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走之前留下一枚乌牌送于三怜,道日后如有需要,拿这块牌在京都将军府找他即可。

    三怜淡定的收好木牌,与他告别后,又心事重重的独自品了会茶。

    她五感灵敏,刚刚那名属下口中朝中有变几个字还是钻进了她的耳中,想到白子衍前段时日已经进京了,心里不禁一颤。

    之后的日子里,更是时不时能听到有反贼谋反的闲谈之声,看来朝中局势不太稳定。

    走了这么久白子衍连个信也不曾有,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就连进京赴任那天都没告知任何人,而是只字不留,悄悄就走了。

    因此三怜还萎靡不振好一段时间,江灵见此,还大骂白子衍无情无义。

    三怜也曾立下豪言壮志,不再做舔狗,任他是风光无限好还是虎落平阳,她都不会再管他任何事。

    但随着朝中局势的紧张,她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越发担忧独自在京的白子衍。

    纠结再三,她还是妥协了,不顾众人反对,也不敢再耽搁,终于在某日收拾好东西随即赶往京都。

    有了乌牌在身,她这进京之路也算顺利。

    赶到京都后,三怜先径直去了自己在京的商铺,赶路太过疲乏,她准备先歇下脚再去听下情况。

    “叩叩叩....”

    红漆木门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好似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正算出门的三怜,闻声道:“进来。”

    “吱吖。”一名中年男人微躬着腰推门而进。

    “东家,我让人准备了些吃食,你先吃上一些。”

    话落,门外立马窜出两名丫头,端着托盘埋着头步而入,仔仔细细摆好盘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三怜此时也确实觉得有些饿了,提筷一顿风卷残云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了个饱嗝。

    “魏东,人住哪?”

    魏东双手交叠,自然下垂在腰腹,始终保持着恭敬的躬身,见东家发问,才答道。

    “回东家,这人住在宫中。”

    宫中?骗鬼呢,除了太监,朝中哪个大臣敢住在宫中?

    似乎看出了三怜的疑惑,魏东又道:“传闻灵阳公主对白大人有意,这才向陛下求的恩典。”

    呵呵!

    四面埋伏,真是处处是情敌!

    这是想将人留在宫中,随时相见培养感情啊!

    不气不气!淡定淡定!

    意思就是见不到白子衍了?

    以她现在的能力想随时出入皇宫内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只能等他出来了,她就不信他不出宫的。

    吩咐魏东继续探查,只要白子衍出宫一定第一时间告知。

    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了,自从知道白子衍现在在美人窝里,她就食无味,寝无眠。

    总觉得一闭眼就能看到白子衍与羚羊公主纸醉金迷的样子。

    来到京都的日子,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朝中局势的紧张,远比她听到的还要严重。

    最近已经有好几个大臣无故惨死,有些在家中,有些在花楼,还有些在回府路上。

    一时之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他们在明,敌在暗。

    反贼时不时就伸出魔爪杀个人助助兴,想着都让人害怕。

    因此京都的巡逻也比以往更加严苛,走哪都能看到。

    魏东:“东家,今日白大人会陪同灵阳公主前去将军府。”

    将军府?虎念啸?

    这位震勇大将军的名字她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既然白子衍今日会出宫,那她便有机会见到他。

    三怜早早的便等在了前往将军府的必经之路,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公主出宫,道路两侧竟会围满了人。

    这么招摇,也不怕被反贼助了兴?

    三怜一个个子在人群里,彻底淹没了。

    她不服气的朝里挤去。

    突然,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开始吵闹起来。

    “公主来了!公主来了。”

    随着人们欢呼声不断,三怜觉得顿时气血高涨,扒拉着人群朝里跑。

    等她拨开最里面的人墙后,只看到了豪华奢靡的马车尾巴。

    “白哥哥!白哥哥!!!”

    “白哥哥!我是三怜!!”

    溪三怜虽然已经拿出内劲在吼,可也抵不过四周宏大的声浪。

    白子衍指尖轻挑,勾起纱质的车帘,蹙着眉朝外望去。

    刚刚好像听到了三怜的声音。

    “子衍,你在看什么?”

    灵阳公主轻轻问着,不自觉地也朝外看了看。

    白子衍放下车帘,回头看着面容清丽可人的灵阳公主,淡淡一笑。

    “没什么。”一定是他又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