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 正文 第182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8
    殷锦安觉得聂容萱眼熟,自然就想弄清楚,看图纸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自己的见解。让他处理朝堂大事他不擅长,但吃喝玩乐享受生活他会得很,随便提几个意见就能让宫殿更舒适。

    比如修建暖池,营造出泡温泉的效果;园子包括凉亭都美轮美奂,仿佛世外桃源;上等玉石修成的床,冬暖夏凉等等,住在那宫殿里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足不出户都甘愿啊,聂容萱一听就被吸引住了。

    给殷锦安打下的监工都快冒汗了,再让殷锦安下去,这宫殿得奢华成什么样啊?历代皇帝都没这么奢侈,这是要把贵妃娘娘捧上天啊!他苦哈哈地盼着聂容萱能拒绝,毕竟弄这么奢华,大臣百姓也得骂不是?史书上也不好看啊!

    然而聂容萱大赞殷锦安想法好,叫监工把这些都记下来,回头报给皇上申请那些建材。殷锦安闻言忙道:“若宫中没有,我有门路弄来建材,只要嫂嫂喜欢,皇兄批准,保管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聂容萱笑道:“好啊,那就全权交给你。看不出来你懂得倒是多,以往没少玩乐吧?都爱去什么地方玩?”

    聂容萱有心试探试探,她实在想不起来他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心里总有几分好奇。

    殷锦安坦荡地道:“皇兄也不给个正经差事,闲来无事可不就是玩吗?嫂嫂是对外头好奇?那我给嫂嫂讲讲,你就当个故事听。”

    殷锦安大方地坐在聂容萱不远处,一边喝茶一边给她讲以往玩乐的趣事。他也想弄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也想看看他们是在哪个时候交集的。结果他讲的那些事聂容萱都没印象,倒是他诙谐幽默,把聂容萱逗得直乐,笑容就没停下过。

    绿萝、紫苏等人立时就对殷锦安高看一眼,要知道他们娘娘可是好几年没这么高兴过了啊!

    殷治批完山般的奏折,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问道:“贵妃可回去了?她对宫殿那边的安排可满意?”

    总管太监上前道:“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对世子爷的提议很满意,听世子爷把在外头见过的最好的都照搬过来,添加的东西都奢侈得很,还宫中若没有,他可以弄到建材卖进来。贵妃娘娘许是没听过外头的事,许是觉得这样是宫中独一份,十分高兴。”

    “哼,两个蠢货!”殷治殚精竭虑想夺回皇权,他堂弟不但帮不上忙,还惦记赚他一份银钱。他的女人不能给他分忧,只想让他给得更多,享受更奢侈的生活,他素来最厌恶这样的人。

    殷治也没了去容萱面前演戏的兴趣,反正容萱如今要求他多生皇子,他这会儿乏了,干脆去找别的女人解乏。

    接着几日,聂容萱都去新宫殿那边同殷锦安闲聊,有两次容萱还派人去邀请了太后、皇后和贤妃,只不过她们人看她建宫殿就堵心,谁也没出现。正因为容萱这样坦坦荡荡的态度,反而谁也没怀疑什么,毕竟聂容萱和殷治青梅竹马的感情是个人都知道,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压根不会忘别的地方猜。

    只有殷锦安自己察觉这位嫂嫂很有意思,不是德贵妃爱皇上爱到骨子里了吗?怎么日日都有闲工夫,且一句都没提过殷治?

    殷锦安试探着主动提了一回,“嫂嫂要不要将宫殿这些修改同皇兄一?”

    “同他什么?他如今忙得很,前朝后宫都抽不开身,明年许是要有好几位皇子公主降生呢,所以我这儿修成什么样他都没意见。”聂容萱态度随意地像在花草,没有对殷治的在意,也没有半点吃味儿的样子。

    殷锦安明白了,合着殷治是要补偿贵妃呢,跑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这边贵妃要什么就给什么,以示恩宠。啧,再想想之前诗诗那些事,殷锦安觉得殷治是跟他爹不相上下的渣,这一家子人就没几个好的,他都不想承认自己姓殷。

    不过这就好办了,怎么奢华怎么办啊,肯定要帮着贵妃让殷治大出血才是,最后的账单一定要让殷治肉痛!

    殷锦安立马又提出来一串奢侈的建议,他提的都是奢华但不土气的东西,还很实用,修新宫殿不就是为了住得舒服吗?那打造成人间仙境绝对没问题。

    聂容萱对他设想出来的宫殿很是向往,又问他宫外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也想去玩玩。

    殷锦安了几个推荐的地方,他旁边的太监这些天也同聂容萱熟得很,插了一句,“我家世子还喜欢去大潭寺,那里有一片梅林最美了。”

    殷锦安面色微变,笑着:“多嘴,一边去。”

    聂容萱道:“梅林?我也记得大潭寺的梅林,可惜太远了,我只去过次,后来身子不好更是再也没去过。这皇宫里的梅林都没大潭寺的美。”

    正巧绿萝端了糖水上来,闻言便道:“娘娘如今身子已经大安了,以后想去就能去。”

    紫苏也笑道:“娘娘快别提以前身子不好的话了,那时娘娘消瘦得很,如今可是哪哪都好,要多吉利话。”

    “好,不提了。”聂容萱拿起汤羹,玩笑道,“再这么补下去,本宫都要变成胖子了。”

    她不殷锦安还没注意,这会儿瞧着她还真比万寿节的时候圆润了一些,脸颊有些肉了,看来真是养好了身子,他记得从前远远看见的德妃都是很消瘦的。

    殷锦安突然一愣,他从前可从来没觉得德妃眼熟过,还是这次入宫见到才有这种感觉的。难道是因为从前德妃太瘦,他没看出来?那如果德妃再胖一点

    殷锦安的视线落在聂容萱脸上,忽然将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厉害姐姐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世子?”聂容萱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不禁挑挑眉,“何事出神?”

    殷锦安笑笑,有些慌乱地转开了视线,“只是忽然想起些往事,嫂嫂是何时去的梅林?我记得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才几岁大,还在那梅林里迷了路呢。”

    聂容萱立即道:“我也是!我长大后去看过,也不觉得如何大,但时候觉得可真大啊,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也没个人。听那寺庙本就香客很少,都不知道当初带我去那里做什么,还害得我走丢了”

    聂容萱是看着殷锦安的,到这突然灵光乍现,想起她为什么觉得殷锦安眼熟了,这不是那个带她找到奶娘的哭包吗!殷锦安整天笑嘻嘻的,和时候可太不一样了,难怪她一时没认出来,那殷锦安刚刚走神,如今又突然提到这个,是也记起来了?

    聂容萱觉得有点高兴,因为这真是她时候帮过她的人,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是绝对不适宜叙旧的,他们谁都没再下去,转而起要在宫殿后院里种一片梅林,这样冬天不出宫殿就能赏梅了。

    这天殷锦安回去之后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又梦见了五岁时的事。

    那年他母亲骤然病逝,母亲的贴身下人都被父亲暴怒打死,但他一直记得他们临死前还在大骂父亲,父亲害死了母亲,就为给姨母腾位置。他是偷看到的,本想冲出去为他们求情,却被母亲院里一个丫鬟发现了,悄悄带走。

    丫鬟哭着告诉他,他父亲同姨母私会被母亲发现,他父亲就一不做二不休害了母亲,她母亲装死,硬撑着一口气等身边的人来,告诉了他们这个真相,于是父亲便干脆将所有知情者打死。这时候他如果冲出去,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当然不信,但丫鬟似乎存了死志,叮嘱他千万忍耐,再过几年他就会成为府里的宝贝,谁都动不了他分毫,那时再为母亲报仇也不迟,接着丫鬟就跑了。

    这样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他没人可以商量,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他父亲许是心里有鬼,居然找了人给母亲做法事,可偏偏没在皇家寺院做,而是找了个偏远的大潭寺去做。

    他再也是见过很多世面的,到了大潭寺看到那简陋的法事就难受得要命,一时气愤跑到梅林里一个人哭。结果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姐姐。

    姐姐甩着皮鞭,气喘吁吁地喊:“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打到你哭!”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

    他当时走出来问:“你在抓谁?这里有坏人吗?”

    姐姐看见他立马嫌弃道:“男子汉哭什么,我走丢了都没有哭。”着又想起生气的事了,“哼,有个混蛋碰倒了我给我娘请的长生牌,还不肯道歉,居然嘲笑我,我一路追过来的,他穿灰色的衣裳,你看见他没有?”

    他摇摇头,“我没看到人,这里就我一个。”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往这边跑了。”姐姐怀疑地看着他,“你胆子这么,不会是害怕在替他隐瞒吧?你可不能瞒我!”

    “当然不是,再,谁胆子了?我才不是因为胆哭的!”他当时大声反驳回去。

    接着姐姐就问他为什么哭,他也就将家里发生的事了,没想到姐姐义愤填膺地道:“你爹在哪呢?带我去,我帮你抽他!要是我抽不动,还有我祖父呢!”

    姐姐撸袖子要打架的样子把他逗笑了,他摇摇头:“不行的,皇上也抽不了他。”

    姐姐眼珠一转,道:“那你就气死他!你不是他儿子吗?他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天天气他,年年气他,气死他!到时候就你自己当家做主,再把那个什么姨母赶出去,不给她钱花、不给她饭吃!”

    在当时殷锦安那个年纪来,他真觉得茅塞顿开,姐姐给他出了个最好的主意。于是他也有心情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姐姐不止是因为被人碰倒了长生牌不开心,还因为祖父非让她和一个男孩玩,虽然有的时候和那位哥哥一起玩很开心,可有时候也觉得他很烦,这次就是他们吵了一架,她听人这个寺庙很灵验就来给母亲祈福了,没想到又碰到坏人,还迷了路。

    也许是两个人都失去了母亲,也许是他们当时都遇到了坏人,让他们很快就亲近起来。殷锦安虽然才五岁,但他跑过来的时候是记了路的,所以他牵着姐姐的带她去了前面人多的地方,找和尚问路,一路找到了姐姐的奶娘。

    当时奶娘慌得脸都白了,一帮人急着带姐姐回家,他的家人也发现了他要带他回府,他们只能分别,后来再也没见过。

    殷锦安从梦中惊醒,翻出床边暗格中藏着的一个玉佩。玉佩巧精致,是祥云的图案,是当年分别时,姐姐送给他祝他好运的。他当时也拿了身上的玉佩送给姐姐,是青竹的图案,他很天真地如果姐姐和那位哥哥玩得不高兴,可以来找他玩,玉佩就是他们的信物。

    那时候他们都太了,没有多想什么,也没来得及多几句话,都忘了问清楚对方到底是哪家人。之后他姨母嫁进门,家中又发生好多事,他一连几年都没能去大潭寺,自然也没会再见到姐姐。

    只是这块玉佩他一直留着,当做一个护身符一样的存在,放在很近的地方,每当愤怒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然后去做更多气死亲爹的事。虽然至今他那个爹还没死,但也被他气得身体很差了。身为皇族中人,他永远没办法弄死亲爹,或者告上御状,甚至连他自己太出息都是在光宗耀祖,给亲爹脸上增光,当初孩子之间的童言童语居然成了最有效的报复方式,至少他那个爹是真的月月年年都不痛快。

    他一直很感激姐姐,所以长大后时不时就会去那片梅林里坐坐,正好也清净清净,找个地方读读书,琢磨琢磨私下里的生意。没想到记挂了多年的姐姐竟然是有名的德妃。

    想想从前德妃的名声,病秧子,消瘦不堪,嫉妒成性,心狠辣,整个就是个奸妃、妖妃,怪不得他从未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呢,哪哪都不像啊。直到近日同聂容萱相处多了,又看到了聂容萱圆润起来的样子,他才终于想起来,一时间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不管怎样,他只要想起聂容萱在宫中受的那些委屈,就觉得殷治是个混蛋,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也这般欺负,简直该死!

    当年聂容萱口中那个男孩就是殷治吧?殷治从就虚伪得要命,当年那个爽利天真的姐姐肯定不喜欢和殷治玩。可惜他晚了这么多年,不然早早就想办法把姐姐娶回家,保证让她一辈子都那么爽利,不用受那些苦。

    殷锦安睡不着干脆不睡了,起来画图纸,力求给聂容萱盖一座最舒适的宫殿,这次是真的用心了,不求豪华、只求舒适。他一边画一边想,等天亮拿进宫给姐姐看,她一定很喜欢!

    聂容萱回宫也将这段渊源告诉了容萱,提起殷锦安她还:我当时真没见过那么能苦的男孩子,我哥和殷治都不哭的,殷治还整天在那微笑,如今想来他太假了,我竟眼瞎了这么多年!

    容萱道:没事,谁都有眼瞎的时候。没想到你和殷锦安还有这样的缘分,若你喜欢,不妨发展看看,盖宫殿那些人都会渐渐换成我们自己的人。

    这个言外之意可太大胆了,聂容萱笑道:我觉得好像有你在什么都能做,不过我虽然想报复殷治,却不想轻易再付出我的感情,顺其自然好了。我更想知道你同祖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没看懂的事?

    容萱拿起针,娴熟地绣花,微笑道: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今日,是钝刀子割肉让他们更痛,也是想试探你祖父是否能够依靠。如今看来,在皇上和你之间,他选了你;在聂贤和你之间,他选了你;在名声和你之间,他还是选了你。

    名声?你是殷锦安?

    没错,有几个女子能像姜氏那般得父母宠爱?就如那般,她还是被送入庵堂吃了两年的苦,你祖父愿意安排殷锦安入宫,就明在他心中,你已经大过了家族名声。或者,他心中有愧,觉得对你亏欠太大,不得不,你祖父是个疼爱子孙的长辈,只不过他花了太多精力在朝堂上,对子孙的关注不够细致。容萱动作顿了顿,又,另外,你祖父对太祖皇帝的兄弟情和忠心是难以改变的,要他反殷家皇朝,一定要给他时间一点点转变他的想法。

    聂容萱明白了,以容萱这样的才智段,要快刀斩乱麻绝对做得到,但倒是如何继续就是个大问题。如果她是个有大志向有大本事的,容萱直接去夺皇位怕是更容易,可她不是那块料,也没有那么大的胸怀装下天下百姓,将来继续在皇权下,容萱要考虑得反而更多,一步步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让她祖父也一步步改变着想法,直到容萱似真似假地佛祖怜惜,那是个很大的转折。

    世人敬畏神佛,包括他祖父也一样。如果神佛都站在他们这边,他又有什么理由不顺从?

    而慢慢来,才不会让朝代更迭造成更大的伤亡。这些精明人之间的权术心计,聂容萱学会了一部分,没有全懂,但显然在容萱和她祖父之间,是容萱更胜一筹,她祖父已经按照容萱引导的路去走了。

    她好像帮不上什么忙,觉得很不好意思,容萱对她:我就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啊,如果你什么都会的话,就不需要我来了。总而言之,你如今只需要轻轻松松找个你喜欢的男人就好了,这也是关键的一环,没有是不行的。

    聂容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不行,不过她同殷锦安相处确实很愉快,尤其第二天她看到殷锦安腰间挂上了那块祥云玉佩,拿来了更精美的图纸,心里就更开心了。

    殷治听闻殷锦安又拿了新图纸,不悦地道:“叫人去警告他,适可而止。”

    他以为殷锦安这个纨绔想大捞一笔,结果殷锦安那边回话要是皇兄没有可以先欠着。

    什么叫他没有?他堂堂皇帝有什么没有的,这是用激将法激他呢?他偏不如殷锦安的意,殷治冷笑一声,直接叫人跟殷锦安赊欠。不是欠着吗?那就欠着吧,等将来扳倒聂家那一日,他就将聂容萱打入冷宫,将那座宫殿还给殷锦安。

    一个在宫里的宫殿,殷锦安住不了、拆不掉,看他到时后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容萱立了条新规定,每次殷治宠幸宫妃,第二日那宫妃都要来拜见她,赏赐一杯补汤。宫妃刚开始都紧张极了,以为她给她们喝的是避子汤,皇后本来不满她随便立规矩,但见她这样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皇上发怒。

    没想到宫中接二连地传出喜讯,那还真的是补汤,这下皇后气坏了,直骂容萱有病,皇子多了之后真相信皇上会一直宠她吗?皇后忙着平衡后宫势力,琢磨谁有了皇子会生出什么变故,一下子忙了起来。

    众妃心思也活泛了,宫中五日便上演一场宫心计,找殷治出面断案的次数都直线上升。当殷治烦不胜烦去找太后出的时候,太后却先一步提出要去皇家别院中祈福。

    太后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个诗诗是扫把星没错,但容萱很可能就是福星啊!她深入查下去发现容萱在她这吐血,居然吐出了什么毒素,一下就变健康了。之后容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有一处不顺,倒是她因为和容萱作对,一直倒霉连带娘家都跟着倒霉,皇后抢了容萱的儿子听去炫耀来着,近日皇后的娘家也不怎么好啊。

    太后是信这些的,自然不想再和容萱对上,反正只要殷治是皇上,她就是太后,这些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宫斗了一辈子,难道老了还要帮儿子宫斗?所以她眼看着后宫乱起来,干脆多出去,反正天高皇帝远,她离开皇宫去外头过得更逍遥。

    殷治不通,只能送太后离宫,只觉得身边没一个得用的人,窝火得很。而最最窝火的是他有一日晨起头晕,御医诊脉后竟委婉地劝他减少房事!

    他整日忙着政务,对房事已经很不热衷了,御医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竟雄风不振吗?他当天上朝脸色都难看得紧,再加上肺里的火一直没除干净,时不时咳上一声,又有大人试探着劝他多多休息,保重龙体,他这火气就更大了。

    下了朝,他无心政事,问到容萱又去了宫殿那边,直接摆驾过去找人。

    殷锦安带了皮人进宫,殷治到的时候,殷锦安正带着两个太监耍皮人戏给聂容萱看,聂容萱好多年都没看过皮人戏了,而且殷锦安的这个剧本特别好笑,逗得她笑个不停。

    殷治心里有气,看见她这么乐呵就是一怒,等看见是殷锦安在逗她笑的时候就更气了,“这是做什么?朕叫你修葺宫殿,你在这逗贵妃玩乐?”

    聂容萱看见他就板起了脸,不客气道:“这是在哪受了气,到本宫这撒气来了?合着当本宫性子好,任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