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乙游女主只想攻略村民乙 > 正文 第98章 回到家(小修)
    阮青梅和令荀是清晨才到了鸢城,她在船上颠簸一路,到了鸢城,令荀看她脸色不好,问她要不要找个客栈先休息一晚,阮青梅不要。

    鸢城到杏花村,只有大半日的路程,阮青梅想早点回家。出门这么久,哥哥嫂子,侄儿,还有乖,她有些想他们了。以往的老四线中,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回来过,不是被困在魔宫,就是被困在天上,或者被锁在石室这一次,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看村子的变化。

    她忍着刚下船的不适,又上了马车,几乎是上车就睡着了,一直来到微雨山下,才发现车子已经驶过了杏花村。

    什么情况?遇到“黑车司”了?坑人坑到本地人头上了?

    车夫也是一头雾水,脸色惨白。这路他走了不下二十年,闭着眼睛都丢不了,如今三个大村子,没就没了,换了谁心里不慌?结果车夫直喊着是遇见了“鬼打墙”,丢下二人自己原路跑了。

    好在,他们在这里生长生活,即便路的样子变了,也能准确地找到原本村子的位置,可是真如车夫所,杏花村仿佛没有存在过,本该是村口的位置变成了一片树林,与微雨山连成一片。

    阮青梅傻了:“怎么回事?”

    令荀凝神片刻,唤出了青冥剑。

    “是术法。”青冥道。

    自毓秀峰一战之后,二人一路都没有遇见敌人,青冥剑便在令荀识海中修炼,如今再度出现,青锋长剑光泽更胜以往。

    “这是九重天的术法,有人把村子封起来了。”青冥道。

    九重天?

    阮青梅顿起防备,她想到了某只一直在休养生息的傻狗。

    “游,来的不会是渟渊吧?他要干什么?要报复村民吗?”

    那可不行啊,讲真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她和令荀,全都对他有“恩”,大恩,恩同再造!

    当初“祭拜山神”的谣言是她放出去的,虽然给他投喂了几天的大葱大蒜,味儿是味儿了点,但大葱大蒜也是食物,也救了他不是吗?

    系统:“不至于吧。”仙尊怎么也是个高岭之花人设的男主,应该不是这么心眼的人。

    阮青梅思索:“不是报复,难道是报恩?”

    那更烦人了。

    他们神仙的“报恩”,是很不讲道理的,根本不听你的诉求,只会自己蛮干。他受了整个村子还有县城、路人的恩情,这傻狗不会真的想要一个一个“报”回来吧?那当初的“蛇肉”又怎么算?

    “青冥,有什么办法吗?”令荀问。

    “有啊。这只是普通的障眼法,结界里的时间流动是停止的,想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想引起骚动。”青冥道,“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青冥剑剑身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剑气顿时撞上无形的屏障,顷刻间,结界被破开一个入口,一股冷气袭来,卷着碎雪飞舞,阮青梅看到内里的景象不由一怔。

    外面才是深秋,结界中的村庄却被薄雪覆盖,已然是一片隆冬景象。

    阮青梅心下更加确定——这排场,实在是很“渟渊”。

    渟渊仙尊是水系天灵根,修得又是无情道,所过之处,滴水成冰,长河冰冻,飞雪连天,这是他最常用的“把戏”。

    “阿嚏!”阮青梅打了个喷嚏。

    ——虽然是“把戏”,但冷也是真的冷!

    “我去看看。”

    “青梅,别冲动。”令荀跟了进去。

    阮青梅寻着术法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前行,却发现方向是自家庭院,心几乎提到了嗓子。而当她看到庭院中白衣白发的男人居然用剑对着她的侄儿和爱犬时,怒意顿时淹没了理智。她当即召唤出弩,瞬息凝结出一支又轻巧又结实的金色箭,对着渟渊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射去。

    这一箭自然伤不了他,但是却可以破掉幻境。

    果然,金色箭在渟渊身前半米处停下,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壁,而后漫天飞雪化为虚影,整个村庄从沉睡中醒来,时间重新开始流淌,气候和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住!那个白头发的你要干什么!”

    阮青梅冲到狗窝边,心疼地抱起黑狗,为爱犬疗伤。好在渟渊只是用了剑气,并没有真的刺过来。乖虽然受了罪,但没有生命危险,背上也没留下伤口。凭着主仆道契的连接,阮青梅为它传递了一些灵力。

    红孩儿也醒了过来,看到乖趴着不动,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阮青梅连忙又去哄侄儿道:“红孩儿,是姑姑呀,不认识姑姑了吗?”

    红孩儿咧着嘴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一些和阮青梅相处的记忆,顿时哭得更响亮了,委屈地告状道:“乖乖被杀死了”

    阮青梅心疼地哄道:“宏儿不哭,乖没死,乖只是累了。”

    再看向渟渊,阮青梅更是气急败坏:“二狗哥哥,这是个坏蛋,打他!”

    岂有此理,好不容易这辈子不找她麻烦了,却来欺负她的侄儿,打她的狗!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吗?

    令荀挡在那白发男子和阮青梅之间,面色冷肃,和天界仙尊对峙,气势上竟也不熟分毫。

    渟渊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一怔,尤其是看到阮青梅的瞬间,那张脸与梦中的女子竟是一模一样,连那眼中的愤怒都与梦境中重合。

    直到被令荀挡住视线,他这才回过神,却又发觉令荀的外貌竟也与梦中那警告他的黑衣男子分毫不差,只是令荀身上多了些烟火气,看得出是有修为在身的凡人,而那男子却魔气缠身,绝非善类他才被梦魇所困,就遇见这二人,是巧合吗?

    还有那柄泛着青光的剑,那绝非凡间之物,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令荀心中也同样有诧异。不知为何,他对这初次见面的白发人感觉十分特别,就好像——天然的厌恶和排斥,当那人的视线落在阮青梅身上,他的这种厌恶更是升到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伤人?”令荀冷冷问道。

    “伤狗也不行!”阮青梅补充。

    渟渊皱眉,梦境中是他追问对方,现实中却完全反了过来。他自然并不是真的要伤害那个孩童,只是想要试探他们是否是魔尊西无咎的障眼法,但是显然对方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他是坏人。至于魔尊西无咎绝不会舍命救一个凡人孩童,看来这只是普通的低阶魔兽罢了。既然有修士驯养,倒也不是大事。

    阮家的动静太大,很快连院子的矮墙外都有村民垫脚趴在墙头围观。乡下人喜欢看热闹,神仙下凡更是热闹中的热闹,不一会儿,差不多全村的人都在往这边来了。

    阮青柏夫妇闻声也出了门,见到院子里莫名出现的白发陌生人一怔,再一低头却是一惊:“二丫!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阮嫂子连忙从阮青梅怀里接过红孩儿,“宏儿不哭,别怕,是姑姑回来了。”

    阮青梅安置好了乖,挡在阮青柏一家三口之前:“大哥大嫂,你们先带孩子回屋里去,这边我和二狗哥哥应对。”

    她看向白发男子,眼中满是厌恶:“不知这位仙尊大驾,有何指教?平白无故为何对我侄儿动,这就是九重天的规矩吗?!”

    被点破身份,渟渊并不意外,对面能破他阵法,显然深谙九重天的路数,而且他观察这对男女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九重天的痕迹。尤其是那男子,修习得分明是正统的九重天心法,与他师出同源,就不知有何渊源。

    既然不是敌人,也不是魔尊同伙,便无须纠缠。

    “我并无恶意。”渟渊道。

    阮青梅冷笑:“没有恶意都能用剑指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天界行事还真是不拘一格!”

    当初捅她一剑的时候,是不是也没有“恶意”呀?一句没有恶意就能解释所有伤害,怪不得这个世界没有警察!

    “什么九重天?”阮青柏自然不会听话回去,他对着渟渊喊道,“喂,白头发的,你什么人啊?进我家院子干什么?你要对我家二丫、我儿子、我家的乖做什么?”

    “我见过他,他是微雨山的山神!”矮墙外传来声音,竟然还有人认出了渟渊正是微雨山的“落难山神”。

    “山神?真的是神仙?阮家来神仙啦?”

    “哎呀我的山茶花冻死了,怎么回事呀?”

    “”

    渟渊皱眉,他平素喜静,被围观的感觉令人不悦。他知道眼下多无益,于是一挥,片片碎雪再度将他包围,白色人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最后一片散落的飞雪消失,宛如幻梦一般。

    这场景惊呆了阮青柏和墙外的村民。

    “神仙,真的是神仙!”

    “村里来神仙了!山神来报恩了!”

    人群散去,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杏花村。

    渟渊一走,阮青梅松了口气,虽然渟渊功力受损,但是堂堂仙尊,认真的话,她是没有胜算的,不过以渟渊的个性,绝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现身,更不要在这里和凡人动了。

    “青冥,回来。”令荀收了青冥剑,回头问阮青柏一家:“青柏哥,你们没事吧?”

    阮青柏正要与阮青梅话,看到令荀先是一怔:“你是二狗子?”

    他印象中的二狗子是个粗布麻衣,刘海长到鼻尖,看不清长相,憨厚老实的年轻人,眼前这个玉树临风,仙姿绰约的公子哥虽然与令荀眉眼相似,但是气质大不相同,他一时竟没有认出来。

    二狗子居然长这样吗?

    怪不得家里那丫头缠着人家不放。

    令荀失笑:“青柏哥,我不是令荀,还能是谁呀?”

    “大哥,这是二狗哥哥呀,你不认识啦?”阮青梅着,又直言道,“我不是让你准备成亲的东西嘛,你准备了没有”

    话没完,阮青梅就被阮青柏一把捂住嘴,狠狠地瞪了一眼:“什么成亲?谁成亲?我怎么不知道!”

    “死丫头离开家这么久了还知道回来,跟我回去!”完,他又觉得不对,这就是他家的院子,他还能回哪儿去。

    阮青柏转头对呆愣着的令荀道:“这是我家,不是我家的人出去!”

    阮青梅试图反抗:“哥你干什么呀?你不认识二狗哥哥了”

    “你闭嘴!”阮青柏呵斥一声。

    阮青梅乖巧闭嘴。

    谁叫长兄如父呢。

    阮青梅给了令荀一个眼神,后者干咳一声道:“青柏哥的是,你们这么久没见了,一定有许多话。我、我也该先回去拜见婆婆。”

    “青梅咳,我先回家了。”

    阮青梅不敢话,缩在大家长后面,可怜兮兮地挥挥,还被阮青柏瞪了一眼:“给我进屋!”

    “噢。”凶什么凶。

    等到兄妹俩进屋,阮嫂子抱着孩子来到令荀身边,尴尬地道:“二狗兄弟,你青柏哥就是这脾气,你别介意。”

    令荀忙道:“怎么会呢?没照顾好青梅,青柏哥骂我也是应该的。”

    啊?这还没照顾好啊?

    她看那丫头好得很,出门一趟回来,比以前更神气,也跟更漂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大姐。不过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张牙舞爪起来,啊哈,还是她们家的二丫没错。

    “二狗兄弟,我的意思是,你别多想,你青柏哥其实不是反对你们,他是生气这事没人和他商量。”阮嫂子咳嗽了一声,“你也知道,二丫父母没得早,她是我们夫妻俩拉扯大的,虽是妹子,其实和闺女也差不多,所以这亲事”

    “我懂的!”令荀连忙道,“我与青梅都是认真的,她也没有半分不敬兄嫂的意思,原本我也是想挑个时间,好好与青柏哥坐下来谈的。嫂嫂放心,一切都由我来准备,该有的青梅都有,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有了这番话,阮嫂子喜笑颜开,腾出一只在令荀肩上拍了拍:“那我就放心了,我就,二狗兄弟是个靠谱的。你信嫂子的,这事能成。”

    令荀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是阮青柏的声音:“怎么那么多话,外人还没走吗?”

    令荀连忙道:“嫂子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正式拜访。”

    “啊,去吧。”阮嫂子笑眯眯地看着慌里慌张的年轻人,挥挥。

    心知阮青柏肯定有话要和阮青梅,她没有回屋,而是给兄妹俩留出空间,自己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

    “咕噜噜。”

    黑狗发从鼻子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阮嫂子放下红孩儿,在狗头上揉了揉:“乖也觉得二狗子不错是吗?”

    西无咎:“”

    不是,他只是刚才太紧张,又一下消耗了太多能量饿了。这些凡人儿女情长之前,能不能,先做饭?他现在饿得没力气去反思:自己刚才到底是找了什么魔,居然在道印没法做的情况下,主动去替崽子挡刀。

    真是疯了!

    令荀往家中走去,思索着刚才的奇怪之处。

    “青冥,那人既是九重天界之人,你可有印象?”

    青冥道:“那个人有些奇怪。”

    “我觉得他与主上很像,不只是长相,还有气息,若非先遇见主上,我很有可能会认错主人。”

    不过因为他先找到了令荀,百分之百确定了令荀的身份,所以就绝对不会被扰乱了。

    “和我?”令荀皱眉,“有吗?”

    他身上散发着那种惹人厌恶的气息吗?

    “主上对那个人似乎颇有恶感。”青冥有些诧异。

    令荀性情温和,向来与人和善,很少对人流露出明确的恶感,这一路上,龙轻野算一个,祈云琉算一个,如今又加上这位不知身份的白发仙人。主上讨厌的人似乎一下子多了好几个。

    “我也不上为什么。”令荀摇摇头。

    也许他也并非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宽和容易满足。这一趟出门,他遇见了太多事,有许多他不想原谅,也并不想让步的坚持,加上这些偶尔会生出的莫名其妙的厌恶,他大概也不是一个真的那么宽容的人。

    青冥又道:“主上,我观阮姑娘,似乎知道那人的身份。”

    令荀停住脚步。

    他也注意到了。

    阮青梅显然认识那人,而且多半是有过节。他一直都知道,阮青梅有许多秘密,但是他也相信,等到合适的时候,青梅会告诉他。只是,自己却越来越不平静,想知道的越来越多,甚至无法忍受别的男人过于关注青梅,就像那个白发仙人,他对阮青梅探究的眼神让他非常不喜。

    令荀叹了口气:“青冥,我好像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他就要变成肚鸡肠的男人了。

    青冥笑道:“爱恨嗔痴本就是凡人的一部分,主上不必妄自菲薄,这恰恰明主上把青梅姑娘放在心上。”

    确实,这一次回来,阮青梅在他心中再也不是想要照顾一时的邻家妹妹,而是要相守一生的女子,他自然是要捧在心尖的。

    青梅妹妹对他情深义重,他必不能相负。

    想到阮青梅,令荀重拾心情,向家中走去,许久不见,也不知道婆婆身体如何了。青年满心期待地来到韩家院门外,却是一怔。

    墙外的篱笆被矮墙取代,大门也涂上了新漆,院子里的摆放虽然没变,但明显被重新修葺过。院门敞开着,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黑脸男子正在园圃浇水,看到令荀不由一怔。

    “这位公子,”他见令荀样貌穿着,以为是哪里的世家公子来乡下游玩,不由也十分客气,“有事吗?”

    令荀一怔,看向屋内。

    屋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是灶台边多了一个身材娇的年轻女子忙碌的身影,女子侧面看和韩婆婆有几分相似,她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女子蹲下身正要生火,驱赶孩子去外边玩,孩子却粘人的抱着母亲的胳膊不放。

    突然,从堂屋传来韩婆婆的声音:“胜儿,来堂屋里,外婆和你玩。”

    “来啦外婆!”

    孩子听到召唤,终于放开了母亲,跑到了堂屋,很快,屋里立刻传来一老一的欢声笑语。

    “公子?”黑脸男子又问了一声,眼中有些狐疑,“可是有事吗?”

    屋内传来韩婆婆的声音:“胜儿他爹,谁来啦?”

    是他不太熟悉的健朗的声音,这几年韩婆婆一直病着,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看来老人身体真的恢复得不错。

    那黑脸汉子回头道:“娘,您不用出来。是位过路的公子,可能是问路的。”

    令荀猛然回过神,然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却仿佛又坠入另一个梦境。看着婆婆和亲生女儿一家和乐融融,自己像是怎么都无法融入其中,回家的喜悦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令荀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没事,我走错了,打扰了。”

    他转过身离去,背影有几分狼狈。

    令荀走后,韩婆婆牵着孩子出来,问:“谁呀?”

    女婿忙去搀扶:“是问路的,都了不用您出来了。”

    “我好像听见阿荀的声音了。”韩婆婆道,“阿荀信上,他也要回来了。这孩子一走就是一年,他还没离开家这么久过呢。”

    “娘,怎么了?”韩婆婆的女儿从灶台边过来,“天凉了,您别出来坐着呀。”

    女婿也道:“是啊娘,您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二弟回来,您坐在屋里头,从窗子就能看见。”

    韩婆婆看着夫妻俩,叹道:“闺女,胜儿爹,这十年全靠那孩子与我相依为命,又为我买药治病,如今他要成家了,我老婆子必然要给他风风光光的把媳妇娶回来,你们不要怨我偏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苦笑道:“娘,我不是和你过够了么,我们也感谢二弟。他虽然叫您婆婆,但对我而言,他就是我亲弟弟。弟弟要成亲,当姐姐的能不支持吗?放心吧,我和胜儿爹都没想法。何况弟弟成家了,您也能放心跟我们去县城。”

    女婿连忙点头称是。

    他们这次来,就是接老人过去的。

    韩婆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的确,那孩子成家了,她也就能放心了。

    月上枝头,阮青梅好不容易过了阮青柏一关,偷溜出来找二狗子通气。

    听二狗子明日要正式登门走流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修仙位面的大户人家讲得也是封建社会三书六礼那套,但是她们是农户家,一般就是求亲,定亲,成亲请客吃席这么一个简化流程,应该没那么麻烦。

    只是成亲后,他们理应分出来住,再住在韩家或者阮家都不合适。

    阮青梅蹦蹦跳跳的来到韩家门外,和韩家的黑脸女婿一对口风,才知道令荀回来了一趟,门都没进就走了。

    阮青梅略一思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不由又把风吟月那个女人骂了一遍,脚下往田间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