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的慕起
慕月涵这两天都在空间试验种植，只是能找到的种子实在是少，现在星核里就种了一点白菜，土豆和红薯；
这红薯还是她在屋后的荒地里发现的，要不是看到眼熟的红薯藤，她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红薯，反正自她来到这里就没看见过这种食物。
这天慕起从外边的回来，无精采的回了房间。
慕奶奶一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然后一拍脑袋，她想起前两天才和慕起谈了谈店铺账房姑娘和对方找他做账房的事儿。
她丢下手里的簸箕，起身去慕起的门前，轻轻敲门：“老四，是我，你把门开开，娘和你聊聊。”
慕起心烦气躁地趴在床上：“娘，你让我静会儿，我现在不想话。”
慕奶奶心知现在可能不是谈话的时候，回身继续去给粮食挑石子儿了；
他们上次买的麦麸粗粮，里面有好些芝麻大的石粒儿，需要好好挑一挑。
慕月涵看慕奶奶和四叔的此时的情景，就知道四叔追姑娘的事儿可能不太顺利。
四叔几次三番的找慕奶奶要钱，整个家里都知道了，恐怕也就当事人还以为自己悄悄找慕奶奶要钱没人看见。
这个院子也就这么大点，声音稍微大点，别人就听见了；
而且四叔来来回回次数频繁，总会有一两次被遇到的。
一直到晚间吃饭时，四叔才出来；吃过饭后又一声不吭的回房去了。
慕奶奶也跟着放下饭碗，前后脚的跟着去了慕起的房间。
“老四，你今天不是去李姑娘那里了吗？怎么回来就这副样子，李姑娘你了吗？”
慕起坐在床沿上，唉声叹气地回应一声：“没有……”
“那你怎么了？”慕奶奶不解。
慕起仿佛认输般：“我只是发现娘你的挺有道理的，李姑娘不可能看上我。”
慕奶奶疑惑，前不久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咋就这一天功夫就放弃了。
“到底咋了，你倒是清楚啊，你这啥也不，弄的娘跟着担心着急。”
慕起起了今天的探到的消息：“我今天去听了，原来李姑娘就是甜品铺子李老板的女儿，李老板这么有钱，女儿还能做账房管理铺子，他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我这样一没钱而没权的人。”
“你不是要考秀才嘛，考上秀才后也是有机会捐个官儿的。”慕奶奶不忍心看着儿子这么消沉。
他想起在店外偷听到那些伙计的话，那鄙夷不屑的语气。
“你知道不，就经常来我们店里那书生扮的后生，肯定是对我们老板的女儿有意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德行还想肖想我们姐。”
“可不是嘛，上次老板听姐了那子的事儿，就让人去查了，就一农民，还四体不勤，靠家里人养着呢！”
“谁不是呢，还装着自己很有才学的样子，也不看看就一童生，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慕起站起身，走过来拉着他娘的手，扶着坐在床上：“娘，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自己考了这么多次都没考上，可能是真的考不上。”
“我每次拿着考秀才的名头事儿，其实就是不想干活儿，农活儿太累了，是我吃不了这个苦。对不起，娘，我让你操心了。”
慕奶奶惊讶的看着他，老四平时什么样子，她还能不清楚嘛，怎么现在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都开始承认自己的不对了？
她欣慰地拍拍儿子的手：“老四啊，我一直都知道你本性不坏，时候也非常聪明，读书比谁都厉害。”
到这里，慕奶奶眼角掉出一滴泪，她很快就用手抹去，“到底，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娘的缘故，要是没发生那件事儿，别是秀才，就是考个进士都有可能。”
慕起沉默了一阵儿，要他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他从就觉得读书比做什么都有趣，还能被大家喜欢夸奖；谁知一场落水后什么都变了。
他也怨过、恨过、生气过，还冲父母发过火，可是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什么；
但他仍旧坚信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所以他沉浸在读书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还是那个过目不忘，聪明机智的人。
也许他该放下了：“娘，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应该往前看了。”
慕奶奶看儿子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但是人却显得格外低沉。
虽然她的确是不看好儿子和李姑娘的事儿，但是看着儿子消极的模样，心里又十分心疼。
“老四啊，那李姑娘不是你速算很快嘛，这也算是你的强项，你就去她家店里试试，不定相处相处，你还有机会呢。”
慕起随意敷衍地嗯嗯两句，就自己想要休息了。
慕奶奶从他房间里出来，她算明天去了一趟甜品铺子，看看能不能帮儿子把账房的活计给定下来。
第二日，慕奶奶吃过早饭就去了镇上，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即便现在的天气寒冷，还是给走出了一身汗，再被风一吹，一股寒意直往骨头里钻。
慕奶奶用袖子擦净额头的汗水，熟门熟路的来到甜品铺子。
她进到甜品铺子后，一伙计认出她来，上前询问：“这不是慕大娘嘛，今儿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又有啥好东西要卖给我们啊？”
慕奶奶客道几句：“不是，我就是来买点东西，你不用招呼我，你忙你的，我自己先看看。”
伙计狐疑看了她两眼，回去整理存货了。
另一个伙计靠过来问道：“怎么，这大娘你认识啊？还特意去招呼。”
“认识啥啊，她就是上次来给我们店里送板栗的，他们家前后来过两次，第一次她来过。”他回答道。
“你这记性可真好，过了这么久还记得。那她今天过来也是要给我们供货？”
“不是，是来买甜点的，那板栗估计应该没有了吧。”
两个伙计在后边嘀嘀咕咕地着话，慕奶奶也选了两样便宜的甜点走到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