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 第1章
    我有个就一起玩的兄弟,他姓赵,单名一个星,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他“星星”。

    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在同一个楼层的产房出生,我妈和他妈因为我们的出生结成了闺蜜。

    我俩三岁一起上幼儿园,从班称霸到大班,温温柔柔的老师总是左手拎着我,右手拎着他,咬牙切齿地:“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

    消停是不可能消停的,我们总是配合默契,将班级搅得天翻地覆,手牵着手挨了批评,再手牵着手放学。

    读学的时候,我们倒是在不同的班级,可赵星这个混世魔王,上学第一天就满教室乱跑,上学第二天就敢欺负同学,上学第三天老师直接拨通了赵阿姨的电话,语气温柔态度坚决:“你家孩子再不管就完蛋了。”

    赵阿姨气得没办法,她是知识分子,不爱体罚孩子那套,推了推眼镜,弯腰问自家的大宝贝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时年仅六岁的赵星朋友,指了指我家的方向,口齿清楚地:“我要和崔明朗一个班级。”

    崔明朗正是本人的名字,据当年赵星这子还没学会“赵星”怎么写,倒先会写“崔明朗”了。

    赵阿姨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我们读的是全市最好的学,里面的权贵子弟一抓一大把,换个班级并不容易。

    但赵星闹得厉害,最后赵阿姨没办法,还是不愉快地从了他。

    赵星朋友天生就有点社交牛逼症,转到我班级不到一礼拜,我同桌就主动和他换了位置,他坐在我的身边,伸长了胖腿,:“咱俩不用画三八线。”

    我“嗯”了一声,故意把胳膊肘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然后他果然拿起了铅笔头,威胁我:“再过来我扎你。”

    “不是不扎我么?”我装作生气的样子问他。

    “我我不画三八线,你欺负我,我当然扎你。”赵星朋友一点也不傻,他精明着呢,我占不到他便宜,只得收回了胳膊肘,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儿,我的桌子上,多了个肉嘟嘟的拳头,我正想用铅笔头戳它,拳头一下子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泡泡糖。

    赵星不耐烦地:“给你的。”

    “你有么?”

    “有,我一个你一个。”

    我伸手接了泡泡堂,心里美滋滋的,对他:“明天我带话梅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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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上了同一个初中,和同一个高中,和同一个大学。

    不太顺理成章的是,我们在十五岁相爱了,十八岁滚上了床单,滚完床单第二天各自回家出了柜。

    我爸妈和他爸妈都差点把我们死,也都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谁勾引的你?”,在得知我的对象是他,他的对象是我之后,竟然都没那么生气了。

    二十五岁,我们订了婚,其实订婚的时候,彼此的感情已经有些变淡了,但毕竟相恋十年,加上滚床单七年,还是不想分手,还是想挽救一下这段感情的。

    但订婚之后又过了三年,同性恋婚姻都合法了,我俩的爱意并没有重燃,没有什么出轨、三、家庭变故、压力过大,就是很自然而然地,不那么爱了。

    二十八岁,我俩一起度过了同床十周年,然后一人叼一颗事后烟,都有点没滋没味,我想和赵星“要不咱俩就散了吧,摸手都像左手摸右手了,以后还是兄弟”,但他先于我:“明天叫俩干净的明星,咱俩一起玩,不算背叛,就找个乐子。”

    我犹豫了几十秒钟,实在也不想和赵星散伙,头重重一点,接受了赵星的提议。

    所以,第二天,我们就双双身体出轨了。赵星知道我有点细微的洁癖,他你放心,我在上面的,咱俩只是找点乐子。我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我管你在上面还是下面,但没忍住笑了,高兴的。

    不得不,新鲜的人,玩起来的确很舒爽。

    我俩度过了分手危机,在半年后,被双方家长压着领证,并且举办了非常盛大的婚礼。然而,就在度蜜月期间,他看中了一个艺术生,我看中了一个网黄,滚床单的时候,倒是提前商量了一下,约了同一天,当然在不同地点。

    赵星总有一些奇怪的规矩和想法,比如他觉得,报备好的玩就是单纯的玩,不算出轨,他的最爱依旧是我。

    我和他不太一样,其实,从第一次搞了别人之后,我就很清楚,我们回不去了——我就没见过几个开放式关系,最后能有好下场的。

    但我和赵星,是真的没什么激情了,偶尔搞搞还是能搞起来的,但天天躺一张床上,看着对方的脸和身体,只会索然无味。

    除了爱情,我们什么都能给对方,如果赵星生病,我愿意割肾救他,当然,我相信他也一样。

    这种感情超越友情,超越亲情,近乎灵魂伴侣,只可惜我们的身体并不遵循我们的灵魂掌控,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这样一晃,就晃到了三十二岁,我碰到了一个很喜欢的男人,过往我在外头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赵星的影子,倒不是替身,而是我就喜欢赵星那样的。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很温柔,也很聪明,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治愈人心。

    而我久违地,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

    我想和赵星摊牌,结束我们这段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