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 > 正文 第82章 对不起
    祁肆睨着她如画的眉眼,“鱼缸里的霓虹脂鲤你要吗?”

    “嗯?”

    看着那一条条发光的灯管,徐清蝉抿唇,“它叫霓虹脂鲤啊?”

    “嗯,打算换掉,养别的观赏鱼,你要的话带过去养。”

    “不了,鱼缸养不好看,我也没买大鱼缸的打算。”

    “鱼缸我让人给你搬过去。”

    徐清蝉:“这些鱼挺漂亮的,你自己留着养吧。”

    端视她片刻,男人若有所思,“行,那就不换。”

    徐清蝉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身体不舒服可以睡个觉,我回了。”

    祁肆稍稍一顿,“你很忙?”

    “还有点事。”

    “柴犬你带回去。”

    “它很喜欢你,送给祁先生了。”

    睨着她片刻,祁肆掀唇:“它是你的狗。”

    “我没开玩笑,送给祁先生了。”

    她白皙的脸上神色清明,一向都是看不出喜怒的,私下里没像镜头里那般精细地做发型,一头乌发蓬松地披着,微微遮住一点侧脸轮廓。

    随性又清冷。

    她和黑色很搭,瞳孔、头发、眉骨这种颜色在她身上显得很干净疏离,偏偏肤色又冷白调,两种极端的颜色碰撞,构筑成她的灵魂外表。

    像山谷间拂过的清风。

    叫人看不真切。

    这种感觉最近尤为清晰。

    见她要起身,祁肆低沉的嗓音似从胸腔里发出一般,“对不起。”

    起身的动作顿住,徐清蝉看过来,以为耳朵出现错觉。

    看进她清润乌黑的眸里,他一字一句道:“那晚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是我失礼,你有气是应该,以其人之道待我我也理解,不过,我不希望这事影响你的心情。”

    她清眸一眨不眨,祁肆看着,墨瞳专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

    “不不,”她不疾不徐地,“祁先生误会了,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是我最近工作有点忙,没同时顾及两边的工作,怠慢了您,反来让你给我道歉,我的错。”

    “况且你那晚的态度也算不上无礼,我习惯了。”

    习惯了。

    这话听着,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他在她眼里一直那么冷淡倨傲?

    “不管怎么,那晚我的态度确实不妥,加上辈的不礼貌,跟你道个歉。”

    “没事,”她云淡风轻的,疑惑地问:“祁先生那天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男人默然片刻。

    “工作上的事,员工犯了点错误造成一些损失,”他睨着她,缓缓道:“加上,祖母在催着相亲,疲于应对。”

    “噢。”她点点头。

    打量着她清晰的五官,见她什么也不多问,祁肆道:“不过都被我推了。”

    “那个辈是一个堂姐的女儿,唤我一声舅舅,还在读书,那晚的活动她原是随母亲去的,来景华府是替她父亲取一幅画,当晚就走了。”

    徐清蝉静静听着,点头道:“没事,看得出来她不是恶意,我没生一个姑娘的气。”

    想到什么,她嘴角微勾,“原来祁先生送那些玫瑰来是为了道歉,你费心了。我实在没那么气,你以后不用再送了。”

    什么也开了解释了,她也欣然接受了道歉,按道理不会再有任何一点心理上的负担。

    可祁肆心里总感觉还有点不清道不明的细微情绪。

    在见她之前想着怎么解释道歉以及自然而然地交代时云溪的身份,解释时居然很顺利地被她接受,顺利到她一点多余的好奇和疑问都没有。

    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

    徐清蝉这回真的起身了,“我回了,祁先生感冒再回去休息会儿吧,不要洗冷水澡了。”

    “我送你。”

    恰好这时袁福进门,自告奋勇,“我送徐姐吧。”

    刚完莫名感觉后背微凉,朝外面看了眼,艳阳天啊。

    一定是空调开太大了。

    “不劳烦了,我开了车。”

    落下一句话,女人修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大厅。

    袁福看着桌上的汤碗,隐约闻到一股姜味,想到刚刚徐姐的话,忙问祁肆,“先生感冒了?”

    女人一走,祁肆放下微微揉着太阳穴的,目光沉静黝黑许多,周身气息也淡了些。

    袁福好像有种错觉,刚刚一进大厅时看见的祁先生跟现在这个不是同一人。

    具体不上来,太细微。

    祁先生本人都不一定察觉。

    “没什么。”

    扔下一句话,男人起身上楼。

    守了这么几天,事情不少,他最近几乎都是在书房办公,还有个远程会议要开。

    傍晚七点。

    佣人上楼喊祁肆用晚餐,男人站在书房阳台,远处绵延数十公里蓝天碧野,身后沾上一层夕阳的金。

    修长身姿,巍然挺立。

    往那儿一站,天地间景观都自动为他做衬一般。

    见他微倚在阳台接电话,佣人忙垂眸颔首,祁肆淡淡掠过一眼,继续跟那边的人交代事情。

    十分钟后,严特助带着两个提提箱的保镖进入景华府。

    餐桌上的菜只微微动了几口的男人放下筷子,见状,保镖忙上前打开提箱。

    “肆爷,您要的东西。”

    箱子里陈列着一套精美的翡翠饰品,吊坠、发簪、戒指、串、项链、翡翠佩,一眼看去,满是翠绿欲滴的碧色。

    “办的不错。”

    尤其那只发簪,形状是玫瑰,雕琢得精美雅致,光是看着都觉得是为她量身定制。

    似乎能想象到她戴这簪子是何等模样。

    凝视半晌,男人合上箱子拎着起身。

    见祁先生要出门,袁福迎上去,“先生,您饭都没怎么吃”

    “收了,不吃了。”

    “可”

    “去别处吃。”

    迈巴赫在景荔花园楼下停了挺久,副驾的人目光凝视着六楼那间漆黑的房。

    她好像不在。

    “爷,需要我上去看一看吗?”

    桂雷发现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六楼良久却没动作,便主动请缨。

    祁肆掀唇道:“回去吧。”

    桂雷表情微怔,他是祁肆的贴身保镖,自己老板见了什么人,对那个人的喜恶他都要清楚。

    而这位住在景荔花园的徐姐,绝对是需要心对待的一位,他亲眼见证心如止水多年的肆爷非同寻常的耐心,竟让人雕琢了一整套翡翠饰品,现在又亲自到人楼下。

    上一次来送柴犬就因没遇上人而离开,这次怎么也

    不过这都不是他该揣测的,桂雷顺从发火启动,车子还没走出两米,男人沉洌的声线响起。

    “我是让你回去,一个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