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衍为什么会失踪?

    在他火急火燎上山在找三怜无果时遇到了上次搭便车的斗笠人。

    斗笠人是专程来找白子衍的,他将头上斗笠摘下,那双眼睛竟跟白子衍有些相似。

    两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分别前,斗笠人递给他一块玉佩。

    等他压下惊涛骇浪的心情准备下山时,突然听见了三怜的声音。

    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找三怜的,竟然被耽搁到现在,刚准备出声叫她,就听到她哭哭啼啼的真情流露,便停了脚步,眼角含笑的听着。

    原本阴霾的心情,慢慢得到了抚慰。

    可这越往后听白子衍的脸色越沉,听到最后直接懊恼的走了出去。

    将三怜惊得愣了半响,最后竟是“哇”地一声就哭了,心道白子衍这是变成鬼来看望她了呀。

    白子衍平安归来后,大家也就安心了,洗洗睡了。

    但是唐驽失眠了,心里担心明天三怜的秋后算账。

    这晚失眠的人除了唐驽,还有白子衍。

    他躺在床上,手指摩挲着怀里的玉佩,消化着斗笠人跟他的话。

    “子衍,我是你的父亲!”

    “你要相信我,我调查清楚了才敢来找你。”

    “当年你们受苦了,你娘......我对不起她!”

    “白启不是你的父亲,他本是你的舅舅,你娘的亲哥哥。”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和凌儿的孩子还活着。”

    “子衍,你为何就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萧启!萧启你应该听过吧,前太子伴读,第一大才子。”

    “子衍,今日之事切不可被外人知晓,会给你们带来危险。等为父筹谋好了一切,我定会接你认祖归宗。”

    “你等我!”

    “呼~”

    白子衍长长吐了口气。

    他该不该相信?难道真要去问问父亲?可万一是假的,那多伤父亲的心啊。

    在白子衍辗转反侧中天亮了。

    一大早三怜便揪着唐驽耳朵将他从梦中揪回了现实。

    唐驽觉得耳朵好像没知觉了,要不是还可以摸到耳朵听到声音,他真以为自己耳朵掉了。

    这母老虎手劲真是太大了!

    今天批斗他的还不止三怜一个人,二怜董华天都来了,真是脸都扣泥里了。

    几人轮着番的骂他,他也不敢还嘴,只一个劲的是是是,你的对!

    只要不动手,啥都对。

    其他两人骂他,他倒还能听懂,但三怜骂他啥...啥三年不屙屎?他就不懂了。

    扭头看着董华天:“啥...啥意思啊?”

    董华天一抱胸:“你粪胀(混账)呢!!”

    噗!唐驽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报仇计划一二三均已惨不忍睹结束,纵使唐驽还有四五六,也是不敢再作妖了,活着就挺好了,干嘛要作呢?

    作来作去,还是唱戏的腿抽筋,自己下不了台!

    唐驽的作妖告一段落,白子衍却一直心事重重。

    不管人家的真假,都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

    出门担水,忘带桶。

    炒菜忘放盐。

    洗衣服忘放水。

    漱口的水忘吐,咽了。

    洗澡忘脱衣服。

    看书忘翻页。

    干啥都忘,就差将自己忘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晚上吃过饭后,坐在堂屋逮着白启摊牌了。

    将怀里的玉佩一放,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你是我亲生父亲吗?”

    白启被问的一愣,再一看桌上的玉佩,心跳没来由的停了一拍。

    这么多年白子衍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玉佩哪来的?你见了谁?”

    白启的声音有一些急躁。

    白子衍心里却咯噔一下,沉进了湖里。

    “给我玉佩的人叫白客森,父亲可认得?”

    白启眼神闪躲,手止不住的发颤。

    白客森,白客森!这么多年了,你终究还是来了!

    白子衍走到白启面前,蹲下身,将手覆在白启发抖的手背上,语气平静。

    “父亲,能将实情告诉我吗?我不想浑浑噩噩做一辈子糊涂鬼,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想知道你和娘的过去。”

    白启低头神情不明的看着白子衍,许久许久。

    终是长叹一口气,罢了!迟早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