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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在呼吸间的疼痛和极度的乏力中睁开眼。</p>
当夕阳的一缕光钻进他眼眶的时候，浅蓝色的眸子猛地收缩，生疼。</p>
疼得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眶。</p>
鼻尖的消毒水味告诉他现在的处境，突然的睁眼令他双目刺痛，按理来应该稍微闭上眼睛一会儿。</p>
可是他却瞪大了眼睛，看向床边，因为干涸和强光而流下了泪水，也不敢眨一下。</p>
一道纤细曼妙的背影站在那里，背对着他，看着窗外。</p>
傍晚橙色的阳光刚好落在少女的身上，在她的身周镀上一层金边。</p>
美的他连呼吸都不敢。</p>
胸口还是疼的，四肢也没有力气，可是身体上的一切都被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覆盖。</p>
他是死了吗？</p>
他想着。</p>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月笙捏着他下巴微微笑。</p>
可是月笙怎么可能对他笑呢，他这样卑劣又无耻的人，应该被她责骂唾弃才是。</p>
所以这一定是梦吧，或者是死前的幻觉。</p>
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贪婪地看着那背影。</p>
生怕自己一动，这幻觉便消失了。</p>
就在这时，窗边的少女回头了。</p>
他呼吸一窒，瞳孔紧缩，指尖猛地掐紧掌心。</p>
月笙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嘴唇。</p>
也没有注意到那双极为漂亮的浅蓝色眼睛，还有泛红的眼角。</p>
她只是勾了勾唇，走向西泽，站在他的左边，居高临下看着他。</p>
“哎呀，老师没死呢”</p>
她轻笑起来，像是有些遗憾，又有点恶劣。</p>
就是这个笑，让西泽意识到这不是幻觉。</p>
只有现实中的月笙才这样灵动，才这样美到叫他想要匍匐。</p>
他挣扎着起来，不顾自己左腕上的吊针，努力拽住了一点月笙的裙摆。</p>
他兴奋却又胆怯，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抓住这次会，或许再也见不到月笙了。</p>
“您还是喜欢我的鲜血的，是么？”</p>
他声音颤抖，眼神是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心翼翼地渴望自己身上还有值得利用的东西。</p>
月笙喜不喜欢他，这个他不敢想。</p>
但是月笙一定是喜欢他的鲜血的。</p>
因为月笙每次咬他的喝血的时候，脸上的满足和愉悦不能作假。</p>
“我可以的，让我继续做您的血仆吧”</p>
他眼泪都像是要掉下来，整个眼眶湿漉漉的，蓝宝石里面只倒映着月笙一人。</p>
独占和疯狂都被这些胆怯压下了。</p>
就像他很久之前，在见到月笙第一面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p>
所以那些念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现实，只有这些卑微的请求，或许能让这个强大的吸血鬼升起一点点对他的食欲。</p>
“求您了这次我一定乖，我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还愿意咬我”</p>
月笙其实早就饿死了。</p>
但是她又实在是爱看老师这幅样子。</p>
于是她轻描淡写瞥了一眼他左的吊针，漫不经心道：</p>
“人类的口味总是多变的，吸血鬼也是，所以，或许你的血液已经不吸引我了呢？”</p>
西泽猛的颤抖，大滴的眼泪被冲击得掉了下来，掉在他的腕上，烫得他几乎快要握不住月笙的裙摆。</p>
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p>
不敢松开拽着月笙裙摆的右，于是他抬起左，用牙咬住吊针，将静脉里的针头拔了出来。</p>
这种刺痛感几乎忽略不计。</p>
大滴的血珠从静脉处涌出，但是远远不够。</p>
他牙齿咬着针，又猛地将自己的左抬高——一瞬间，针尖在他的腕和臂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p>
鲜血终于多了起来，成片的流下，滴在了被子上。</p>
他仰头看她，一边无意识地流着泪，一边又勾着心翼翼地笑，祈求道：</p>
“您喜欢吗？”</p>
怎么可能不喜欢，月笙已经要馋疯了。</p>
她不能话，因为她觉得自己一开口，口水直接滴下来——于是她终于不想再克制自己，往前探身，抓住了西泽的左臂，伸出舌尖。</p>
从伤口的这头，一直舔到那头。</p>
鲜血在她的舌尖汇聚，又被那灵巧的舌头卷了一下，被漂亮的、微微上翘的嘴唇吞没。</p>
西泽盯着月笙的双唇，几乎看呆了。</p>
他心脏跳得又快又乱，月笙舌尖的触感像是毒蛇一样令他战栗且快乐。</p>
月笙，还是喜欢他的。</p>
这个念头令他猛地又兴奋起来。</p>
他终于松开了月笙的裙摆，左努力前伸，让月笙舔得更顺口。</p>
右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三两下就露出了苍白漂亮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的胸肌。</p>
他跪在了床上，和站着的月笙平视，裸着上半身，勾着嘴角，声音颤抖：</p>
“所以，您还是要我的，是吗？”</p>
莉莉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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