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 > 正文 第38章 第 38 章
    没错,衣服上绣了大熊猫!

    一个个或大或,但都憨态可掬的大熊猫,或趴在长着红叶子的树上、或卧在长着绿草的石头边、竹子边、山溪边

    他还看到了两只可爱熊猫幼崽!

    谁能抵挡大熊猫的魅力呢?

    淙淙不能!

    佟姨娘看到许淙的反应,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解释道:“淙少爷您的‘大熊猫’,指的是这些竹熊吗?”

    “它们好像是有这么个诨名。”

    “妾身的娘来自蜀地,这匹料子就是托人从蜀地买的,之前见淙少爷您喜欢绣了有老虎、麒麟等物的衣裳,便也用这料子给您做了一件,您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世上哪里有人会嫌弃大熊猫啊。

    许淙一点都不嫌弃!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金氏,“娘,这衣服,淙哥儿喜欢。”

    大熊猫耶,而且上面绣的还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七八只,而且每一只都不一样,每一只都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它们在树上、石头边、溪边、草木边,而且衣服上不仅仅有黑白相间的大熊猫,还有红叶子的树、奇骏的山石,弯弯曲曲的祥云等等。

    色彩丰富,非常地吸引人。

    许淙觉得那不是衣服,而是一幅画!

    金氏见他喜欢,也很高兴,“那就让秋果给你收起来,等天儿好的时候穿。”她刚才虽然只看了几眼,但也看出这件衣裳不是袄子,不适合冬天穿。

    许淙重重点头,“嗯!”

    目视着秋果接过了衣服之后,许淙还认真地跟佟姨娘道谢,毕竟做这么一件衣服,可比他动动,画一幅人图复杂多了,不能不领情。

    “多谢佟姨娘。”

    佟姨娘见熬了几个晚上的衣服顺利送出去了,脸上也露出真挚的笑容,“淙少爷不必客气,衣服能得您喜欢,是它的福气。”

    许淙认真回答:“我很喜欢。”

    他可太喜欢了!

    许明成听到这回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儿子他已经很了解了,能得他真心一句‘喜欢’的人或东西都不多。

    不过他倒也没什么,而是对佟姨娘点点头,“不错,你辛苦了。”

    听到这话,佟姨娘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只觉得过去的几夜没有白熬。想要获得老爷和夫人的亲眼,只讨好老夫人和两人是没用的。

    得用心,还得守得住本分。

    这不,自从夫人来了之后就没再跟她和煦过话的老爷,如今见她不再想着跟夫人别苗头,也温和了起来。

    不过,虽然内心很激动,但佟姨娘也是佟家精心教导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所以很快压住了眼中的泪意。

    “妾身不辛苦,淙少爷能喜欢这身衣裳,妾身也高兴得很。”

    许明成点点头,不再什么了。

    金氏看他不再话,又看了看凑到婆婆身边,高兴地跟她聊起那几只竹熊的淙哥儿,便也不再什么,让高兴着的佟姨娘和脸色有些扭曲发白,同时咬牙切齿,暗地里瞪着佟姨娘的霜姨娘下去了。

    接下来的时光,许淙有些心不在焉。

    他边和王老夫人聊天边想,不知道秋果有没有把衣服收好啊,可千万不能弄脏了,上面可是有大熊猫的呢。

    那可是国宝大熊猫啊!

    不过还没等许淙找借口回去看大熊猫,丫鬟就来通报孙教瑜来访,还黄管家已经将孙教瑜请到前院的书房去了。

    许明成想了想,然后对歪在王老夫人怀里的许淙道:“淙哥儿,孙教瑜来了,你随我出去见见,你可还记得他?”

    孙教瑜?

    孙大郎他爹?!

    许淙的思绪从大熊猫那边转了回来,站直了身子朝许明成走去,边走边问道:“我记得,孙教瑜就是孙大郎的爹。”

    “爹,是不是孙大郎回信了?”

    许明成跟王老夫人和金氏了一声,还让金氏安排人往书房送些茶点,然后才牵起了许淙的,“不知道呢,孙教瑜应该是来给爹拜年的,你待会可以亲自问问。”

    问问就问问。

    许淙一点都不怕,他记得孙教瑜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态度很温和,性格好像还有些活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金的长命锁做见面礼呢。

    对自己好的人,许淙是记得很牢的。

    于是等相互见过礼,拜过年,许淙就仰着头好奇问道:“孙叔,孙大郎收到我的信了吗?他有没有给我写回信?”

    孙雨泽也是看过许淙回信和画册的人之一,现在看到许淙这张脸,他就想起来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人画。

    于是笑道:“回了,大郎收到淙哥儿你的回信很高兴,还给你回了一首诗。不过冬天路上难行,这信耽搁了些时日,前几日才送到。”

    许淙:!!!

    诗!

    孙大郎真的给他写诗了!

    不知道是送许淙、赠许淙、还是赠友人许淙,也不知道是五言绝句还是七言绝句,亦或者七言律诗之类的。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非常非常非常棒!

    那可是诗啊!

    许淙眼睛发亮地看着孙教瑜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封还很完好的信,这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顺势瞪渣爹一眼,让他看看别人家的爹是怎么做的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封缓缓落到自己面前的信上。

    孙大郎给他写的诗!

    许淙马上接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虽然信封上面只写了‘许淙亲启’几个字,但他一时间也有些不舍得拆开。

    万一不心撕坏了诗怎么办?

    许明成坐在他旁边,此时看着他踌躇的模样便笑道:“淙哥儿,可要为父帮你把信拆开?”

    许淙想了一下,把信递了过去,“要!”

    拆坏了就怪渣爹!

    信一到许明成里,许淙就站在他旁边开始催促,“爹,快点拆,快点快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孙大郎给他写了什么诗了。

    信封只有不厚的两层纸,虽然许明成看着儿子着急的模样有些好笑,故意放缓了上的动作,但没过多久,信还是被取出来了。

    “给,你自己看。”

    许淙马上接了过来,打开细看。连渣爹和孙教瑜的对话都来不及听,只隐约听到孙教瑜好像在问渣爹他认识了多少字,是不是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读信了。

    那当然了!

    许淙聪明绝顶,区区读信怎么难得了他?

    就好像孙大郎的这封回信,他已经读完老长一段了。

    这封信里面主要是夸奖他写的那幅漫画回信非常棒,不但孙大郎很喜欢,家里的弟弟妹妹,甚至是曾祖母都非常喜欢。孙家曾祖母还夸他写的那封回信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信就应该这样写。

    总之就是许淙非常棒!

    许淙得意地翘起嘴角,继续往下看。

    在信的下半部分,孙大郎提到了他收到许淙回信后写的一首诗,这首诗是他想了好久的,还专门请了曾祖父斧正。

    诗!

    终于来了!

    许淙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往下看。

    每将呼酒典蕉衣,

    曾趁传觞远处居。

    惆怅二人万千里,

    身惭人间欲为鱼。

    许淙:哇!

    虽然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但大概的意思他看懂了。

    这就是一首歌颂孙大郎和许淙友情的诗啊!

    看看那句‘惆怅二人万千里,身惭人间欲为鱼’,岂不是在‘很遗憾我们两个人相隔的地方太远,不然我就化作鱼游过去找你了’。

    是不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没错了!

    许淙高兴起拉着许明成的袖子,“爹,你快来看孙大郎的诗,给我写的,特别特别棒,他还要变成鱼来找我玩!”

    变成鱼?

    许明成好奇地拿起信纸,然后低头看了起来,边看还边听儿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什么‘孙大郎写的诗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棒’,他要画一幅画放到回信里,就画‘鲲出水化为鹏鸟,然后载着许淙去找孙大郎玩’。

    他们要一起玩保龄球,去看雨、看雪、还要看‘千树万树梨花开’、‘万千冰凌映阳光’,然后再把冰凌敲下来。

    总之要开开心心地玩。

    许明成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将信纸递给了孙教瑜,“雨泽,令郎的诗,写得有几分火候了,后生可畏啊。”

    孙雨泽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长进了些许,不过大郎不及淙哥儿,他在淙哥儿这个年纪的时候,字都不识几个呢。”

    如果之前的竹块席,让孙雨泽认识到了许淙的聪慧和孝顺,那么他来到勉县之后做出来的‘回信’、‘画册’、‘冬天种青菜’等行为,就让他明白了许淙的聪明,不仅仅表现在了读书上,还很难得地脚踏实地。

    这是自己儿子远远不及的。

    大郎读书虽然不错,但其他方面就有些平平,而且书上写的东西,他也不会像淙哥儿这样想着用到实处。

    这让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要把儿子接过来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他看着高兴地叠好信纸的许淙,对许明成道:“明成兄,淙哥儿是不是该去书塾读书了?”

    他的儿子在老家,虽是由祖父教导,但平日里还是要去书塾读书的。因为孙雨泽的祖父只是一个考不上举人的寻常秀才,而且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平时解答一些经义问题还行,但要仔细教导人科举却有些精力不济。

    虽然以孙家的家资,请得起专门的坐馆先生,但孙雨泽仔细思考过后,觉得把儿子送到外面的书塾更好。

    孙雨泽不把儿子接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毕竟自己白天要处理公事,晚上偶尔也有应酬,不太适合教导还在读书的儿子,偏偏勉县又没有合适的书塾。

    不过适合十几岁少年,没过几年就要下场科举的书塾没有,但适合蒙童读书的私塾还是有的。孙教瑜因为掌管着勉县的教育事务,所以对这个方面比较了解,当即就给许明成推荐了两三个风评不错的私塾。

    许明成道谢,然后看了眼已经把信收拾好,正好奇地听着他们讲话的许淙道:“去年淙哥儿刚来,他年纪,又快要入冬了,所以未曾考虑此事。”

    “等过些时候天热,也该去念书了。”

    许明成之前虽然打着要把许淙接到身边亲自教导的想法,但和孙雨泽一样,从未想过不让他到外面读书。

    毕竟他自己是一县之主,平时公务繁忙,精力有限。每日也就只有傍晚下衙之后的一两个时辰有空闲,但这些时间里并不适合用来教导儿子读书。

    且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浪费了白天的光阴?

    而且晚上不管是他,还是玩了一天的淙哥儿,精神都算不得最好。这样的时间给淙哥儿解解惑也就罢了,不适合教导功课。

    所以他的打算是找一个好一些的私塾,白天让淙哥儿外出读书,晚上他下衙回来再检查功课,顺便解答淙哥儿的疑惑。等到沐休的时候,他再把淙哥儿在私塾学过的东西挑重要的细讲一遍。

    如此安排,便妥当了。

    现在孙雨泽这个勉县教瑜主动提了几个风评好的私塾,许明成当然是领了这份好意,好生感谢了一番。

    旁边的许淙听得聚精会神。

    他要去读书了?

    而且听渣爹的语气,好像是等开春之后,天气暖和一点了就送他去。还要先把孙教瑜推荐的几个私塾都看看,挑个好的。

    许淙没有出声拒绝。

    读书好啊,先读书,后科举。

    外出读书就是科举的一步,总有一天他要在科举这条路上迈出一大步,考取功名,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利!

    这样万一有一天,剧情真的像书里的那样朝着可怕的方向脱缰狂奔,那他也能够借助‘功名’这个大利器,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所以,必须读书,必须科举!

    许淙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明成,认真地道:“爹,我要去读书,去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然后做官,做比渣爹更大的官!

    许明成微笑,“好。”

    接下来两人又起了别的事情,好像是最近下的雪比较大,县学某间年久失修的教舍倒塌了之类的。但因为正好过年,不管是夫子还是学生,都回家去了,所以幸运的是没有出现什么人员伤亡。

    另外孙教瑜还想跟许明成商量另外一件事,就是他想对县学进行改革,从现在的只有秀才、童生可以入学,放宽到只要通过了考较,便可以入学。

    因为他经过一年的观察发现,县学里学生不太上进,那些先生们也能力平平,长此以往勉县能考上秀才的,只会越来越少。

    教育事业做不好,对他这个教瑜肯定是没有好处的。

    所以他想要进行改变。

    许淙对这些话题不太感兴趣,都没有仔细听渣爹的回答,而是从旁边书架上抽了一本感兴趣的书翻看,渐渐地入迷了。

    等他回过神来,孙教瑜已经不见了。

    “爹,孙叔呢?”

    “你孙叔已经回去了,见你看得入神,便没有打扰。”许明成同样合上了一本书,然后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你娘她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许淙哦了一声,把书放好,然后又把孙大郎的信揣兜里,才踩着步子跟在许明成的身后,朝后院走去。

    一进了门,许淙就把孙大郎的回信拿出来,“奶,娘,孙大郎给我回信了,夸我画的画很好,还写了一首诗给我,特别特别棒!”

    王老夫人:“是嘛,写了什么诗啊?”

    许淙当即就给她背,“每将呼酒典蕉衣,曾趁传觞远处居。惆怅二人万千里,身惭人间欲为鱼。”

    “孙大郎我们离得太远,他都想要变成鱼来找我玩。”

    “而且,这首诗是给我写的!”

    “乖孙真厉害,”王老夫人道:“都有人给你写诗了,这个叫做孙大郎的,就是先头你爹回的信里写的那个孩子吧?”

    她转头看向儿媳妇,“慧娘啊,我记得这个孩子之前还写过别的诗?”

    金氏点头,“是啊,之前还写过两首,淙哥儿都很喜欢。去年淙哥儿学画画,就是为了要给孙大郎回信。”

    就是她当时也没想到,淙哥儿画着画着,居然又折腾出一本画册来。

    听老爷祥云书坊那边已经开印了,三月出头就会开始往外卖。因为是第一次印,所以也没有印太多,一共也就是两千册。印完后会在府城以及邻近的江陵府那边散一散,若还有余的,没准会往京城送一些。

    金氏听完还在心里琢磨,不知道要不要打发人去府城买一些。虽然看过的人都好,可万一没人买可怎么是好?

    淙哥儿将来若是知道了,怕也会难过的吧?

    许淙并不知道他娘正犹豫要不要派人去给他刷销量,他现在正在背诗呢,就是之前孙大郎写的那两首。

    一首是描写春天的。

    “似青山外,

    东朝涨堤。

    新晴一以旷,

    闲立起常迟。”

    另外一首则是描写冬天雪景的,这一首就厉害了,不但是七言绝句,还借用了著名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里面那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写法,将雪压枝头的景色形容成‘千树酥凝’。

    “看轻奇胜觅红云,

    千树酥凝便忘忧。

    曾向犹深天地内,

    尚飘波镜两悠悠。”

    ‘千树’形容多,表示雪很大、很多,而‘酥’这个字也用得恰到好处,外面的雪不就是又酥又脆的吗?踩上去还会沙沙作响。

    “奶,你是不是有道理?”

    许淙趴在王老夫人的膝头,跟她讲述自己的理解,“雪就是又酥又脆,落在树枝上就成了梨花,落在地上就变成白糖。”

    “特别漂亮,特别好玩!”

    “奶,我们去敲冰凌吧!”许淙突发奇想。

    他刚刚回来的路上仔细观察过了,现在虽然还没到雪化的时候,但屋檐下已经挂了一些细的冰凌,他们可以拿一根竹竿把它们敲下来。

    噼里啪啦的,肯定特别有趣。

    “你可消停些吧。”许明成本来还悠闲坐着喝茶的,听许淙越讲越没谱,现在都要拉着年事已高的祖母大雪天出去敲冰凌了,连忙开口阻止。

    “屋檐下的冰凌,让下人去敲也就是了,你若是想看,便站在走廊里看看。你祖母年事已高,万一不心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王老夫人虽然有些心动,但也觉得儿子得在理。

    她都一把年纪了,万一真的不心摔一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啊还会一命呜呼了去。她还想着活到六十,看乖孙考状元呢。

    所以她忙道:“淙哥儿,你爹得对,我们看看也就好了。让青木他们这些半大子敲去,我们啊,就站屋里看看。”

    许淙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动,但还是乖巧点头。

    许明成看他那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后道:“淙哥儿,爹看孙大郎的这几首诗,可谓是大有长进。”

    “不知你什么时候也写一首啊?”

    许明成笑眯眯地:“你不是一直要跟孙大郎做好朋友的吗?”

    “好朋友可是要相互和诗,你一首我一首的,不然总是孙大郎给你写诗,你却一首都没回过。他肯定会很失望吧,没准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写的诗呢。”

    许淙:!

    要给孙大郎写诗?!

    虽然很心动,可他不会写啊。

    许淙:“爹,我不会。”

    许明成道:“爹已经教完你韵律了,也让你对过对子,写诗就好像对对子,只要字词相合,自圆其意即可。”

    “写诗你不会,对对子你还不会吗?”

    许淙:

    无法反驳,他还真会对对子,但他对的对子都很简单啊,就比如‘云对雨,雪对风。花对树,鸟对虫。山清对水秀,柳绿对桃红’那样。

    要把这些词组合成诗句,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许淙想了整整三天,还没想好。

    当然,这三天里他也不是一直都在想的。

    首先第一件事,当然是把佟姨娘送的大熊猫衣服找出来好好地再看好几遍了。不多,也就七八遍吧,因为每一只大熊猫都非常非常可爱!

    他还画了好多图。

    比如‘幼年大熊猫翘脚吃竹笋jpg’,再比如‘七八只滚滚排排坐,有的往外爬,有的滚到别的滚身上jpg’,还比如‘滚滚扣脚jpg’,‘滚滚打滚撒娇jpg’,‘滚滚们和许淙一起玩jpg’,‘滚滚抱着许淙的腿,不让走jpg’

    当然,除了吸大熊猫,他也做了正事的。

    许家女眷已经来勉县有半年时间了,相熟的人家也结交了几户,所以平时会有一些交际往来。虽然金氏从没带许淙去过,但她自己是会出门的,偶尔她和许明成还会在家里摆两桌席面宴客,别人也会递帖子上门求见。

    这个时候,许淙就要出场了。

    他还表演过背书的节目呢。

    今年也是这样,初四的时候县丞等人就携带家眷前来给许明成这个上官拜年。这么多的人上门,许家当然是留饭的,许淙就被带着过去和许明成一起招待客人。

    因为勉县其他官员的年纪都比较大了,他们的儿子也不年轻,所以许淙没有交到差不多年纪的朋友,一度还有些遗憾来着。

    等他能安下心来思考的时候,已经是初六了。

    写什么诗好呢?

    许淙左思右想。

    许淙苦思冥想。

    淙淙想了又想想了还想。

    最后他斟酌了再斟酌,才板着脸拿起毛笔,在纸上郑重地写下了两行字。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现在的毛笔字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了,许明成让他学的好像是叫做什么‘馆阁体’,一板一眼的。所以他平时写字如果字数不多的话,都用毛笔,就当做是练字了,只有画画的时候才用鹅毛笔。

    刚刚写完的纸上显示出了两行字:

    我的好友孙大郎,

    身体健康寿命长。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左看右看,觉得这两句诗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并且重点突出,还寄托了自己对孙大郎的美好祝愿。

    健康、长寿,非常棒!

    不过可惜的是,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很好的下半截,只好先把前面这两句记下来,免得时间长了自己会忘记。

    唔,下面两句写什么好呢?

    既要押韵,又要表达出自己和孙大郎的友情。

    有点点为难。

    许淙想了好久,中途还稍微休息了一下吃了顿点心,但还是没有什么好主意,最后决定拿去给渣爹看看,让他给点意见。

    渣爹考了第八十九名,应该会写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