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不合适,我去真的不合适。”

    刚刚主持了一场活动,身上礼服还没换掉的阮知就被赶来的闺蜜池瑶塞进车里,一身露背红裙,不盈一握的腰,两条纤细美腿,就这身段,这五官,亏得是个清冷挂的美女,若不然……

    啧啧啧!

    池瑶怀疑自己鼻血能流一箩筐。

    “什么不合适,我就问你我们两个情同姐妹是不是?”

    红色跑车一阵风似的蹿出去,阮知将将来得及把安全带扣上,面对性子风风火火的闺蜜,无言反驳。

    以她和池瑶的交情,绝对担得起这一句情同姐妹。

    “是。”

    “这就对了,所以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没错吧?”池瑶潇洒开车,嘴里不停。

    红色跑车还是个敞篷的,疯狂摁着喇叭在路上急蹿,香车美人,风头出尽。

    阮知再次无言,闭了闭眼,“没错。”

    “咱弟今天毕业酒会,有个姑娘把他灌醉了弄去酒店要欺负他,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话到这份上,她再坐视不理,阮知都感觉自己不配当人。

    池瑶口中那个弟弟池燚,她当然是知道的。

    今年大四,人帅多金成绩好,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女生想要拉他的手手,这么多年下来单是拒绝的姑娘听就能绕池家别野一万个圈圈,池家那大别野没多大,也就两千多个平米吧。

    边上有辆骚包的黄色跑车一直别她们的车,摁喇叭拿车灯闪,凑的近了还对着车里的阮知吹口哨。

    阮知嫌烦,“你就不能把顶棚给关起来?”

    池瑶大言不惭,“把顶棚关起来,姐还开屁个敞篷,那个傻的撩你?看我的。”

    单手握方向盘,还能腾出只手来,冲着右手边开车的骚包男竖了中指。

    阮知:“……”

    隔着呼啸的风声,她都听见了男人骂娘的脏话。

    池瑶倒好,一脚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一下蹿前头去了。

    后面是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叫——

    阮知身体贴着真皮座椅,无言。

    话题继续。

    “你就当帮个忙了,你去酒店房间等着,万一那姑娘过来,你把人赶走就行了,我还要去拦着我弟,我家弟还没踏上社会,不能让这娘们糟蹋了,我弟的一世英名半世清白可就全指望你了,拜托拜托。”

    这就一世英名半世清白了?

    两座大山压身,阮知倍感压力巨大。

    这年头长的好看的男人出门在外……已经这么不安全了吗?

    车子在云城最豪华的K酒店门口停下,门童拉开车门。

    阮知在好闺蜜请求的眼神里下了车。

    两只脚刚落地,身后闺蜜无情把门甩上,跑车发出一阵嚣张的轰鸣声,倏地没了影。

    阮知:真的,你还能跑快点的,我腿没被你压断是我命大。

    再看面前的酒店,H酒店,南城最豪华的高端酒店,对外最大的卖点,保洁阿姨都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月薪过万。

    酒店外墙那一层金光闪闪,贵气逼人,仿佛让人早登极乐世界。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为了“欺辱”池燚,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迎面走来的帅哥一身帅气制服,身高一米八,气质出众,倒也别误会,人家就是酒店的门童、而已!

    “阮姐,这是池姐让我给您的房卡。”四十五度鞠躬,亲切而不谄媚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宾至如归,花的每一分钱都体现出完美的价值,来这里,你就是女王。

    阮知情不自禁得体微笑,标准的露三颗牙齿,矜持得体,“好的,谢谢。”

    接过房卡,微微颔首,步履优雅的往里走。

    空气中充满了金钱的味道,连香氛都高级的那么与众不同。

    忽略她身上这一条离谱的礼服,背后一大片白腻肌肤落在外边,阮知的感受真的会非常好。

    再如果没有池瑶的重托,她能安心坐下来喝杯红酒,叫来一米八大长腿的服务生作陪,那就超级棒了!

    无奈!

    闺蜜重托不能忘。

    闺蜜是铁的,闺蜜她亲弟四舍五入≈她的亲弟!

    二十三岁的优秀少年涉世未深,差点误入歧途,急需拯救保护。

    十八岁就成年了,二十三岁还要保护呢?

    就离谱!

    来到房间所在楼层,掏出房卡,随着嘀的一声,阮知推门进去。

    清香扑鼻,桌上一大束粉玫瑰,香氛蜡烛果盘。

    气氛特别到位。

    还是间套房来着,里外两间,外边沙发电视休息区,里边是卧室和浴室。

    阮知随意转了圈,最后在沙发坐下。

    其他东西没碰,她谨记着自己就是来完成任务,搞定了就能走。

    然而这一坐一等就是半个时。

    房间里冷气足,不至于热,就是无聊。

    阮知已经从朋友圈刷到微博,各大社交媒体逛了无数圈。

    人呢?

    甭管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倒是来个人。

    在手里捏着转了N圈的手机拨正,阮知等的心焦,长指点开屏幕拨池瑶的电话。

    “你拦到人没,我这边没人过来,”

    “嘀——”

    房门解锁,这是人到了。

    阮知抬眼看过去,“不了,人好像到了,先挂。”

    挂断电话,从沙发里起身。

    讲真,她也挺好奇这大胆的姑娘什么模样,怕是追池燚追的魔怔了,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得不到他的心退而求其次得到他的人?

    阮知想,姑娘你想开些,男人,遍地都是……

    房门被开又缓慢合上。

    出现在房间玄关那边的正是个男人。

    男人?

    还是个显然喝多的男人,靠着墙,下巴扬起,拉出颈部一条完美的弧度,黑色衬衣,下摆随意塞进黑色西裤中,长腿微曲,大概是难受,手搭在额头,根根修长的指,半阖着眸,眼尾兴许的红。

    又欲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