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什么？我不太明白。”
陈冬青冷哼：“你稍后就明白了。”
芳是在落地的时候，被怨灵附身的。
陈冬青在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她有了温度。
当然，活人都有温度。但问题是，芳根本就不是活人。
她只是一个存在于幻境之中的人，何来的温度？
如果不是她本身拥有的，那就是有人故意在迷惑她。
而这个地方，能迷惑她的除了蛾子怨灵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寒光一亮，芳的腕直接被斩断，幽蓝色的血液喷薄而出，飞溅在八卦图上。
“既然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那就让我来教教你。”
陈冬青将她另一只里藏着的匕首丢开，踢弯她的膝盖，叫她的断腕贴上青铜盘。
原本洒在其他角落的血液纷纷汇聚进青铜盘内的凹槽内，逐渐换成一个填满幽蓝色血迹的八卦图。
八卦图重新亮了起来。
陈冬青依旧捏着芳的腕，后者挣脱不得，眼底里压抑着愤恨的光。
铁链也在这个时候响起，上头的宝塔被慢慢放了下来。
明显的，陈冬青感觉到自己里芳的挣扎剧烈了起来。
“能不能帮我拖住她。”
0不知什么时候从系统里走了出来。它虽是用着疑问的语气，却并不是疑问，而是交代。
它要陈冬青替它拖住这只讨人厌的蛾子。
“尽量，你快些。”
陈冬青没时间那么多废话，因为蛾子已经从芳的躯壳里挣脱出来，能完全发挥它的力量了。
而陈冬青却不行，她大概只能发挥出自己实力的十之六七。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只钳制住了那蛾子的一只翅膀。
蛾子一时间挣脱不了，又因为被陈冬青放了太多血而散了精气，又气又恼，疯狂扑棱自己的翅膀，扇出一大堆白色粉末。
陈冬青微微翘唇，吹出一口气，就叫那些粉末逆转了方向。
粉末有没有毒陈冬青不知道，但她完全不想叫这些东西碰着自己。
脏。
另一边，0已经进入了塔内。
它本身身量就不高，那塔同样也是，简直就像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要脸！不要脸！”
蛾子扑棱着，疯狂尖叫。
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翻盘的希望了，只好一逞口舌之快。
陈冬青视若无睹。
她转头，看向那塔中，有些担忧。
0的力量明显同样也还没有恢复，虽正主蛾子在这里，但是里面究竟会不会有危险，其实她心里是没底的。
俨然，0自己似乎也不太清楚。
蛾子忽然停止了谩骂。
它压低了声音，对陈冬青：“你帮他，不怕将自己给卖了？”
“你要知道，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陈冬青当然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人，陈冬青甚至知道，0在系统世界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boss。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要帮它，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你就不怕帮他，把你自己给赔进去了？”蛾子似乎放弃了挣扎，开始专攻陈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