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 > 正文 第46章 第 46 章
    许淙气呼呼地回房,一进屋就让青木把他的画具拿来,可恶,必须要给渣爹一点颜色瞧瞧,不然渣爹都要把他许淙当成猫了,他明明是大老虎!

    他改变主意了!

    今年渣爹的生日礼物,还是不能随便买。

    得画!

    而且要画得更好,更加地栩栩如生,不但要把之前画的秃头许大林加进去,他还要画渣爹被大鸟啄、被蚊子叮,还要被猪追着跑!

    秃头、脸肿、哇哇大哭!

    可恶!!

    “少爷,东西拿来了。”在许淙出神的时候,青木飞快地把他的画纸、炭条笔、鹅毛笔等等东西在桌上摆放整齐,然后就束站在一边。

    “好,”许淙回过神来,然后挽起袖子,不过在画画之前,他特地吩咐,“青木,你帮我看着门口,如果有人要进来,就喊我。”

    “尤其是我爹。”

    青木答应下来,“知道了,少爷。”

    许淙这才放心,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聚精会神地开始画。

    呵呵,这次一定要让渣爹认识到他的厉害!

    这一张这样画,画他像毛毛虫一样往树上爬,正要伸去掏鸟窝呢,结果被赶回来的鸟妈妈撞个正着,啄得满头包!

    这一张那样画,画他被一只大肥猪追着跑!

    还有这一张

    画完渣爹的‘生日礼物’之后,许淙一连几天看到那张脸,都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好好笑哦。

    他觉得渣爹以后的生日礼物,干脆都送画册算了。

    因为每画完一本,他都心情好好,一点都不生气了,这样的好东西多画几本,非常有利于父子关系的促进,有利于家庭和睦。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爹!”

    许淙甜甜一笑,“爹,你今年的生辰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是什么东西,我不!”

    “再过四个月,只要再过四个月你就知道了。”

    没错,早早地告诉渣爹有礼物,但不告诉他是什么。然后他就会左思右想,东想西想,乱七八糟地想了哈哈哈,没准晚上还会睡不着觉呢。

    看着儿子这幅表情,许明成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金氏好笑地看着他们父子斗嘴,“淙哥儿快过来,该用晚膳了。”

    许淙抬头挺胸,得意地从渣爹身边走过,他今天穿的是佟姨娘给做的那件上面有好几只滚滚的衣服,天气一热起来,他经常穿这件。

    现在走到饭桌边,许淙已经不用人抱着上椅子了,而是抓着椅背爬上去,然后在上面坐得稳稳的。而且,又长高了一截的他看桌上的菜也更清楚了。

    “娘,我想吃鸡腿。”

    金氏给他夹了一只鸡腿,然后对也跟着坐下来的许明成道:“老爷,今日下午,孙家的人来送红鸡蛋,沐休那一日孙家三少爷洗三,请我们一家都去。”

    “那便去吧,”许明成不在意地回答,“正好最近天也不错,淙哥儿也该学着出门了,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去。”

    许淙抬头,去孙家?

    王老夫人惊讶,“我也去啊?”

    金氏忙劝,“娘,您也去吧。孙教谕与老爷交好,孙夫人不在,您去了也能看顾一二,洗三毕竟是一件大事。”

    王老夫人想想也在理,点头,“那行,我就一道去吧。”

    既然全家都去,许淙也不再问了,自顾自地吃起饭来。其实他也有些好奇洗三是怎么样的,他还没见识过呢。

    转眼就到了洗三这一天,因为顾忌着孙家可能人、经验不足,所以许家人一大早就去了,金氏还特地挑了四个丫鬟随行。

    到了之后就发现,孙家下人不多,面对陆陆续续上门的客人,的确是有些忙脚乱。前院还好,有孙教谕坐镇,而且男人好打发,上盏好茶他们就能三五成群地聊在一起了。但后院则不行了,全程没有撑场面的女眷出面招待,有事也不知道该找谁。

    鉴于此,也因为孙教谕与许明成交好,后来王氏和金氏自觉地担起了待客、寒暄的重任,金氏觉到不妥的地方,也暗地里让人描补了,忙得没法分神。

    许淙因为年纪,所以可以在前院和后院来回切换。

    他一会儿待在金氏身边,一会儿又跑去前院找许明成,对两边的感受是比较明显的。

    就觉得孙家今天,真的好乱哦。

    好像一盘散沙。

    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坐下来喝茶闲聊的时候还好,但等中午吃洗三面时,要么酒没了,要么菜上得慢,到最后很多人都不动筷了。

    总而言之,体验感真的很不好。

    偏偏许淙看孙教谕还忙得额头冒汗,一会儿这个人来找他拿主意,一会儿那个人来找他拿主意,就连敬酒的时候也有人焦急地等在身边。

    唔,洗三都是这样的吗?

    许淙听到后院那边有动静,转头就想跑去看。

    许明成皱眉地拉着想要走的儿子,“今天有些乱,别乱跑。”

    许淙坦然回答:“我不乱跑,爹,好像孙叔的孩子被抱出来了,我去看看。爹你别担心,我带着青木呢。”

    许明成望着隐隐传来婴儿哭声与喧闹动静的后院,道:“那也别去,就安分地在这儿待着,你娘她们一会儿就出来了。”

    许淙失望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既然许明成都这么了,那他还是安分待着吧。毕竟洗三嘛,年底的时候佟姨娘就要生了,自家也会办一场洗三宴,到时候再看也不迟。现在还是按照渣爹的,不要乱跑了。

    不过他一在许明成身边坐定,就有人源源不断地上来跟许明成寒暄。

    这些人好像终于找到了话题一样,不断地夸奖许淙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会读书等等。有的人还自家也有子侄在赵家私塾读书,听许淙已经开始读孟子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县令大人您后继有人云云。

    而面对着这些夸赞,许明成脸不红心不跳地一一回应了回去。有的人他会寒暄两句,而有的则会点点头,道一句‘谬赞了’。

    许淙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吃完面后,孙家的下人把抽抽噎噎的孩子抱出来,许淙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觉得他红彤彤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像传中的那样白白嫩嫩。

    许淙挨在渣爹身边,声:“爹,孙三郎长得不好看。”

    许明成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同样不大地回道:“孩子的时候都这样,长着长着就好看了,等他满月的时候你再看,到时便不一样了。”

    许淙想问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但突然想到渣爹没有见过自己的时候。早在他出生前,许明成就已经出发前往勉县了。

    于是便也没有开口。

    孩看完,席面也吃过了,便有人陆陆续续地提出告辞。

    许明成和许淙因为要等金氏她们出来,所以就准备晚一些回去,孙教谕把两人请到书房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见状许明成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孟子,给许淙讲解起来。

    许淙:在别人家讲课,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而是认真听讲。等一段讲完,便有下人来通知,许老夫人和许夫人已经到二门了。

    许明成把书放好,对许淙道:“走吧,该回去了。”

    许淙哦了一声,乖乖跟上。

    但等两人走到二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王老夫人和金氏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孙教谕和另外一个身着淡红色衣裳的女子站在另外一边,那个女子好像很伤心,还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

    许淙好奇。

    不过没等他走过去,看到他过来的王老夫就道:“淙哥儿来,跟我回去吧,这事啊让他们这些年轻人料理。”

    “你年纪还,可听不得。”

    闻言许淙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牵着王老夫人的,跟她一起走了,不过走着走着,他没忍住回头去看。就看到虽然王老夫人走了,但后面赶来的许明成还是跟金氏站在了一起,两拨人颇有些壁垒分明的感觉。

    他实在没忍住,好奇问道:“奶,那个人怎么哭了啊?”

    “你那个红衣裳的啊?”

    王老夫人没好气道:“今日的洗三就是她张罗的,结果办得不像样。刚刚啊还不顾自己正在坐月子,特地出来要感谢你娘今天的帮忙。”

    “你娘就了她两句,谁知人就哭起来了。”

    “哎呦,惹不得惹不得。”

    许淙听完皱眉,今天的洗三的确有些地方办得不好,既然办得不好,难道还不能被人吗?他如果做了错事,也是得认错的。

    那人好不懂礼貌。

    站在二门边上的四人,并没有停留多久,许淙和王老夫人坐上马车后还不到一刻钟,金氏就上来了。

    许淙好奇探头,“娘,爹呢。”

    金氏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怒意,她语气柔和地开口,“你爹和孙教谕正在话呢,我们等一等他。”

    马车的不远处,许明成的确正在和追上来的孙教谕话。

    孙教谕虽然又做了爹,但现在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而是略带焦急,额头冒汗,“明成兄,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嫂夫人,还请明成兄代为解释一二啊。”

    许明成摇了摇头。

    “雨泽,你还不明白吗?”

    “早在年初的时候,我便在外听闻贵府将要添丁,是以便吩咐内子留心一二。但后来内子告诉我,贵府只是有了喜事,离添丁尚早。”

    “但今日孩子洗三,又是这般情形。”

    “我若是内子,也会生气的。”

    听完许明成的话,孙雨泽的表情有些茫然,解释道:“今日三郎洗三,的确有些地方办得不妥当,是得请嫂夫人多多担待。”

    许明成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最后许明成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问道:“让一个妾室主持今日的洗三,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我记得年初的时候刚得知你府上要添丁,我便了这是好事一件。你我两家交好,到时候让内子过来帮你操持一二。”

    “但后来我听内子,贵府并无此意?”

    孙雨泽忙道:“对对对,原本我也想托付给嫂夫人的,但后来茹娘,不是,是柳氏明成兄家里的姨娘也快要临盆了,想必嫂夫人忙得很。”

    “我想了想,就没有麻烦嫂夫人了。”

    “但这事”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显然是想着洗三是自家的事,跟许家没有什么关系。自家因为不想麻烦许家,所以没有托付给金氏。

    难道她居然为此生气了?

    许明成看着他的表情,哪里还猜不到他的想法,顿时气笑了。

    “雨泽啊。”

    许明成叹息一声,“你可还记得宏景三年的‘假状元’案?”

    一提到正经事,孙雨泽的表情顿时也变得正经起来,但还是难掩疑惑,“记得,虽然过去十几年了,但我去京城赶考的时候,依然有所耳闻。”

    “是啊,十几年过去了。”

    许明成看着他,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有的人还记得,但有的人已经忘记了。宏景三年的‘假状元’案,因为考中状元的贾子兴被人揭发不但不敬嫡母,家中还宠妾灭妻,所以陛下一怒之下将此人的位次贬至三百。”

    “状元变同进士,古今闻所未闻。”

    “贵府今日的行事,与那贾子兴何异?”

    孙雨泽瞬间瞪大了眼睛,贾子兴这个‘假状元’的下场他是知道的,因为被陛下贬至同进士,又没有得到一官半职,而且还被族中除名,所以如今世上已没有这个人了。

    他急忙解释,“不是,明成兄,我,我绝没有此意啊!”

    “茹娘,不是,让柳氏跟来勉县,我爹娘,我夫人也是同意的,因为夫人她要在家中侍奉长辈,她,她她她”

    许明成笑了笑,没理会他的解释。

    “雨泽贤弟,这就是你的家事了。”

    他忽地感叹道:“为兄以前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不想妻儿跟来勉县受苦,尤其那时淙哥儿才刚刚出生,还没只猫大。他们去了庐州有族人照顾,总比勉县要好。等将来我调任到了别处,再把他们接来也不迟。”

    “但现在想想,还好提前接来了。”到这里,许明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他扭头看去,正看到淙哥儿趴在窗沿上喊爹,还朝他招。

    这让许明成周身的气息,都瞬间柔和了许多。

    他伸拍了拍孙雨泽的肩膀,“我知你近来都忙着县学的事,无暇他顾。但先修身后齐家,而后才可治国平天下。”

    “你不妨多分些心神到家事上。”

    “好好想想吧。”

    孙雨泽冷汗津津,良久后长揖一礼,“多谢许兄赐教!”

    马车上,气氛有些凝固。

    许淙朝渣爹使眼色,还暗暗伸去拉他的袖子。

    ‘快去劝啊!’

    虽然淙淙不知道娘为什么生气,但娘生气了要哄总是没错的,结果这个渣爹,上来之后居然一言不发,跟个鹌鹑似的。

    愁人!

    许明成望着着急的儿子,轻咳了两声道:“慧娘,我适才跟雨泽过了,让他多放一些心思在家里。他现在已经醒悟了过来,会处理好此事的。”

    许淙马上附和,“对呀,娘,孙叔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啦。”

    金氏一阵好笑,“娘没生气,就是觉得这孙家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些。”

    完这话后,她转头看向了许明成,“老爷,我们家往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能再往孙家递帖子了。不然他们到时候再遣个姨娘来送贺礼,我们都要跟着落个没脸。”

    许明成也是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如果真的像金氏的那样,那自家得成为全县的笑柄。所以他点头道:“就依你的办。”

    金氏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许淙虽然因为不懂前因后果,听不太明白他们具体在些什么,但看到金氏不再板着脸,而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至于王老夫人,她这时候也道:“孙家的确不像样,往后若再没个主事的,咱们的确不好再跟他们家往来了,就请一请孙教谕就好。”

    许淙插嘴,“还有孙大郎!”

    王老夫人点头,“对对对,明成啊你往后就请孙教谕,淙哥儿呢就请孙大郎。哎呦,也不知道孙教谕什么时候才能把孙大郎他们接来,一家人总是不在一处,这哪怕是嫡嫡亲的父子俩呢,也会生疏了。”

    “哪怕官做得再大,到时候孩子不认他这个做爹的,难道他就有脸了?”

    “在哪儿,都不如在爹娘身边的好。”

    许明成接话,“娘您得对。”

    他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在金氏身边嘀嘀咕咕的淙哥儿,若有所思。

    许淙并不知道孙家一行,给了渣爹一些震撼。

    要是知道了定要嘲笑对方,毕竟孩子待在爹娘身边不是名正言顺的吗?不然为什么要一男一女才能生出孩子,而不是随便出门去躺垃圾桶就能捡到呢?

    去垃圾桶捡还更方便,更环保!

    幸好他也不知道,所以能安心读书。

    整个七月份,除了孙家的洗三宴席之外,勉县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讨论许久的县学改革,终于在孙教谕的多方奔走、强力要求下尘埃落定了。

    全县的读书人都欢欣鼓舞。

    “许淙!”

    这天下午许淙一到私塾,就发现大家没有安分待在屋里,而是纷纷跑到了外面的院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热闹地讨论此事。

    人群里的赵诚和王瑜看到他之后,高兴地朝他招,“许淙你听了吗?我祖父刚刚得到消息,县学只要过了校考,就能去了!”

    “听县丞、教谕、还有县令大人他们还会抽空去县学讲解经义。他们要么是举人,要么是进士,都好厉害的!”

    这事许淙还真知道,“我爹跟我了。”

    事实上早在过年那段时间,许淙就听孙教谕和许明成在商量这件事了,两人觉得目前的县学里,来来去去都是那么些人,不管是学生还是夫子,都好多混日子的。所以想要进行改变,不管是学生还是夫子,都要改。

    后来迟迟没成,好像是府城那边没同意,直到现在才定下来。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改了,许淙也不能去。

    因为县学改革之后,只招已经学完了基本的四书五经,但又没有考名的人,也就是它完全就是为了科举准备的。

    对于许淙这种还在起步阶段的人来,不适合。

    按照许明成的法,他要等到十一、二岁,学完第二次的四书五经之后,才可以尝试下场考秀才,如果进度快,这个时间会提前。

    当然也不是不能更早地下场,因为童生考的是背诵记忆,只要能背,会写就行,其他的文章都是不需要学习的,只有到了秀才那一步,才需要做文章。

    但许家是庐州人,许淙要考的话,得回庐州去,所以许明成就给他打算好,等十二岁年龄大一些之后,再回去把童生和秀才一起考了。

    至于举人,则需要先把秀才考出来,然后找一家书院继续读书,开始第三遍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遍四书五经的学习。

    等这个阶段学完,就可以去考举人,考进士了。

    而中间的任何一个阶段,如果你不能找到更好的老师,得不到更好的教育,那么科举这道大门,就会在你的眼前关闭。

    就好像赵家私塾的赵秀才,他迟迟考不中举人,难道是因为他不努力吗?

    当然不是,而是他因为已经找不到老师了。

    四书五经的解释,不存在‘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个法,它的文字、注释都是固定的,不是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的。

    没人教,你就不会!

    这也是为什么寒门难出贵子的原因。

    许淙当时听许明成感慨着完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他是体会不到没有老师的苦恼的,但看渣爹的表情,科举这条路上,他好像吃了不少苦头。

    “许淙,许淙!”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许淙感觉自己被拍了一下,然后扭头一看发现是赵诚,他正兴奋地问道:“许淙,你我们也能去县学听课吗?”“我祖父后天他要去听你爹讲孟子,我也想去!”

    “应该不能吧?”许淙推测,“我们还,而且我们也没学过孟子。”最起码昨天许明成跟他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没让他去。

    王瑜也冒了出来,高兴道:“许淙,你问问你爹吧!我也想去!”

    许淙略想了想,答应下来,“好,我问问。”

    他其实也有点想去的,所以这天傍晚回去之后,他就问道:“爹,后天你去县学讲孟子,我能去听吗?”

    “还有赵诚和王瑜也想去!”

    许明成对他这个问题,没有表示诧异,而是问道:“你想去吗?”

    许淙点头,“想!”

    许明成随放下书册,“那就去吧,我去接你们,不过你们三个在县学不要乱跑,若是调皮捣蛋,为父可是要动家法的。”

    许淙扬起脖子,“才不会!”

    对待读书,他可是非常认真的。