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 第42章
    我在后半夜才陷入睡梦,这一觉睡了十多个时,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的鼻子挨着赵星的胸口,他的胸肌很发达,我却别开了眼,问他:“你续了房间?”

    “嗯,”他把我搂紧了一点,却提醒我,“你今天要给许诺烧纸?”

    “对,你别抱这么紧。”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怀疑赵星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而且我有证据。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他:“已经派人去烧了,外面很冷,今天就别下床了。”

    我思考了几秒钟,问他:“后续的事,你的人都能接手么?”

    “如果你希望的话,可以。”

    “那你就安排人给他烧到一周年吧,”我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费用我可以出。”

    “那倒不必,都是钱。”赵星的心情像是一下子变得很好似的,“要不要去泡温泉?”

    “你刚刚了,外面很冷,冷天最好不要下床。”我用他的话怼他,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似乎从我决定让他代我给许诺烧纸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好,好到可以任由我折腾似的。

    我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直接对他下了命令,我:“拿点吃点喝的过来。”

    他单手搂着我,单手用电话叫了内线服务,又在服务员进门之前,用被子盖住了我的肩膀。

    服务员倒是很有职业素养,在门外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才刷卡进来,进门以后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将推车推到了床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赵星从上面拿起了一杯果汁,把吸管折成了适合的角度,抱起了我的上半身,递了过来,:“喝一口。”

    “我没有生病,也没有残废。”

    我这么着,却张开嘴唇,喝了几口果汁,又向后撤了撤。

    赵星把柔软的垫子塞到了我的身后,撑着我的上身,开始喂我吃饭。

    我冷眼旁观他有些病态的表情,也并不抗拒,任由他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等吃得差不多了,身体略微后仰,他就收回了手,:“轮到我了。”

    我依靠着床头,看着赵星吃我的剩饭,估摸着赵星现在要去看精神科,十有八九得留院治疗。

    现在人生活压力大,十个人里起码有两三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我看心理医生的原因是我对整个社会过于冷漠,白了有点反社会人格障碍,赵星的话,我没看过他的病历,不太能判断出来。

    但他应该是有性瘾的。

    他把我剩下的饭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恢复一些了,他:“你去哪儿,我叫车送你走吧。”

    他这话的时候,腰部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是兴奋状态的。等我走了,他应该会安排个人泻火。

    如果我们是合法夫夫的话,他的行为还可以被道德指责下。

    但我们如今是离婚状态,他的行为没什么错的,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道德上。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帮忙,但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和这个兴趣。

    我想了想,:“我回家吧,还有些东西,得收拾收拾。”

    我的是家是指我和赵星常驻的那套面积不大的楼房,离婚成功的消息来得有些突然,我还有很多东西放在那里,得收拾收拾,挪到我名下其他住处。

    我不觉得我这话有什么特殊的,但赵星听了这话,却改了主意,他:“你自己走回去算了。”

    现在网约车这么方便,他给我叫车,和我自己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是不会走回去的。

    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衣服刚穿了一半,赵星就摁住了我的肩膀,:“你是要连夜搬家么?”

    “那不至于,”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我没必要哄他,“我今晚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搬吧。”

    “今天太晚了,”赵星低头看我,有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再陪我睡一晚吧。”

    “我无所谓。”

    我是真的挺无所谓的,反正在哪里睡都是睡,早一天晚一天,该搬家的还是得搬家。

    “你介意我再找个人过来么?”赵星特别有礼貌地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提醒他:“你昨晚还在装情圣呢。”

    赵星嗤笑了一声,他:“昨晚我还没犯病。”

    也对,他犯病了,不能对他太过苛责。

    所以我提了个不错的建议,我:“我也找个人过来,咱们各玩各的,也可以交换玩。”

    赵星沉默地看着我,实话实,他的气场挺强的,有点吓人。

    我浅笑着回看过去,半点不让步,我:“都别睡了,大过节的,该玩玩啊。”

    赵星猛地抓起了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他:“给我安排两个人过来,钻石龙梦酒店,1088房。”

    他电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我的表情,我坦然地任由他看。

    我发现他宽阔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我发现他抓着手机的指尖过于用力,我发现他紧绷着脸皮像是愤怒到了极致,所以我一点也不意外地听到他对着话筒:“不用安排了,明天我继续休息。”

    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摔向了墙壁,“咚”地一声闷响,手机直线坠落,倒扣在了过于厚实的地毯上。

    他单膝屈起,爬上了我的床,他低头问我:“能和我睡一晚么?随便你怎么折腾。”

    我反问他:“你知道你在什么么?”

    他深呼吸了几次,抓起了我的脚,他:“我知道。”

    我很温柔地笑了,用脚踹了踹他的脸,:“酒店里不方便,不如去我的住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错过他眼神里的挣扎和抗拒。

    但他还是伸出手,开始帮我穿衣服,他:“都听你的。”

    --

    离开酒店后,赵星亲自开车去我的住处,半路我们吃了个快餐,又去买了点工具。

    我坐在他的副驾上,用酒精擦拭着一样样工具,赵星的脸色越来越差,我几乎以为他要落荒而逃了。

    但他逃不了的,他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依旧不可描述着,他今晚找其他人,我就会收拾好我的旧物,第二天一早搬家成功。

    坦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至于赵星是什么反应、什么态度,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我对今晚还是很期待的。

    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赵星的遗憾是没有成功上我一次,而我的遗憾则是没有把赵星真当狗一样磋磨一次。

    他的遗憾这辈子是不可能弥补了。

    还好我有了机会。

    我的住处是一个郊区的别墅,别墅里也没人,只是定期请人扫。

    我邀请赵星去二楼的主卧,赵星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瞬,我扭过头,看向他,给出善意的提醒,我:“怕的话,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话音刚落,赵星就向上走了一步,他:“崔明朗,我不是装情圣。”

    好吧,他还记得我的话语。

    他又向上走了一步,:“你不给我,我只能找其他人。”

    他像是在解释刚刚在酒店的喊人的举动,也像是在解释这些年来过于荒诞淫靡的经历。

    他一步步向上走,像是在走向某个可怖的地狱,他:“我不想被你当女人用一辈子,也不想当你任意磋磨的狗。”

    我很好心地提醒他:“你已经自由了,我们离婚了。”

    他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环抱住了我。

    他:“但我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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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的智商太高,缺乏同理心,占有欲太强,癖好也很奇怪。

    我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压制对方,会想了解对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会想让对方的整个世界都是我,会渴望占有对方的一切注意力。

    我对亲人十分疏离,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我的世界只有一个赵星星突破层层障碍,硬闯了进去。

    但赵星星,他和我并不相同,他是一个正常的、甚至很受欢迎的男人。

    我曾经无数次,坐在书桌上,摩挲着他送给我的钢笔,看着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去。

    纵使他变成了大资本家,依旧有人间烟火气,食堂饭的大妈,都乐意给他多舀上一勺肉菜。

    我当然也可以表现得平易近人,也可以拥有很多不错的“朋友”,可以顺畅地解决任何我想解决的人际关系,但那都是套路和演技,我的脸上言笑晏晏,我的内心却冰冷沉寂,他们甚至无法牵动我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这个世界里游走的生命体。

    我想在赵星的身上渴求更多的东西,但赵星终究不是傻子,不是任由我拿捏的橡皮泥。

    我们年轻时的厌倦期,与其是厌倦了对方的身体,厌倦了对方的存在,倒不如是我想要更深入地侵占他的世界,而他对我本能地抱有警惕,于是我心软了,放弃了所有的筹谋和逼迫,也开始对他这个人索然无味起来。

    不过这些年下来,我倒也想过,如果赵星任由我侵占他,或许我迟一段时间,也会玩腻他。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我对赵星是这样,赵星对我也是这样,没必要多探究原因,寻找借口。

    --

    我差一点就在赵星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但在动手的前一秒,我想起来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未来他或许会有新的伴侣,叫新人看到他这幅被旧人标记过的身体,他或许会因为难堪而伤心。

    我一开始也没想和他真刀实枪,只是想用些工具。

    但他沙哑着嗓子骂我,他骂我下半身不可描述的部位功能不正常,我倒没生气,只是让他骂不出口了,仅此而已。

    他被我吊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像献祭的天使。

    但我不认为他是天使,他是恶魔,戳破了我保护自己的屏障,又大大咧咧地选择离去。

    如果不是爱上了他,我不会对之后的情人有半分怜悯,也不会差点对许诺动了真心。

    他教会了我爱他,却没有一直炙热地、毫无保留地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