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衍进院时,刘宝又坐回了花台上看书,他不紧不慢的将水倒进缸里。
刘宝从书里探出脑袋朝门口望了望,回头冲灶屋里的白子衍嚷道。
“跟你身后那娘子呢?”
白子衍被问的一愣,将水桶放好,拍着衣衫从灶屋走了出来,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轰走了。”
“哦!”
那倒不奇怪,现在的子衍兄比以前更不喜女的亲近了,跟遁入佛门差不多。
嗯?不对,三怜除外,这子不知多喜欢三怜亲近呢,真是闷骚的不行。
刘宝想着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物降一物啊!
白子衍踱步至刘宝跟前。
“刘兄,那个......看书呢。”
嗯?不然呢?坐?
刘宝干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白子衍咬着下唇,还想问问刚刚那人是不是三怜,可简单的一句话到嘴边硬是挤不出来一个音节。
刘宝一脸便秘的看着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的白子衍,急啊!真急啊!
刘宝实在受不了了。
“对!刚那人就是三怜!他们一家搬回来了!而且人看见你身后的娘子了,很!生!气!”
最后三个字刘宝的抑扬顿挫,好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谁成想白子衍那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笑意,温柔得晃眼。
刘宝揉了揉眼睛,确定这厮就是在笑。
不是,人家生气了,他笑啥?
刘宝随即反应过来,三怜回来人家是高兴呢,况且这生气不就意味着三怜吃味了嘛。
这笑也是在情在理了。
刘宝将手中书籍往花台上一放。
“子衍兄,你明明就是心悦三怜!”
白子衍闻言心头一颤,愕然的看着刘宝,一双眉拧成了疙瘩。
“胡言乱语!”
刘宝翻了个白眼,真是死鸭子嘴硬。
“子衍兄,连我这个榆木疙瘩都看出来了,你为何就是不承认?”
“刘兄!甚言!”
刘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啐道: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这是要不要面子的问题吗?白子衍是真没觉得自己对三怜有意思。
但刘宝的话还是让白子衍大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向作息时间规律,瞌睡也无比香甜的他竟然失眠了。
他认为自己心悦的人应该是家碧玉,德才兼备的女子才对,而三怜......
哪样都沾不上边。
嗓门大,脾气大,揍人凶,当众挖鼻孔,响嗝,口吐秽言,没有形象,没有长相,更没有礼数,怎么都不会是自己会喜欢的样子。
想通了的白子衍很快便一身舒畅的睡着了。
三怜: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回村后的某日,唐驽正坐在院坝里闭着眼睛晒太阳,三怜闲来无聊,盯着唐驽一时恶趣味上来,画了只猪贴在唐驽身后。
二怜担了水回来,三怜立马拉着她绕道唐驽背后指了指,二怜看到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唐驽皱着眉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
两只大傻子!魔怔了吗?
董华天这时刚从酒楼回来,蹦跶着一路来找三怜,前脚刚踏进院子,三怜便躲在唐驽身后招手。
董华天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三怜立马如法炮制的指了指唐驽的后背,董华天绕到唐驽身后一看。
“噗!哈哈哈哈哈哈.......”
董华天站在唐驽身后捧着肚子直滚。
唐驽怒了!这群憨包!
“笑啥?”
董华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背后有只猪。哈哈哈哈哈。。”
唐驽:“.........”
不错,董华天这子虽没啥优点,但自知之明这方面还是相当不错滴!
溪大国和王圆圆回家后,见着唐驽也是好一阵笑,笑的唐驽彻底蒙圈了。
忍不住开始质问自己今天难道没洗脸?想了想,前天没洗,昨天...没洗,今天.....或许,应该洗了吧!
背后这只猪唐驽是到晚上宽衣睡觉的时候才发现的,气的他头顶冒青烟!将画着猪的纸狠狠揉成一团,似还不解气,又一口塞进嘴里撕咬。
“溪三怜!我跟你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