压力越大。
阎埠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一群人涌向自家,连忙迎上前。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阎,这还要问你的好儿子阎解成!”秦淮茹一马当先,先从气势上压制了阎埠贵。
阎埠贵挠挠头:“我家解成又干什么坏事了?”
话出了口,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改口道:“我家解成怎么了?”
“他勾引我家当!”秦淮茹直截了当。
听到这话,阎埠贵明白了,其实对于这件事,他是持支持态度的,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到贾家提亲。
只是没有想到阎解成这子倒是有点本事,不吭声的跟当好上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框,双背在身后,摆出一副老教师的架子:“秦淮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家阎解成未婚,你家当未嫁,他们两个在一块,怎么能用勾引这个词语来形容呢!
这可是一个贬义词,秦淮茹同志,你的语文水平不过关啊,我觉得还是得参加咱们街道办举办的扫盲班。”
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道:“老阎,你少在这里给我拽文,阎解成在未经过我们允许的情况下,找我们家当,就是在耍流氓。”
“他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人,怎么能是”
就在阎埠贵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继续对抗秦淮茹的时候,贾张氏忍不住了。
她猛地一跺脚,指着阎埠贵吼道:“好你个阎埠贵,亏你还是老教员,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话。我要是你,早就找一块豆腐,一头撞在上面撞死了。你爹娘当初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仪道德吗?要是真没有教过,你现在可以回家,跪到你爹娘的坟头前,让他们好好教教你。
要是他们两个不争气,不能教你的话,你也可以跪到我老婆子的跟前。
我老婆子也能勉为其难的教你!”
此话一出,不但阎埠贵的脸色骤变,围观的住户们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太恶毒了。
贾张氏实在太恶毒了。
这番话,不但劈头盖脸的将阎埠贵骂了一顿,还损了阎埠贵早已逝世的父母一顿,顺便还占了阎埠贵的便宜。
饶是阎埠贵自诩为老教员,很少生气,此时也忍不住瞪大了眼:“贾张氏,你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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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我这是在教你怎么教儿子。”
贾张氏着话,就挽起了袖子,冲上去对着阎埠贵的脸,就是一顿抓挠。
阎埠贵压根没有想到贾张氏会先发制人,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
只是眨眼的功夫,脸上就被抓了两道血口子,头发也被薅掉了两缕,那样子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
围观的住户纷纷赞叹贾张氏的战斗力一点都不弱以前。
阎埠贵感觉到自己托大了,他压根就不是贾张氏的对啊。
“老婆子,快来帮忙!”
阎埠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三大妈正在屋内蒸馒头,听到喊声,连上的面都没有来得及擦,就快步跑了出来。
见到贾张氏骑在阎埠贵的身上,暴揍阎埠贵,三大妈拍着大腿喊道:“哎呀,老嫂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赶紧起来啊。”
三大妈心底善良,平日里就算是口角都很少跟人发生,更别打架了。
围着两人不停的转圈,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贾张氏此时的气焰更盛了,揪住阎埠贵的头发大声吼道:“阎埠贵,你,你管不管你家阎解成?”
提到阎解成,阎埠贵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看着三大妈喊道:“老婆子,你这个不中用的,赶紧将解成,解放和解旷他们都喊出来帮忙,没看到我快被打死了吗?”
三大妈闻言,这才醒悟过来,快步冲进屋内。
很快,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三兄弟就从里屋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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