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婆子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正准备悄悄退下,三怜螳臂一挡,从怀里掏出了徐译交给她的信件递给了罗老先生。
“老先生这里有一封信,我要的都在信里。”
老先生一把接过,转身走到木椅前坐下,将信展开。
这封信里是夏婆子周围邻居的口供,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夏婆子如何在邻居面前辱骂王圆圆,给她使绊子,还有她弟出主意让夏婆子去偷镯子逼走王圆圆的事,这事能被外人知晓,全是因为她弟弟醉酒时不心给漏了嘴。
罗老先生看得青筋凸起,双手拈着信止不住发抖。
越看越气......
将信一扔,站起身指着角落的夏婆子。
“好你个夏婆子!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耍心眼子耍到老头子我面前来了,谁借你的狗胆!”
“呀!老先生,人不知道您在什么啊,人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哪会什么手段啊。”
夏婆子一颗心又给提了起来,掌心起了一层薄汗。
白子衍为罗老先生顺着后背,罗老先生拍了拍他的手,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语气稍缓。
“子衍,将信念出来!让她听听自己做的好事!”
白子衍点头,弯腰拾起信,清冷的声线缓缓开口。
三怜看着俊朗的白子衍心脏扑通扑通跳,这声音真是越发好听了呢,即便念着如此不堪的信,也让人为之沉迷。
白子衍越往后念眉头越皱,瞥向已经瑟瑟发抖的夏婆子,目光越来越沉。
罗老先生即便已经看过信,可再听一遍,还是气愤难当。
“构陷她人,白白污了王氏的名声,你这样做置我,置罗府于何地!”
夏婆子惶恐,双膝下跪,垂死挣扎:“老先生,人没有啊,莫要信了谗言佞语,这么多年,人没有半分逾已啊。”
夏婆子一边嚎着,一边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听着不免觉得凄厉。
“老先生,你一定要信我啊。”
信你个大头鬼,你这糟老婆子坏滴很~
罗老先生对夏婆子的话充耳不闻,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一怒之下招来人押着夏婆子连同信件一起送了官。
这构陷罪够她喝一壶了。
“三怜呐,都怪我用人不当,让你们一家子受委屈了,我难辞其咎啊。”
罗老先生捏着花白的胡须,目光不自在的闪了闪。
这件事到底也怨不得罗老先生,后院勾心斗角的戏码她在电视上可是看了不少,只是这个夏婆子明显段位不够,蠢的已经不能用一只猪来形容了,得两只!
闹剧落幕,罗老先生实在觉得羞愧难当,设下家宴,邀着三怜一家连带白子衍一同吃饭。
三怜留下根老先生唠唠家常,白子衍去了村里接王圆圆一家。
王圆圆最近萎靡不振,得知老先生要请他们一家人吃饭,喜出望外。
一路上拉着白子衍问东问西,白子衍也不嫌烦,颇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并将三怜为王圆圆洗清冤屈,将夏婆子送了官的事也一并讲了。
王圆圆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啥,突然听她问起三怜为什么要帮她时,白子衍想了想应声道。
“因为见不得自己的阿娘受冤屈吧。”
王圆圆一愣!
苦涩一笑,掩盖住神情中的闪烁,望着路上的风景,没有再过一句话。
牛车到了罗老先生门口,几人下车进了院。
白子衍留在门口掏出铜板递给了李大叔,想了想又掏出一些铜板递了过去。
“李大叔,麻烦你,将今日之事回村道道。”
李大叔接过铜钱眉眼弯弯,连连点头,兴高采烈的驾着马车回了村。
白子衍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进了院,希望李大叔能让三怜一家早点洗白。
罗老先生这顿家宴吃下来天已经黑了。
牛车已经没有了,现下只有马车还能坐。
白子衍招来了一辆马车。
里面只够坐四个人,而他们有六个人,要坐两个车。
“阿爹阿娘,你们先走吧,我同白哥哥坐下一辆。”
白子衍用余光瞟了一眼三怜,心里有一丝的雀跃。
他掏出钱袋递了过去,让师傅路黑慢点。
马车这么贵,王圆圆几人正在后悔来吃这顿饭呢,见白子衍给了车钱,拉胯的脸总算恢复了正常。
“驾!”
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