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了吗?郑海退学了。”

    “能不退学嘛,郑氏布庄都破产了,就郑海那目视无人的傲劲,在学院哪还待得下去。”

    “我这有道消息,郑海惹毛了白子衍,被残了。如今在家里养伤呢。”

    “软柿子白子衍?真的假的?”

    “郑海退学,白子衍请假,这其中的猫腻.....”

    白子衍不知道自己在养伤这段时间,树人学子你一句我一言,将郑海与自己的事扒了个底朝天。

    “吴婶,那咱就好了,这鸡每日一只,杀好送到白子衍家。”

    吴婶摸了摸怀里的碎银笑嘻嘻的连连点头。

    吴婶算是村里的养鸡大户了,一后院的跑山鸡。

    这么多鸡本来是留着下蛋拿到山桥卖的,蛋稍微多点的时候便会提上几笼鸡一起拿到镇上卖,一只鸡能卖到五十文,镇上倒是好卖,可这来回的车费扣除下来,也是心疼得很。

    三怜这丫头一来便定了一个月的鸡,每天一只。

    一只五十文,不用扣车费,倒是比去镇上卖还赚的多,怎能不高兴。

    这不,一大早她紧赶着又买了一笼鸡崽回来。

    “吴婶,这事一定要保密,否则这鸡恐怕我就买不了了。”

    吴婶了然的拍了拍三怜的手背。

    “放心,吴婶晓得。”

    吴婶也是个会处事的人,连忙拿了篮子,捡了十多个鸡蛋送给三怜,还帮忙提回了三怜院里。

    将篮子一放,也不多待,转身回家架柴起锅烧热水,准备杀鸡拔毛了。

    整的三怜都怪不好意思的。

    等吴婶将鸡杀好洗净后,穿上草编的绳子提着鸡就往白家赶。

    白启看着吴婶笑嘻嘻地提着鸡进了院,满脸疑惑。

    “妹子,你这是何意啊?”

    吴婶还记得三怜的嘱托,将鸡往白启手中一挂。

    “害!白大哥也知道妹子家中鸡实在太多,今天又买了笼鸡崽。那些个只吃粮不下蛋的,我就不算留着咯,妹子家中人少,也吃不过来,这不,给白老弟送点来。”

    白启看着手中光溜溜的大母鸡,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妹子,这我们哪受得起,你们家也是靠这窝鸡支撑生活的,拿去卖了也能换不少钱,哪有平白送人的道理。”

    吴婶还是一脸笑,这话三怜都给她想好了的,自己只管照就成。

    “我们前几日也去卖过几回,这车钱算下来也着实有点亏,我看子衍受伤了,不如做个人情。”

    白启埋头思量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些铜板递给吴婶。

    “妹子,这鸡我们不能白要,子衍现在确实需要营养,鸡就当我买了。”

    吴婶从铜板里拿了五文出来揣进怀里,剩下的又都退还给了白启。

    “我就象征性的收点,要不然你也拿得不安心,这不下蛋的鸡,留着无用,每日还多一笔不的开销,白大哥就全当帮妹子销一些。”

    “这......这五分钱一只鸡,不是占妹子的便宜嘛。”

    “哪能呢,大哥这是在帮妹子节省呢,这鸡处理完之前我便每日送一只来,还是五文一只,可好?”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白启能不好吗?子衍受伤,还流了那么多血,确实该好好补补了,免得留下病根。

    当下也不矫情了,对着吴婶千谢万谢。

    送走吴婶后,白启乐呵呵的哼着曲,提着鸡进了灶屋。

    这鸡不光便宜,还杀好捆好送来,真是美哉!

    白启准备将鸡剁了炖汤,可最近家里的刀豁了口,白启砍了半天都没卸下一只鸡腿。

    耐心慢慢消耗殆尽,也不砍了,将刀一扔,直接放锅里整只炖了。

    白子衍正躺在床上看书,被灶屋里霹雳乓啷的声音扰得也看不进去了,将书一放,蒙头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