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乙游女主只想攻略村民乙 > 正文 第6 5章 师徒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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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过往的经历中,“投毒事件”是师尊线中的一个剧情,阮青梅之所以印象不深,是因为在她经历过的那几世里,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敲钟”的大事。

    起因是有人在附近的水源里投毒,导致不少低阶弟子遭殃,而投毒者的线索一度指向阮青梅,但是被祈云琉道出破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亲密度进展事件,女主角被栽赃,男主祈云琉为她证明清白,然后女主对男主更加依恋,男主面对纯洁如纸且全身心信赖他的女主心中产生挣扎。

    不过,阮青梅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剧情,她不是真的“傻白甜”,自然也没有那份对狗贼的信赖。她当时在宗门内处境已经十分艰难,再经不得这样的罪名,加上那些线索太浅太降智,总之,她没等男主来救她,就自己解决了问题,于是这份好感度她没吃到。

    至于师尊祈云琉有没有挣扎有没有内疚,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没能改变他最后的“决定”就是了。

    系统:“亲呐不用遗憾,这不是节点选项,就算选对了,祈云琉还是会挖你金丹。”

    剧情杀嘛,躲不掉的。

    阮青梅:狗贼!我鲨祈狗!

    阮青梅只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没有揪出幕后黑,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至于祈云琉他们到底有没有查出真凶,是真的没找到,还是查出来却不愿处置,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龙轻野成了祈云琉的徒弟,站在了她当年的位置,居然连这段剧情也要经历一遍吗?

    问题是,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不是应该当场就被拆穿吗?龙轻野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被栽赃”,而不反驳?

    “会不会是搞错了?不是他吧?”阮青梅问,也许是钟秀峰的消息传得太慢,那边已经反转了这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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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个龙轻野亲口承认的。”

    “”

    果然是狗头自己加戏!

    “他为什么承认?”其他弟子也问,“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人做了坏事还把证据留在房里等着被搜,还直言不讳地承认是自己做的,这不是找死吗?”

    阮青梅一怔,“找死”两个字让她心头一跳。

    ——明明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承认?

    只有一种可能:他故意的,因为,他就是要“找死”呀。

    “你什么?”执事长老拿着从龙轻野房中搜出的化功丹,质问道:“龙轻野,你可不要赌气犯糊涂,我再问你一次,你房里的化功丹从何而来?”

    “我不是了吗?”龙轻野此刻吊儿郎当四仰八叉地靠坐在躺椅上,一脚踩着软榻,毫不在意地道,“我在外面买的。”

    “胡,你近日根本没会出山,你从何处买的?何人卖给你的?再百炼宗已经自查过,丹房化功丹一粒不少,你从何所得,还不如实道来?龙轻野,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毒害同宗的罪名下来,就是你师尊来了也护不了你!”执事长老震慑道。

    “是吗?”龙轻野不以为然,将腿上挽起的裤腿儿放下,总算是双脚落地端坐起来,却一倾身,对着执事长老挑衅道,“老头儿,我那师父来了行不行,也不是你的算。众所周知,我师父是最‘疼’我的,有什么好的都会给我,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师父都会保我不死,因为我是”

    是什么?

    弟子房外早就围满了琅华宗弟子,正伸着耳朵听热闹。他们早有人怀疑过玄清真人和龙轻野之间有关系,毕竟亲爹对待亲儿子也不过如此。

    虽然玄清真人驻颜有术,看着年轻,可要到达他那境界,少也有二三百岁。祈真人一年中大半年都不在钟秀峰,走南闯北的,有龙轻野这么大一个儿子也不奇

    怪。不过龙轻野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孩子娘不定也还健在,就不知道禳星台的冉姐知不知道此事

    不等龙轻野下去,众人脑中早已天马行空地跑飞起来。

    “是什么?”

    “快啊!”

    门外众人要等不急了。

    龙轻野瞟了一眼外面的琅华弟子,邪气一笑:“因为——我嫩爹。”

    众人:唉我去!

    什么玩意儿!都等着吃瓜呢,谁有心思听你的伦理哏。没劲儿!

    龙轻野嬉皮笑脸地对执事长老道:“怎么样,长老,赌一把吗?我赌我师父还会罩着我。”

    他用力搓了搓,一副市井气十足的模样:“嘶,好久没赌了,还真有些技痒!”

    “你琅华宗修道之地,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就叫你师尊来看看,他教的好徒弟!”执事张老气得胡子乱飞,这般顽劣弟子,放在从前,那必是琅华宗的大门都不能让他进来。偏偏这个人被玄清真人罩着,他又不好随意处置。他索性命弟子去上报玄清真人,自己沉着脸,背过身不再话。

    ——既然玄清真人不愿意他插,那谁的弟子谁去管教!

    至于“投毒”一事,这里面疑点重重,就算龙轻野过于积极地“认罪”,他却不能胡乱判定他有罪。毕竟他投毒的动和目的都还没有查清楚。

    执事长老的大弟子接到眼神,立即领会了师尊意图。他来到龙轻野跟前,换了一副平辈间温和又没有架子的面孔:“龙师弟,并非咱们有意针对你,只不过这化功丹的瓶子的的确确出现在你房内,要不然,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人来过你房间?万一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呢?”

    如果不是龙轻野不按理出牌,其实这个调查方向才是大家倾向的。

    结果,龙轻野想也不想地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跳上软榻,大马金刀地坐在扶上,双抱胸,十分义气地道:“众位兄弟放心,我龙轻野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攀咬兄弟。那个韩亮,李微,许仲林,我记得从前你们曾经联合起来,往我包袱里灌水,箱子里放,鞋子里塞蚯蚓,虽然我们早已经‘冰释前嫌’,但我也不会攀扯你们,因为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即便你们完全有条件、有能力、也有动,但这件事也依旧是我一个人做的。”

    哦豁,灌水,放,塞蚯蚓那定然是能进龙轻野的房间,既然能放,蚯蚓能放,想必化功丹也是放得。

    被点名的弟子顿时脸色如纸,接连对着执事长老跪下:“长老休听此人胡言,我等与他素来不睦,他这就是故意攀咬。”

    “咦?我都了是我做的了,哪里攀咬了?”龙轻野一脸失望,“你们琅华宗可真有意思,不认罪就要到人房间里翻翻找找喊打喊杀,如今认罪了,又没人相信。这都证据确凿了,明显就是我做的呀!我巴不得弟子房的人全都中了化工丹,散去修为我才开心,谁让你们从前瞧不起我?”

    “孽障!再敢胡言乱语!”

    一声怒喝传来,不是闻讯而来的玄清真人又是谁?

    祈云琉御剑而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丁元。

    见了龙轻野的狂妄姿态,丁元眼中愤恨一闪而过,又“苦口婆心”劝道:“龙师弟,师尊一听到你受了冤屈,就立刻赶来了,你若是被冤枉的,大可直,师尊一定会与你做主的。又或者你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我”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龙轻野轻蔑地瞟了一眼丁元,“都了是我做的了。”

    他大大咧咧地来到祈云琉跟前,虚虚一拜:“师父在上,弟子不孝,祸害同门,罪不容诛,还请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永世不得再回琅华宗。若这还不够呃,弟

    子不改,也不知错,若弟子继续留在此地,下次投的可能就不是化功丹这种儿科,而是鹤顶红之类的毒药了,我都这样了,师父您还不撵我走吗?”

    众人听得吸了一口凉气,为龙轻野的狂悖而震惊。

    “玄清真人,你又如何?此等逆徒,若还听之任之,琅华宗的规矩自此成了一张废纸,这钟秀峰,老夫也不再过问!”执事长老忍无可忍。

    祈云琉眸光一暗。

    “长老莫急,这逆徒屡次三番犯我宗规,我念其身世可怜,再三给他会,可惜他冥顽不灵,不服教化。这样的人,钟秀峰是留不得了。”

    这一次,祈云琉开口,终于没有再一意孤行地偏袒。

    经过这些时日,他如何还不知道龙轻野的意图?这逆徒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加上已经得了三颗大乘金丹的好处,便想着逃之夭夭。

    他已经没有退路,对于龙轻野的狂妄行径,他一忍再忍,忍到几乎没法和执事长老交代,这孽畜如今竟然又做出残害同门的恶事来,他便是想留也留不得他了。

    也罢,他以为得了金丹修为,翅膀就硬了,那且让他去。

    离开琅华宗,他就是九大宗叛逆,再不会有仙门肯要他,他倒要看看他还能躲到哪里去。没了师徒之名,他亦不必再受声名辖制,反而可以放开脚去施为。

    这段日子,对于龙轻野这样顽固不化的恶徒,他最后的内疚与不忍也已经被耗尽,对待恶人,他向来不会下留情。

    祈云琉眼中闪过厌恶:“逆徒,今日便将你逐出师门,你不再是琅华宗弟子,也不再是我祈云琉之徒。”

    祈云琉欲要挥袖,按这时候他应该毁去师徒信物,以表达“绝情断义”。偏偏当初他收龙轻野的时候就十分草率,并没有一个像样的收徒仪式,唯一算得上信物的“髓玉”也无人知晓,拿出来摔碎实在有些奇怪——何况那髓玉本是他赠与当年那女婴的,与龙轻野哪有半点关系?

    祈云琉的话一出口,包括执事长老在内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如果祈云琉再继续庇护这个狂徒,他们就真要怀疑玄清真人被夺舍了。

    龙轻野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喜悦:“好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这就”

    “且慢。”

    话音未落,祈云琉抬便是一掌。

    龙轻野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迎面而来,不容置疑地击打在他胸口。

    周围鸦雀无声,好半晌,他才挣扎着爬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祈云琉。就见祈云琉目光中不含一丝温度地地扫了他一眼,转而面向执事长老。

    “此人虽已不是我琅华弟子,却与投毒事件脱不了干系,既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我便将此人带走审问,必然还给众弟子一个交代。”

    言毕,他捏了个法诀,凭空生出一道绳索捆住了龙轻野,又顷刻间剥去了他的五感。

    原本还在挣扎的龙轻野顿时像个木头人一样,“咚”地一声倒地不起,不能,不能看,不能听

    祈云琉眸光闪过一丝危险,冷声道:“丁元,将他带回停云阁,关入地牢,为师要亲自审问。”

    ——人话不听,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