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禁止犯规 > 正文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好人好事。
    叶辞松了口气,忙问:“换什么方式?”

    霍听澜温柔一笑,找了个易于接受切入点,闲谈般抛来一句:“前天你是在我卧室睡吗?”

    “嗯。”叶辞点点头。

    “今晚也去,可以吗?”见叶辞吃惊微微张嘴,霍听澜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不会做什么过事情,让人加一条被子,我们各睡各”

    他疲惫地揉按额角,一为卖惨,为暗示自己眼下精力不济,并无危险性:“昨晚忙了个通宵,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累坏了,只想好好抱抱你。”

    叶辞一窘,嘴巴闭拢了,态度游移,但也没流露出明确拒绝神色。

    ——先被难以接受结果吓了一跳,又发现自己想太多,松了口气,接受度也会短暂提升。

    谈判技巧,相当基础,但实用。

    霍听澜像拎着猫儿绵软颈皮,时松时紧,游刃有余,将涉世未深幼猫拿捏晕头转向。

    “刚才你那个表情”他一哂,恶人先告状,反过来打趣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辞用玻璃珠般清透眼睛瞧瞧他,竟不辩解,只红着脸。

    因为他确实胡思乱想了。

    宁可不吭声,默认了,暴露了脑中黄色废料被霍叔叔调侃,也不想对恋人撒谎。

    “想什么了,宝宝?”霍听澜作好奇状,好像他才是那个纯情男孩,“。”

    蓦地,叶辞升腾起一被肉食动物盯危险直觉——不撕块肉祭一祭那口森白牙,自己今晚绝对跑不脱。

    ——想什么了?

    他以为要像真结婚人那样霍叔叔钻一个被窝里睡觉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模糊地想了下“那事儿”。

    但这怎么可能出口。

    能撕给那头猛兽肉只剩下一块了。

    他嗓子发紧,强行跳过问题,妥协了:“那就,就加条被子吧”

    主卧,一双枕头条被子并排摆了起来,空间宽敞依旧。

    霍听澜去洗澡了,叶辞做贼般钻自己被窝,睡姿克制,空调被盖溜严,一路扯到鼻尖。

    他在被沿遮掩下偷偷摸嘴。

    热痛感已褪去,真没破皮儿。

    忽然,浴室水声停了。

    叶辞触电般缩回,闭眼装睡。

    以他性子,在现在情形下能咧咧地睡过去多少显假,他道,但他盼着霍听澜能一既往地有风度,看破不破。

    浴室门了。

    海盐混融着柏木,男士沐浴露气息缓缓迫近。

    身侧沉了沉,有什么遮住了光,接着,霍听澜用气声低低唤他:“宝宝,睡着了?”

    叶辞纹丝不动,连睫毛都不颤。

    装挺像。

    霍听澜唇角浅浅挑起,没破,也不关灯,挨着叶辞躺下,展臂将那用空调被裹瘦仃仃一条拢怀里。

    浅尝辄止亲吻没过足瘾,反而勾扯出一世与爱人缠厮磨记忆。

    爱y鲨鱼见血,不尝倒好,一尝,反倒馋犯了疯病。

    那石墨丝绸似深黯海域,他沉默而阴鸷地巡游其中,垂涎于波洋中凝脂般白肉,标记期都还没结束,lp腺体已蠢蠢欲动。

    有eg安抚,腺体本该安。

    可配偶亡故痛苦经历使霍听澜lp腺体比一世更加敏感脆弱,难以用正常医学理论预测它激素波动。

    霍听澜眸光沉沉,绕到叶辞眼前。

    指腹勾下被沿,沾染着潮湿水汽,沿叶辞唇线描摹。

    片刻,它停驻在唇珠,爱不释地拨玩。

    喷洒在霍听澜指尖股鼻息骤然加速。

    叶辞慌神了。

    怕鼻息频率泄露了秘密,叶辞急喘了几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微颤抖着。

    那简直不是装睡,而是装死了。

    “叶辞,”霍听澜忍笑,指腹饵食,搔弄那张咬钩不记性笨嘴,“真睡了么?”

    这时忽然醒来只会更尴尬。

    骑虎难下,不一装到底,叶辞毅然决然地闭着眼,额角见汗,睫毛簌簌地抖了起来。

    “真睡着了?”霍听澜低声宣布,“那我要做坏事了。”

    叶辞:“”

    喉结不可置信地轻轻滚了滚。

    霍听澜勾住被沿,向一挑。

    那几乎是掀裙摆法,可由他做来却不显流。

    被子下,叶辞睡衣领扣规规矩矩地系至最顶那颗,霍听澜逗鱼似拨了拨那颗扣子。

    叶辞睫毛剧颤,彻底崩溃了,他不好意思睁眼,一翻身,一头扎霍听澜怀里,告饶道:“霍叔叔,,弄了”

    “装睡。”霍听澜力道轻柔地揪了揪叶辞红彤彤耳朵。

    看破又破。

    叶辞就是再好糊弄也察觉出霍听澜与确认关系前不太一样了,况且他本来也不傻,若是换个人来重复霍听澜举动,概出不了三句就会被他识破。

    他能被一钓一个准儿,无非是先入为主,认准霍听澜本性纯良,滤镜厚看不穿罢了。

    “霍叔叔,您怎么,”他攥紧了拳头,迟疑道,“怎么这样了。”

    “我怎么样了?”霍听澜笑了,胸腔低沉震颤撩拨着耳膜。

    “就是,”叶辞挣扎了下,检索出一个精准又算不骂人词,“有点没,没正形儿了”

    没正形儿。

    霍听澜微微一愣,这辈子,加辈子,他从没听过人这样评价他。

    不仅此,他到评价常常是相反。

    都子莫母,但就连他母亲林瑶都常劝他放下那副孤独终生精英架子,就算找不到能匹配eg,至少可以bet女性接触接触

    而且一世他与叶辞相处模式也不像现在这样。

    这当然算不夸奖,可他竟脊背一热,被隐约意识到自己了贼船、委屈吧嗒爱人撩拨躁动加倍。

    “辞,”霍听澜稍向退了,端详埋在他胸前叶辞,捋了捋他凌乱头发,半是诱哄半是认真道,“从我们确定关系一刻始,你就在法律情感层面正式成为我爱人、我先生了。在你面前,我认为我没必要,也不应该端着好好先生架子,就像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强,可以向我倾诉,可以对我哭,可以尽情依靠我一样你呢?”

    就这么三言语,他将自己“流氓行径”升华成了真性情。

    极其厚颜。

    叶辞自我斗争了一会儿,他也在霍听澜面前伪装强硬过,若表里不一就是有错,那他概也不算清白?

    况且,与恋人**好像也没错,只是那反差

    “还喜欢霍叔叔吗?”霍听澜明故问。

    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

    叶辞为难地点了下头。

    “没正形儿也喜欢?”霍听澜语带笑意地重复。

    叶辞咬咬牙,颌角尖尖地绷起,沉默几秒,像是认栽了:“喜欢。”

    殊不那坏人连十之一本质都没暴露。

    “那就”霍听澜欲言又止了下,迎着叶辞探询目光,幽幽道,“帮帮忙?易感期都快被你勾出来了,安抚我一下”

    叶辞一怔,百口莫辩:“我,我勾?”

    “嗯。”霍听澜噙着笑,眼瞳墨黑,流着光,好端端一副英俊皮囊,可惜裹着个会往孩身丢黑锅坏玩意儿,“你勾道你脸红多好看么?”那黑锅劈头盖脸地砸,“还勾。”

    爱脸红成罪过了,毛细血管丰富有什么办法?

    叶辞难起了点儿叛逆念头,跟霍听澜抢被子遮脸。结果刚遮到鼻梁,就被他扒拉到下巴,再遮去,就被他扒拉到脖子,他轻轻巧巧,半笑不笑,弄他们像对嬉戏**夫夫。叶辞察觉到气氛暧昧,不敢再他抢,脸红扑扑露在空气中,硬着头皮在霍听澜眼皮底下“好看”着,声反驳道:“您易感期不,不是过去才一个多月么?正常lp,一年也就易感三次,再那也,也不是勾出来。”

    他是懂少,但他也当过lp,这糊弄不了他。

    “我有病,”岂料霍听澜微微一笑,“我紊乱。”

    叶辞瞠目,哑火了。

    霍听澜确实有病——易感期综合症。不是每个lp易感期症状都像他那么严重,他是属于病理性,频率确实没定数。

    “给我治治,宝宝,当做好人好事了,作文不是写挺好么”他越越荒唐,越越不正经,含着笑,连哄带骗,“好,用你能接受方式,不碰嘴唇。”他翻身,掬一捧泉水般拢住叶辞滚烫脸,啄吻他赧红颧骨、汗湿鬓发、眨动眼皮

    守信是真守信,不碰嘴就不碰嘴。

    然而到了最,叶辞只死攥着衣领不撒,清朗声线颤抖着,反复强调他不是嘴脖子了,只是夏季校服领子真遮不住脖子,同学老师一眼就看见了。

    这才勉强把脖子守住。

    一宿过去,脸皮都险亲出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